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陷入死寂。
喻白和辛瀚海微微瞪大眼睛一臉錯愕。
攝像機後的攝影師和場務工作人員笑得曖昧又心照不宣。
於蕊手腳僵硬恨不得立刻馬上找個地縫鑽下去。
唯獨韓至的臉色最爲難看。
這臭小子、綠茶男,他以爲他揩揩油就算了。
竟然騙着於蕊把chuang都上了嗎?
韓至一臉晦暗不明的盯上貝虞懵懂乖巧的眸子。
只覺得腦子嗡嗡得他手腳發麻。
他站起來大力踹上右手邊的空椅子。
一聲“咣噹~”的巨大響聲後、韓至拂袖而去。
……
當晚,關燈後,於蕊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貝虞正在衛生間笨拙的刷牙。
於蕊躺在牀上、牀頭只開了一盞小夜燈。
她臉半拱在被窩裏、臉紅得快燒起來。
她拉着貝虞從餐桌上落荒而逃。
看見舒凝雪眼裏的打趣、驚喜和星星。
她知道舒凝雪當她是前輩崇拜她,可如今在自己的小迷妹面前。
貝虞口無遮攔,她總有一種誘拐良家婦男的感覺。
於蕊躺牀上腦子一團漿糊、忽然,她覺得身後的被子一扯。
她腿的位置微微一涼、貝虞奶着聲音貼了過來。
“姐姐。”
於蕊的臉燒得更厲害。
她從前將貝虞當小孩子、所以每次貝虞奶着聲音黏她她也不害臊。
可如今一想到衆人曖昧和打趣的眼神。
她不得不將這小崽子當男人看待。
貝虞身材高挑、連帶着在被子裏也長手長腳的裹住她。
貝虞像往常一樣往於蕊鎖骨處鑽。
只是這次於蕊背對着他、所以小崽子只能將下巴擱於蕊右肩處。
於蕊只覺得自己全身毛孔都立起來了。
貝虞挪了下身子、又把身子貼過來貼得更近。
他長手一伸、胳膊剛像往常一樣搭上於蕊的腰。
於蕊“蹭~”一下從牀上坐起來。
她起得動作太猛、貝虞悶悶哼了一聲。
於蕊的頭起來時頂住他下巴了。
他哼哼唧唧的蜷牀上揉下巴。
惺忪的單眼皮慵懶耷拉着看站在面前的於蕊。
他倆只開了一盞夜燈。
那橙色的光微弱的映在於蕊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表情。
“咱倆、分開睡、吧。”
於蕊站地面上直直盯着貝虞的眼睛、過了半晌說。
貝虞愣了一下、慢慢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臉上還帶着天真、好像沒聽懂於蕊的話。
於蕊只覺得心臟像件被雨澆透的溼衣服。
但凡貝虞臉上露出半點委屈的褶皺、那件溼衣服立馬就會落下滿滿的水。
她肩膀微微耷拉下來。
身後的黑暗爲她的身影籠罩一層孤寂和憂鬱。
她原本打算在貝虞撒嬌時斬釘截鐵的說:“別撒嬌!”
然而貝虞沒有撒嬌、他只是滿臉懵懂的看着她。
這更讓她鬱悶、就像下沉的胃腹部浸在水裏。
她臉上沒有表情、器官在代替她頹喪。
她看了貝虞一眼、嘆了口氣走出房間。
貝虞坐牀上愣了幾秒、立刻掀起被子打算追出去。
他光着腳衝到門框跟前、手覆上門把剛要擰下去。
門把手涼涼的觸覺讓他恍若夢醒。
他呆了半晌、身形定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