貝虞的吻來得毫無道理、也毫無徵兆。
於蕊原本掙扎着咬了貝虞一口。
誰知貝虞俯下身子咬得更兇。
於蕊一口氣堵在胸口、腸子都快悔青了。
她只覺得眼前一暗、貝虞單眼皮奶乖的眼睛瞬間閉上貼上她睫毛。
貝虞的睫毛很長、顫得時候掃得她眼簾癢癢的。
於蕊四肢一下沒了力氣。
她只聽見門口處傳來一聲沉沉的倒吸涼氣聲。
然後,他們臥室的房門“砰~”一聲關上了。
女導演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小虞他們這麼早就睡了?”
於蕊只覺得自己心臟快跳出來。
這小崽子有完沒完?!
明天她還怎麼有臉見凝雪。
舒凝雪的聲音在門外磕磕巴巴。
“額,他們、休息了。明天再說吧,不要、不要打擾他們。”
貝虞終於停下來、他又撐起身子盯住於蕊。
只是這次不是眼睛、而是她的嘴脣。
於蕊被他盯得心慌:“我嘴上有東西嗎?”
她低聲嘟囔、生怕門外的人聽去了。
貝虞卻還是沉沉的盯着她嘴脣。
於蕊眼睛努力下瞟着脣角位置、卻發現死活看不見。
是不是剛剛喫肉串兒沾的呀?
都親這麼久了還掛着?不應該啊?
她狐疑的探出舌尖舔脣角。
卻感覺身上的人眸子一沉、俯身對着她脣就是一咬。
那一口極重、於蕊甚至嚐到血腥味兒。
她生怕貝虞腦子抽風再幹出格的事兒。
誰知貝虞咬過以後就心滿意足的在牀上滾了一圈。
他側躺到牀上、於蕊被他的懷抱裹着也側躺到牀上。
貝虞沉沉的睡過去了。
於蕊卻是盯着小崽子的臉、一夜無眠。
……
貝澤蕪的辦公室內
貝澤蕪很快製作了策劃案。
老李翻着貝澤蕪的策劃案。
面露爲難:“這、雖然這檔節目主打女性改造。”
“但會不會太雞湯了?我覺得大衆可能更喜歡輕鬆解壓的。”
貝澤蕪端起咖啡聲線平穩篤定:“只管去做。”
他一如既往乾淨利落。
老李躊躇着接過藍色的文件夾。
站起來時又補了一句。
“貝董,我知道您想通過這檔節目賺錢、儘快從貝氏出去單打獨鬥。”
“可這節目資金不足、後續質量沒法兒保證、有些冒失。”
老李還待再說。
貝澤蕪冷冷的擡眸掃了他一眼:“沒聽到我的話嗎?”
老李立刻噤了聲。
他見識過高管因爲不遵從貝澤蕪命令、在會議室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樣子。
那個高管被罵得臉都白了、當天就提了辭職。
自那以後公司裏的人遠遠看見貝澤蕪都會打個哆嗦。
老李恭敬的躬身答是、閉緊嘴巴邁腿出門。
剛走到門框那兒、貝澤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覺得、以費卓的能力,他能勝任監事的工作嗎?”
貝澤蕪的聲線淡淡的從身後傳來。
老李一個哆嗦、手心立馬沁了一層汗。
他脊背僵直的回頭看貝澤蕪的反應。
卻見他側着身子、手指篤篤的敲着桌面。
老李看了下眼前關閉嚴實的門。
走回貝澤蕪的辦公桌旁、他壓低聲音、聲線因爲不安些微發抖。
“貝董、我不敢妄加評論。”
貝澤蕪的辦公室內、落地窗遮擋住一半。
他的側臉一半浸在陰翳裏、一半被外面的豔陽晃得亮堂。
貝澤蕪看着窗外:“我看了他的人事資料上、他在國外大學主修的音樂。”
老李整個人定在地上。
他腦子飛速轉了幾圈、微張着口看向貝董。
“貝董、您是懷疑費卓只是個幌子。”
貝澤蕪沒有迴應。
他把整張臉轉向了窗戶的方向、明晃晃的陽光照上他過於凌厲的五官。
“出去吧。”
貝澤蕪開口、老李答是、出了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