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咧嘴，與在學校裏的淑女和乖巧截然不同。
梁錦榮見他站着不動，跳下臺階，拉着他的胳膊噓寒問暖。
“餓了吧，咱們在這蹭一頓飯，就回家，好不好。”
程歡的眉頭肉眼可見地皺了起來，拾階而上：“我不是小孩子。”進屋跟許向榮和周瑾燁打招呼。
周瑾燁還沒有成家，但是也看得出兩人之間是默契的。
蹭過飯，梁錦榮一刻也不想浪費時間了，她要去談戀愛。
沒見面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見了面，梁錦榮是恨不得黏在程歡的身上。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粘人？”
“沒有粘人，只粘你。嘿嘿嘿。”
程歡心裏嘆氣，低頭，狂風暴雨般撕咬她的脣瓣，似懲罰又似癡迷。
山中清風和煦，清風拂過，杏花樹上洋洋灑灑地落了滿頭。
花香混合着彼此的氣息，少年的心裏升起難以抑制的熱忱。
像極了一隻覓食許久的猛虎，撕咬着它的獵物，吮吸獵物的血液，緩解心底的渴望。
梁錦榮感覺過了好久，久到她不能呼吸，程歡纔給了她接觸空氣的縫隙。
重重地咬上她的下脣，略帶委屈地抱怨：“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疼~”
看着那雙杏眸裏尋蓄滿了星星，程歡不忍再責怪她。
兩人並肩坐在山山頭，梁錦榮給程歡說着她這一個月的成績。眉飛色舞，躊躇滿志。
“程歡，我打算買了這片山脈，打造成屬於我自己的田園，以後就在這裏養老了。”
“我們的房子修好了？”
“好，你買田種地，房子我來修。對，還有咱們的娃，你生，我養。”
程歡說着，臉上也浮現出了嚮往的神色。
遠離城市的紛爭，落於一方淨土，守着有女人和孩子的炕頭，他早就想過這樣的日子了。
梁錦榮哈哈大笑，沒有再接他的話。只依偎在他懷裏，感受陽光和他胸膛的溫暖。
世事難料，她不會爲沒有盼頭的日子傷春悲秋，只想在還擁有的日子裏盡情揮霍。
“程歡，今晚我們喫魚吧，你會做嗎？”
“好。”
“那，走呀！”
“幹嘛去？”
“抓魚呀。”
梁錦榮說着，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雜草和灰塵，拉着程歡就要下山。
“慢點，摔下去我不管。”
“萬一摔了，我就拉你做人形肉墊，咱們一起滾下山。哈哈哈。”
拖拉機停在中坪村的河口，梁錦榮帶着他去了上游她蓄的池子那邊。
不等程歡跟上來，她已經脫了鞋子，捲起褲腿鑽進河裏了。
程歡心中一緊，這河水看着就不淺，瓜女子又不會游泳......
越想越心驚，程歡來不及卷褲腿就跟上去。梁錦榮正在閉氣，從空間放出了兩條錦鯉準備上手。
“梁錦榮，你不要命了。”
程歡一聲大喝，驚走了到手邊的魚兒。她自己也被程歡拽着往上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梁錦榮被程歡圈在懷中，伸手抹掉他臉上的水，揉搓着他蒼白的肌膚，笑着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