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的尖叫聲剛喊出口。
她的嘴下一秒就被辛瀚海另一隻手捂住了。
“你是不是以爲我像貝澤蕪那麼傻?你他麼是不是想綠我?!”
喻白看着辛瀚海咬牙低聲嘶吼、頭皮一陣發麻。
辛瀚海原本就好鬥多疑。
只是因爲寵她才慣着、她竟差點忘記了。
她指尖掐着後背的牆壁、深吸一口氣看向辛瀚海的眼睛。
辛瀚海的眼睛說不出的冷漠。
她後背的手指一用力、牆壁後的牆皮片片剝落。
她閉上眼、擡起腳尖大力咬上辛瀚海的脣。
對方愣怔一下、砸牆上的拳頭緩緩放下。
喻白和辛瀚海毫不溫柔的脣齒交纏了會兒。
直到感覺眼前的人怒氣消散才分開。
喻白和辛瀚海面對面、她的頭隨意的搭在辛瀚海肩上。
喻白的左手鬆懶的垂着、右手輕輕在辛瀚海手臂上畫圈圈。
沉默半晌、她狀似不經意的說。
“你說,如果讓貝虞當面出軌。”
“於蕊會不會瘋掉?”
她手指還在樂此不疲的玩兒辛瀚海手臂上的汗毛。
辛瀚海直起身子、困惑的看向喻白。
“你說什麼?”
喻白臉上的天真頃刻間又跳到臉上。
她直直迎上辛瀚海的眸子、眼裏帶上笑意。
“傷害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毀掉她所珍愛的。”
她歪頭朝辛瀚海笑。
辛瀚海眼裏原有的困惑又染上驚詫。
“拭目以待就好了。”
喻白看辛瀚海還是不開竅、無所謂的說。
……
貝澤蕪的辦公室內
空調的溫度很低、老李站在貝澤蕪的桌前戰戰兢兢。
“老爺子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貝澤蕪聲音一如既往冷靜沉穩。
老李手臂交叉放在身前。
“沒、沒有吧。”老李喉嚨發乾、啞着聲音說。
貝澤蕪端正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擊桌面的“篤篤~”聲在空蕩的辦公室裏迴盪。
無人說話、平添幾分詭異和緊張。
老李偷瞄了眼貝澤蕪直視前方的眼睛。
低着聲音猶豫開口。
“不過,以前股東想翻公司賬簿只需要得到您的應允。”
“今天老爺子開會,直接將翻閱賬簿的應允權收回自己手裏了。”
“的確、不能不讓人多想。”
貝澤蕪的眸子一下子掃過來。
老李只覺得背後的汗刷一下淌下來。
他乾笑兩聲:“但貝董也不必掛懷,我覺得老爺子還是很疼貝董的。”
他見貝澤蕪的眸子裏雲浪翻滾、情緒不明。
繼續垂頭快速找補:“大學剛畢業就進到公司挑大樑、除了貝董還有幾個人?”
“咱們那筆資金對於公司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哪比得上老爺子和貝董二十餘年的父子情誼。”
老李賠笑得說這番話、再擡頭時,他以爲貝澤蕪的臉色會和緩些。
誰知卻更添陰霾。
可怕的靜寂過後、老李覺得心臟都要驟停。
他跟着貝澤蕪多年,貝澤蕪隱忍的不悅從未像今天一樣如黑雲壓城。
“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難捱的過去、老李聽到這句話時簡直像看到赦免金牌。
“好。”他垂頭答是、快速移步出了辦公室。
貝澤蕪腦子裏轉着老李剛剛的話。
“父子情誼。”
他“篤篤篤”敲擊桌面的手指頓在半空。
要是老李不提他差點忘了,他父親的親生兒子——貝虞,他是時候去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