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嘉澤看着面前嚎啕大哭的女生。
他一輩子都這麼無語過、她是怎麼有臉哭出來的？
沈白站在於嘉澤旁邊。
看身邊行人的指指點點越來越多。
沈白拽了下於嘉澤的胳膊：“算了，她們是女孩子。”
於嘉澤一下子覺得“轟~”一聲、腦子要炸了。
他擡手甩掉沈白的胳膊。
語氣和動作都咄咄逼人。
“所以呢？因爲她們是女生。”
“所以她們犯了錯我就要無條件原諒她們嗎？”
“因爲我是男生、所以別人踩我羞辱我。”
“我就要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嗎？”
於嘉澤的聲音近乎吼出來、沈白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
撐大眸子沉默的看着他。
周圍聚得人越來越多、很多人已經認出於嘉澤。
沈白嘆一口氣、強硬得抓住於嘉澤的手往圖書館方向走。
現在正值上下課高峯期、圖書館方向的小徑上人不多。
直到路上行人和學生變少、沈白才轉身看於嘉澤。
於嘉澤乖乖被他牽了一路。
停下時，沈白才發現他眼睛紅了。
沈白看着自己握住他的手、猛地放開。
於嘉澤冷哼一聲、語氣帶上攻擊性。
“也是，你不過是拿工資來保護我。”
“犯不着爲我這個外人和別人扯破臉皮。”
沈白嘆口氣、看向於嘉澤：“你別這樣。”
於嘉澤瞥向沈白：“我怎樣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於嘉澤盯着沈白、看他又變成一副木頭的樣子不吭聲。
於嘉澤頓了頓、忽然像想起什麼。
他看向沈白：“所以你、剛剛問我姐的事兒。”
“是不是也是給你老闆問的！”
於嘉澤臉色徹底冷下來、他語氣嚴厲。
沈白一下子慌了：“不、不是的！”
語氣平淡：“那你結巴什麼？”
沈白攥着拳頭說不出話。
於嘉澤徹底用敵視的目光看他。
“所以那個小白臉兒接近我姐、到底什麼目的？”
“他要是想光明正大和我姐談戀愛、他爲什麼讓你打探我姐？”
“他搞這些小動作到底是何居心？”
於嘉澤盯着沈白、見沈白不說話。
他直接轉身就走。
沈白慌了、一把攥住於嘉澤的手。
“你冷靜點！這事兒不能告訴你姐！”
沈白的聲音帶上乞求。
於嘉澤怪異的看他：“爲什麼？”
沈白背抵着小徑旁楊樹的樹幹、垂着頭不說話。
他的手緊緊攥上於嘉澤的、力氣箍得於嘉澤生疼。
良久、在於嘉澤耗完耐心、想強硬掙脫沈白走時。
沈白垂着頭、聲音低低的。
“要是你把這件事告訴你姐，我會被辭退。”
於嘉澤愣在原地：“爲什麼？是不是那個小白臉兒威脅你？”
“他怎麼那麼不是個東西！”
沈白擡頭、眼裏也帶上乞求、他搖頭。
“不是，我相信老闆有他的打算。”
“但這是我保護你的條件。”
“所以，爲了讓我繼續保護你，可以不告訴你姐嗎？”
於嘉澤愣在那兒、初秋的陽光肆無忌憚從樹林的枝幹中傾瀉而下。
樹葉的陰翳掃在他臉上。
他專注的看着沈白的眸子、良久。
說：“好，但我一定會搞明白、那小白臉兒到底什麼企圖。”
於嘉澤眼裏帶上威懾：“你不許攔我。”
沈白看着於嘉澤、掌心裏沁得汗在風的吹拂下微微發涼。
“好。”沈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