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蕊看着遠處的喻白、傾下身子面帶笑意的跪坐在貝虞面前。
她以爲貝虞會避開、但貝虞沒有。
貝虞曾經也和她那樣靠近過。
兩個人紅着耳根傻笑或者摟着睡覺。
她腦子有些接受不來、全然沒發現自己已經白了臉。
身邊的韓至只覺得於蕊湮進一股巨大的哀傷裏。
他可以窺見於蕊的一絲半縷情緒、但他無能爲力。
他手指用力掐進掌心、愛而不得的酸澀讓他也沒入一股巨大的憂傷。
身邊的於蕊目光定定的看着遠處的人。
整個人彷彿隨便一推就能倒下。
韓至忽然沒來由的憤怒。
他掰過於蕊的肩膀用力的搖晃、想讓她不再目光空洞、瞳孔裏映上自己的臉。
“你看看我好嗎?你對我笑一笑!像對那個混蛋一樣!”
韓至用力晃着眼前快要哭的人。
無力感讓他歇斯底里的低吼。
然而他還是放棄了。
於蕊眼裏沒有他。
他頹然放下晃於蕊的手臂,說。
“我們回去吧。”
我等你從大霧中走出來、看見我。
……
自沙灘上貝虞嗆水後、韓至待於蕊更是特別。
他原本愛睡懶覺。
但現在每天早上都會第一個守在餐桌前。
看見於蕊洗漱好就立馬站起來給她拖椅子、夾菜盛湯。
嘉賓的寢室沒有換、那晚以後於蕊和貝虞還是睡在一間房裏。
但韓至看着於蕊眼下的黑眼圈、還是止不住心疼。
於蕊和貝虞的話愈發少。
有時候貝虞刻意靠近於蕊想和她說話。
於蕊都會默不作聲垂眉走開。
還有喻白那個女人、明明辛瀚海就在身邊。
仍要在餐桌上巧笑嫣然的給貝虞夾菜。
“弟弟多喫點,這個燒麥看上去好好喫。”
喻白說着就往貝虞盤子裏夾了兩個燒麥。
韓至眯眼看她。
喻白這是看重貝家更有錢、光明正大的綠辛瀚海嗎?
韓至翻了個白眼。
餘光處瞄見於蕊正手握湯勺、艱難的大口吞嚥小米粥。
終日鬱結在韓至胸口的氣驟然爆發。
他仰頭深吸一口氣、“啪~”一聲將筷子擲上桌。
“你噁心不噁心?”他對喻白說。
也不知道喻白和貝虞天天裝親密膈應誰呢!
“還有你!瞪我幹嘛?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你!”
韓至指着貝虞不善的眼睛、“噌~”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忽然,韓至的聲音陡然溫柔。
他朝着於蕊的方向、說:
“不想喫就別吃了。”
貝虞眼睛裏的不善愈發不加遮掩。
喻白吧嗒着眸子靠椅背看戲、嘴角壓下笑意。
……
十分鐘後、喻白被壓在木屋外面的牆上。
她知道這個地方是拍攝死角、但被猛然壓到牆上時。
她還是忍不住後背貼牆、警惕的繃直身子。
眼前的辛瀚海和平時不大一樣、他神色冷漠帶上攻擊性。
辛瀚海健碩的左臂撐在喻白身側、喻白逃無可逃。
“你、你想幹嘛……”
喻白的話還沒說完。
一個拳頭擦過她右臉頰狠狠砸到耳邊的牆上。
“啊~”喻白忍不住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