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蕊“哎喲~”一聲、一把扶上自己的小腿。
她小腿肚酸腫得厲害、腳踝處痛到麻木。
“怎麼腫了這麼高？什麼時候扭的？”
姜凡靈收了臉上的笑、跑出去找隊醫。
於蕊仰頭倒吸一口涼氣。
刑琦生氣得看她：“不就錄個節目嗎？”
“你腿不要了？”
於蕊咧牙笑、她看着自己腫到黑青的腳踝。
剛剛腳一陣一陣得疼、她沒大在意。
結果現在再看、竟然已經動不了。
隊醫很快趕來，他一邊看於蕊的腳踝處一邊說。
“只是普通的踝關節扭傷。”
“多半原因是跳舞時落地太重過度扭轉。”
“舞現在是不能跳了、不然傷勢會加重。”
“我先給你冷敷一下、然後用一下雲南白藥。”
隊醫說完、看向於蕊。
於蕊咬着下脣不吭聲。
刑琦看了她一眼、替她問。
“那她明天還能跳嗎？我們後天晚上就要上舞臺。”
隊醫答：“看明天腳踝處的恢復效果。”
於蕊笑着答：“好。”
……
敷完藥後、於蕊一瘸一拐被刑琦扶到宿舍。
“妮子你好好休息、別聽那隊醫一驚一乍的。”
“不就是個初舞臺嗎？咱是拿獎拿到手軟的人！”
“誰慫誰王八蛋！”
於蕊聽刑琦說得信誓旦旦、笑起來。
刑琦看於蕊終於不再一臉苦大仇深。
拍了拍她的肩膀折返回舞蹈室練習。
邢琦走了、於蕊的屋子裏一下空蕩起來。
爲了保證姐姐們的休息、導演組給每個姐姐安排得都是單間宿舍。
於蕊坐在牀上、從包裏拿出一件白T恤。
她臉對着牆壁躺下、蜷成一團躺在牀上。
她只給自己留了一盞牀頭燈。
四周暈開一片寂靜的黑。
她頭枕在枕頭上、兩手攥着貝虞的白色T恤。
她閉上眼睛、拱進那件白色T恤裏。
原本以爲白開水味道一樣的白色T恤。
埋進去很舒服、很安心。
她忽然很想貝虞躺在她身後、熟稔得上來環住她。
她狠狠吸了兩口T恤的味道。
眼淚莫名其妙從眼眶裏流出來。
她終於聞到T恤上的味道。
那股說不清道不明、但她很確信屬於貝虞的味道。
她以爲把自己扔進非舒適圈、強迫改變。
會把骨子裏的猶豫、不安和怯懦斬斷。
但好像、它們還是根深蒂固得長在穿書前的自己靈魂裏。
直到現在依然時不時和記憶一起纏捆她。
……
於蕊迷迷糊糊流眼淚、一邊做顛三倒四的夢。
一邊在淺夢裏浮沉。
當耳邊的鬧鈴響起的時候、悲傷和回憶抽離大半。
她胸口發悶得坐起來。
門口“篤篤篤~”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來。
於蕊的睡意和夢境盡數抽離。
昨晚她恍恍惚惚睡過去、門沒鎖。
“誰啊？進來。”她說。
隨着急促的扭轉門把的聲音、刑琦風風火火衝進來。
她臉上沒有帶妝、顯然是剛睡醒的樣子。
她手裏拿着手機。
一把塞給於蕊。
“氣死老孃了~”
“這都什麼玩意兒！”
刑琦說着、抱着手臂開始咒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