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至見辛瀚海先是打量了圈兒貝虞。
又瞟了眼於蕊,辛瀚海垂眸、嘴角掛上意味不明的笑。
韓至舔了舔上顎、壓着心頭那股邪火。
他雖然和辛瀚海不熟、但覺得這男的着實欠揍。
果然,沒過一會兒。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和諧的聊天。
“沒腦子就是沒腦子,我還以爲你吊了個什麼金龜婿呢?”
“就這?傻不愣登的、你養兒子呢?”
辛瀚海說着就笑得肩膀抖起來。
於蕊一向愛慕虛榮、那天晚上她在舞池拒絕他那麼幹脆。
辛瀚海還以爲她勾搭上了哪家金貴公子哥兒、敢情是個二百五。
他說着差點笑趴在桌上。
韓至見辛瀚海那一臉自鳴得意的樣兒、直接背靠椅背冷笑一聲。
他笑聲不大不小、剛好辛瀚海清晰聽到的程度。
辛瀚海擡起眸子、笑意還未全數收回嘴角。
只是眼睛裏一下子染上危險的攻擊欲、他直直盯上冷笑的人。
“你笑什麼~”辛瀚海維持着笑趴的姿態。
攻擊感十足的擡眸像只蟄伏的野獸。
韓至臉上的笑依然勾着:“你知道爲什麼你看別人沒腦子嗎?”
辛瀚海古怪又警惕的皺眉。
韓至臉上的笑意更甚:“因爲你纔沒腦子!”
辛瀚海反應了一秒、直接就着坐姿隔桌扯過韓至的領子。
他擡起拳頭就要照韓至那張白淨的臉上揍去。
他身材健碩、胳膊上的肌肉更是駭人。
舒凝雪驚呼一聲立馬閃開。
身邊的喻白立刻扯住辛瀚海。
辛瀚海今晚在餐桌上用餐、原本就是作爲喻白的好朋友身份出席。
說是好朋友、但因爲之前緋聞的事兒、再加上他倆在劇組的黏糊勁兒。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倆是情侶關係。
如今辛瀚海在餐桌上不只說話不過腦子、竟然還要動手打人。
喻白臉色僵硬的扯辛瀚海。
辛瀚海剛舉起拳頭、偏頭時見喻白臉色都變了。
他生生擰着拳頭往下放。
韓至原本攥着拳頭打算和辛瀚海乾一架。
如今看他被喻白震得服服帖帖。
嘴角更是掛上輕鄙:他低估了喻白玩弄男人的本事。
想想喻白之前在劇組把自己撩得魂不守舍。
如今又把辛瀚海吊得死死的,果然是個蕩貨。
他用力的扯開辛瀚海揪他領子的手。
又瞥了眼眼前那對狗男女、餘光看了眼於蕊。
於蕊早就在旁邊看傻了。
韓至看於蕊呆住的樣子迷糊的可愛。
眼神柔軟很多、他把於蕊左手邊完好的牛奶移過來。
身體也轉向於蕊的方向。
“別理那傻逼、好好喫飯。”
韓至的聲音很溫柔、於蕊聽慣了他嗆聲。
如今他忽然語調和緩、於蕊腦子沒轉過彎兒來。
她“啊~”的應了一聲。
腦子清醒後第一反應是看身邊的貝虞。
貝虞晚餐的時候愛喫甜食和水果。
於蕊總得盯着他他纔不會貪食。
如今餐桌上差點幹架、於蕊以爲貝虞應該會哧哧笑着看戲。
誰知扭過頭來時才發現、這崽子已經幹了三塊小蛋糕、吃了一盤草莓。
於蕊一口氣猛地提到胸口。
貝虞今天真是太過分了!扯腫她臉不說、現在還這麼不聽話。
“喫!接着喫!”
於蕊臉上沒了表情、揚着下巴指了指旁邊剩下的糕點。
“喫撐了別跟我哼哼唧唧。”
貝虞見於蕊真生氣了、原本伸向提拉米蘇的手堪堪又縮回來。
他緊並着腿、低垂着頭噘嘴攪手指頭。
於蕊的臉現在還腫着、這小崽子就是喫死了她心軟纔會這麼放肆。
於蕊移開眼睛、刻意不去理會他可憐巴巴的樣兒。
然而三秒鐘過去、小崽子垂着頭竟然還沒有動靜。
於蕊動了動喉嚨、有些心虛的瞟他反應。
誰知正好撞上貝虞的目光。
小崽子的眼睛又溼噠噠粘乎乎的、好像當即就要哭出來。
於蕊罵了句自己沒出息。
軟了腔調就去拍貝虞後背:“乖~姐姐沒生氣、真的。”
不哄還行、一鬨小崽子委屈得更厲害。
“姐姐、剛剛、兇我~”
貝虞磕巴了一下、淚花都開始在眼眶打轉。
於蕊登時心臟又酸又軟:“沒有啊!姐姐哪捨得兇你,別哭,乖乖的~”
於蕊忙不迭道歉。
貝虞被於蕊結結實實摟在懷裏才安分許多。
過了好一陣、久到於蕊察覺到劇組人的目光充滿調侃和曖昧。
她才幹咳一聲鬆開了貝虞。
貝虞又恢復了嘟嘟囔囔呆萌的樣子。
於蕊長長呼出一口氣。
可算哄好這小崽子了。
誰知貝虞坐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
然後輕輕拽了把於蕊的袖子、帶着討好和試探。
“那姐姐、今晚還可以繼續、睡覺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