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娘，天氣這麼好，你們一家人不上工嗎？”
“我們家人上不上工，管你屁事，鹹喫蘿淡操心。”徐大娘忿忿地說着，抄起掃帚開始打掃院子。
梁錦榮瀰漫晨光中的院子，逐漸被灰塵覆蓋，好笑搖頭，繼續嗑瓜子看戲。
梁錦榮和徐大娘對門，中間是一條不太寬敞的啥時馬路，前方不遠處有個加油站，會有路過的兩省的客車暫停。
徐大娘心虛又不忿，導致她一時沒看清風向，一同打掃，除了搶到他們自己家人，灰塵也之落在了她自己家裏。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梁錦榮還是沒有動，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瓜子，兩個小時還沒嗑完。
“喂，你們這路到底修不修了？”
梁錦榮掀了掀帽檐，瞧着爬出院牆的徐大娘，沒好氣地說：“我修不修路管您屁事，鹹喫蘿淡操心。”
徐大娘一噎，差點從牆頭栽下去。
看到從他們家探頭探腦出來的小孩，梁錦榮朝他們招手：“過來，這裏的水果隨便喫。”
“真的假的？不會是下毒了吧？”稍微大一點的女孩子，大約十歲左右。
梁錦榮擡起右手只剩一口的蘋果，隨手從眼前的攤位上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清脆的聲音惹得小女孩咽口水，她身後幾個小孩也露出了腦袋。
院子裏，徐大娘尖着嗓子大喊：“給我回來，趕出門一步就永遠別回來了。”
有個小男孩氣呼呼地說：“每天晚上就像擠肉餅一樣，我不想回去了。”
三個女孩，一個男孩，湊到梁錦榮的攤子前。
“真的可以喫嗎？我們沒有錢買。”
梁錦榮坐正了身子，笑說：“沒關係，隨便喫，反正我這也不是賣的。”
四人的了准許，大快朵頤。
“姐，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
“那個叫芒果，北方比較少。”梁錦榮笑着說，忽然想到什麼，說：“芒果有些人喫完可能會過敏，所以我建議你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過敏的情況系啊，還是不要吃了。”
小男孩：“過敏會咋樣？”
“不好說。”梁錦榮一邊嗑瓜子，一邊解釋：“輕者身上會出現發癢，重者可能導致休克，甚至死亡。”
小男孩嚇一跳，趕緊扔了芒果，眼睛盯上了香蕉。
“這是什麼？黃色的黃瓜？”
梁錦榮嘴角抽了抽：“這個叫香蕉。你平時不看電視嗎？”
小男孩委屈地說：“我們家沒有電視。”
梁錦榮又問：“沒有電視嗎？我昨晚聽到你們家院子裏有點事的聲音。”
小男孩：“那是我奶家，我們又不住這。”
梁錦榮又給孩子們塞了一把瓜子：“邊喫邊嗑。你們是姊妹嗎？”
最大的女孩搖頭，指着小男孩和另外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女孩說：“這兩個是我三叔家的，小妹是姑姑家的......我爸是老二，大伯家的哥哥姐姐都在外面上學。”
“你奶奶平時跟你們一起住嗎？我年前過來的時候這院子裏沒有人。”
“我奶跟我小叔在縣裏住。”說完這句話，女孩的聲音戛然而止，懊惱地看着梁錦榮，有些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