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蕊坐在椅子上繼續出神得想。
她看向坐在遠處一動不動的貝虞。
依然毫無頭緒。
她不知道爲什麼腦子裏會忽然跳出這個念頭。
但這個念頭讓她心底古怪、沒法兒忽略這種直覺。
很快
於蕊染完了頭髮。
她盯着鏡子裏藍色頭髮的自己、有點恍如隔世。
她依然是及耳的短髮長度。
藍色的頭髮、襯得她膚色白皙。
更添了一份灑脫利落和叛逆。
“怎麼樣?喜歡嗎?”
髮型師滿意得用手指挑了下於蕊的頭髮。
刑琦在旁邊早就捧着手機、嘴巴張成O形。
“帥死了!”
“那些男人算個屁啊?你甩他們十條街好不好?”
身後原本喫狗糧沒好氣的仲良哲。
這會兒聽見這瘋婆娘大言不慚得中傷自己。
簡直無語到極點。
“我說你狗嘴裏是不是吐不出象牙?”
“你誇她就誇她、怎麼還拉踩?”仲良哲皺眉說。
刑琦今天晚上氣不順、碰上個和自己一樣氣不順的。
登時發作起來。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
“怎麼見人就懟?對剛剛日料店裏那帥哥也是。”
“人家方法雖然笨了點兒,但好歹救了我倆。”
“你呢?大晚上帶着小蕊家小孩兒到處跑不說。”
“還到處給我們添堵!”
仲良哲一口氣堵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不下來。
“你!”他被這瘋婆娘搞得一刻也不想在這屋裏呆。
然而他餘光裏瞥見貝虞遞給他的眼神。
胸口的氣頓時一卡。
他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盯着刑琦認真得問。
“你說什麼?剛剛那人、救了你們?”
“人家帥哥見義勇爲。”
“戴了個頭盔幫我們趕走一幫死變態。”
“要不是那帥哥、我和於蕊能不能逃出來還不一定呢!”
刑琦疊着手臂散漫得說。
仲良哲態度軟化些。
他語氣變得平靜:“你們被人騷擾了?”
刑琦直接翻了個白眼兒不再搭理他。
於蕊無奈得看了他倆一眼、回答仲良哲。
“剛剛下電梯的時候,有一羣黑衣人偷拍我們裙底。”
“我把他相機踹碎了。”
“後來貝澤蕪一下子衝出來、打趴了他們。”
“我們才逃走。”
仲良哲的眉頭徹底擰緊。
他嚴肅得回頭看了眼貝虞、貝虞同樣凝重得看了他一眼。
仲良哲繼續問。
“黑衣人?會不會是普通的記者?”
他之前聽說過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沒下限的娛記或者黃牛。
於蕊認真得回想了一下、繼續說。
“我覺得不大可能是普通的記者。”
“因爲他們都穿着一樣的黑衣服、突然從旁邊闖出來。”
“如果真的是普通娛記。”
“他們爲什麼要用統一的黑色制服將自己藏起來?”
仲良哲不再說話、他垂下眸子開始認真思索。
貝虞坐在椅子上、嘴裏的奶茶吸管被他徹底咬癟。
他用意念呼喚系統。
“誰做的?後臺收到提示或者通知沒?”
系統“滴~”一聲上線。
“報告宿主,兩分鐘前系統接到後臺數據。”
“數據顯示:的確是後臺操作這個世界。”
“讓於蕊小姐和刑琦小姐遇上了偷拍裙底的變態。”
“而且因爲是後臺操作,所以他們的長相模糊、制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