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榮笑說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用力盤在他腰間，笑意盈盈地問：“程歡，我發現了個了不得的事。”
程歡惱怒地捏着她的鼻子，單手拖住她的屁股沒好氣地說：“先上岸去，衣服都溼了。”
“嘿嘿，你好像真的很喜歡我呀。”
程歡一頓，擡頭定定地看着她，認真地表白：“梁錦榮，我18歲了，可以爲我的言論負責。我程歡想跟你一起暖炕、一起養娃，然後一起在你的田園養老。”
頓了頓，又聽他補充：“不管過去多少年，我的決心都不會變。”
梁錦榮看着用手指描繪着他俊朗的眉眼，腦海中閃過程寬和大舅舅的對話。
程寬：“抱歉，我得走了......你說錦榮是子珍的孩子，還真的一點兒都不像。呵呵呵。”
孟子義輕哼一聲，雲淡風輕地說：“燕子是燕子，她娘是她娘，不像挺好的。”
過了一會兒，又聽孟子義問程寬：“去法國還是去京都？”
程寬：“哎，拗不過老太天，只能陪小祖宗去法國嘍，老太太的意思是讓他去，學到了更先進的知識才能更好的報效國家。”
孟子義：“去多久？我並不覺得在國內就不能更好的奉獻他的價值。”
程寬：“也許吧，但是程歡快成年了，約翰家族來電了，他不得不回去了......結婚後再回來也說不定，也可能會定居巴黎......哎！你知道的，老太太的性子，我也無可奈何。”
後來，只剩下孟子義的冷哼聲，和良久的沉默。
想起長輩們之間的對話，梁錦榮吸了吸鼻子，從他身上爬下來。
“烤魚吧，這個我在行。”
程歡感覺到懷中一空，胸口一涼，皺眉看着她不知何時抓來的一條魚，插上樹枝開始烤魚。
兩人吃了七八條魚，梁錦榮回家還吃了兩個二嬸送來的包子。大抵是喫多了，夜裏胃不舒服。
夏夜清涼，但是他的前胸貼着她的後背，也不覺得悶熱。
“梁錦榮，你放屁了。”
梁錦榮俏臉一紅，胳膊肘懟他：“你才放屁。”
沉悶地笑聲從身後傳來，梁錦榮氣鼓鼓地轉身，在他腰間使勁兒的擰了幾下。
奈何人家皮太厚，沒有反應。
“媳婦，我要是出去搞副業，你會不會等我？”
梁錦榮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裝睡：“不等。”
“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我會找個男人嫁了，過一輩子平淡日子。”
梁錦榮忽然睜眼，四目相對，她兇巴巴地質問他：“你還沒畢業就想着搞副業，瞧把你能耐的。拿不到博士學位不許回家，聽到了沒有。”
程歡輕啄她的小嘴，笑道：“家有悍妻，莫敢不從。”
其實，程歡來找她的那一刻，梁錦榮就知道他沒有說服程寬，定然是要去法國的。
至於婚約什麼的，她倒不在意，畢竟她又不是情感障礙，程歡對她如何，心知肚明。
與其說她放棄了這段感情，還不如說她相信程歡，相信他能處理好所有，回來陪她養老。
哪怕將來不能相守，她也不後悔。至少年少時期的愛情很純粹，他們心屬彼此。
“程歡，睡了嗎？”
“沒有。”
“要不，我們做點別的事吧。”
“你想做什麼？”
“比如，起來曬月亮。”
程歡頭上的黑線又多了幾條，緊了緊手臂，將她抱緊一點，親吻她的發頂，一下一下地拍着、哄着。
“乖，睡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