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蕊看貝澤蕪的目光徹底沉下來。
下頜骨徹底繃成一條線。
“怎麼?不服啊?”
“我說錯了嗎?”
仲良哲輕蔑得看向身後、他身後站着貝虞。
“那貝家的東西哪樣是你的?”
“那狗被餵養了十幾年還知道侍主呢!”
“你不會還在做夢想搶貝家繼承人的位子吧?”
“哼~我竟然有點同情你~”
仲良哲冷笑一聲、肩膀笑得抖起來。
貝澤蕪在座位對面直直得盯着他。
眼睛早就陰沉得不像話。
忽然,桌上的手機響起一陣振動。
片刻後、刑琦站起來拉着於蕊的手機就往門外走。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絮絮叨叨。
“差點忘了正事兒,再不去做頭髮toney老師都要關門了。”
於蕊一臉懵得被刑琦拽到門口。
她不放心貝虞、多往貝虞的方向瞥了兩眼。
……
十分鐘後,某髮型工作室內。
於蕊專心致志得盯鏡子裏的自己。
髮型師剛剛給自己染了一頭藍髮。
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刑琦翹着二郎腿坐椅子上哼小曲兒。
她又把自己的頭髮補了個色兒。
貝虞則兩手捧着於蕊買的奶茶、嘟着嘴嗦奶茶。
貝虞身邊的仲良哲不耐煩得“嘖~”了一聲。
鬼知道他爲什麼要大半夜坐在這兒看兩個女人做頭髮。
他和貝虞坐在離於蕊較遠的地方。
他看貝虞依舊目不轉睛盯着於蕊。
沒好氣的一把拽過貝虞的椅子。
“我說,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對象兒?”
仲良哲說。
他神色認真、貝虞涼涼得平移過目光。
仲良哲繼續皺眉壓低聲音。
“我承認於蕊長得好看、演技也挺靈的。”
“但我把你當哥們兒才和你說這些。”
仲良哲看了眼貝虞的反應繼續說。
“她來路不明、照你的說法。”
“她還可能去過精神病院。”
“哥們兒真怕你喫虧、天涯何處無芳草。”
“實在不行咱換棵樹吊成嗎?”
貝虞依然直直盯着仲良哲。
他嘴裏的紙質奶茶吸管、早就被他咬癟。
仲良哲被貝虞沒有表情的眸子盯得心虛。
沒好氣得癟癟嘴。
“行,就我不是東西。”
“把你老婆想得那麼隨便我有罪、滿意了吧?”
仲良哲壓着聲音恨不得翻個白眼兒。
要不是因爲和貝虞是發小。
他擔心貝虞第一次談戀愛被騙了。
否則他纔不會天天當媽似得操這閒心。
貝虞的目光回溫過來。
他垂下眸子、輕聲到仲良哲懷疑他在自言自語。
“正因爲確信她來自另外的世界。”
“我纔要在這個世界幫助她好好活一次。”
“正因爲我相信她去過精神病院。”
“所以我纔要待她萬般好、把她喫過的苦都討回來。”
坐旁邊又憑空被塞一嘴狗糧的仲良哲:“……”
……
與此同時,於蕊那邊。
於蕊正出神得盯着自己滿頭的染髮膏。
她時不時透過眼前的鏡子、留意身後貝虞的反應。
然而貝虞背對着她、仲良哲則時不時用古怪的眼神瞄她一眼。
她腦海裏閃着仲良哲對貝澤蕪說得話。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
她歪過頭、對着身邊的摳指甲的刑琦說。
“姐,貝家是不是一共只有兩個兒子?”
刑琦摳指甲的手停在空中。
她迷茫得看向於蕊、認真想了想。
點頭道:“我記得一個大兒子、一個小兒子來着。”
於蕊盯着鏡子的目光沉了沉。
照仲良哲剛剛的說法。
貝家的繼承人如今絕對不是貝澤蕪。
貝家的兒子、除了貝澤蕪就是貝虞。
如果說,如今貝家的繼承人不是貝澤蕪。
那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