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扮完的梁爽,拎着包,穿着白色連衣裙剛出門。
“小果,梁爽請別人喫飯,我們去湊什麼熱鬧”段家寶不情不願的換着衣服。
“小果,我就不用去了吧。”羅豔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她剛剛睡着打算補個覺,晚上五排。
“你們陪我啊,我轉正就靠這位錢老闆了。”姜小果一邊繫鞋帶,一邊催促她們。
“快快,你們不會讓我一個人去吧,你們昨晚又不是沒見過那人,說話客客氣氣,可是那氣勢。
你們得給我震場子。”姜小果誇張道。
“我們去了也沒用,人家是梁爽請客,又不是我們,怎麼可能插進去。”羅豔打擊姜小果的積極性。
姜小果聞言,嘆了口氣,喪氣的放下手中的外套。
“這臉就這麼重要麼?我辛辛苦苦都見不着的大人物,梁爽就分個手,就能碰到,還帶她玩!”姜小果憤憤不平。
“小果還去不去了。”已經收拾好的段家寶道。
羅豔也看着姜小果。
姜小果想了想,這硬插也說不定跟人家搭不上話,又嘆了口氣,“不去了,走,陪我去操場溜達溜達,散散氣。”
段家寶和羅豔相視一眼,互相聳了聳肩,姜小果就是這樣,有時候鬥志昂揚,有時候唉聲嘆氣,不過明天她就又恢復不斷奮鬥的樣子了。
“走,遛彎去。”
姜小果拉着不願意出門的兩人出了宿舍。
到了樓下的梁爽,左右望了望,沒有看見錢文。
不遠處一直關注這邊的魏永興,一下就看見了梁爽。
“老闆,梁爽小姐下來了。”魏永興看着正在喫雪糕的錢文道。
“嗯,走。”錢文手裏拎着一根小布丁。
在左右觀望的梁爽,看到了走過來的錢文。
“那喫雪糕。”錢文把手裏一個還沒有開包裝的小布丁遞給梁爽。
梁爽一愣,要保持身材的她,從來不喫這些東西。
錢文見梁爽沒接,又往她面前遞了遞。
“怎麼不接,是不喜歡喫小布丁,還是看不起便宜貨。”
梁爽一聽只好接過,不過沒有開包裝。
他給梁爽雪糕是故意的。
錢文想試試,經過昨晚的飆車,喝酒,梁爽對他是什麼個態度。
梁爽這人表面冷,嘴毒,可是心裏是個大明白,豆腐心。
如果把你當朋友,她就會顧及你的感受,如果只是點頭之交,這次請客真只是爲了答謝他昨晚的解圍。
那他一會和梁爽喫飯的過程就要微微調整了。
本來錢文在王漫妮後,下一個目標是鍾曉芹或者是顧佳。
可是昨晚炸街遇到了梁爽和陳卓分手,那他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梁爽現在提到了第一位。
“怎麼不喫,這小布丁挺不錯的。”錢文比了比手中的雪糕。
梁爽笑了笑,沒有解釋,然後苦着臉,打開包裝把雪糕塞入嘴中。
錢文看見這一幕,向汪運一招手。
汪運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給錢文。
梁爽現在心裏暗自計算這一根雪糕,她明天早上得多做多少運動。
她和錢文雖然是一面之緣,可是對錢文的印象挺好的,昨晚喝到最後雖然醉了,可是前面對方帶自己飆車,喝酒,聊天她都記得。
昨晚她嘮嘮叨叨說了好多,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吐露了出來,對方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勸解,評價,就是和自己碰杯喝酒和自己解苦悶。
她本來也以爲對方這麼好心,是對自己有圖謀不軌之嫌,可是早晨起來自己安安穩穩在宿舍牀上睡覺。
聽姜小果她們說昨晚接自己回來的經過,加上自己沒喝醉前的記憶,對方全過程都是在幫自己解憂,沒有過分的動作
經過自己昨晚喝醉無意識的吐露心聲,今天在看見對方,對方給她一種可以傾訴對象的感覺。
本就沒朋友的她,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朋友非常珍惜。
嗯,應該算是朋友了吧,她也有些不確定,對方把她當成朋友沒有。
“我們是朋友了麼?”在錢文要遞給梁爽文件的時候,梁爽突然問道。
“我這個知道你不少小祕密的酒友,可以成爲你的朋友麼?”錢文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少人對知道自己心裏祕密的人都有排斥感,而錢文正好知道梁爽不少祕密。
“我沒有朋友,你現在是我第一個朋友了。”梁爽盯着錢文鄭重道。
見梁爽鄭重其事的樣子,錢文含笑把手中的文件遞給梁爽,“這是給朋友的一個小禮物。”
梁爽有些疑惑的接過文件,看了一眼文件,擡頭看向錢文,“這是?”
“一個你想要知道的真相。”錢文道。
梁爽看了看錢文,兩人並肩同行向學校外走去。
魏永興和汪運遠遠跟着。
梁爽翻開文件,錢文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走着。
不遠處下樓有一會的姜小果三隻,本來她們是要去遛操場的,可是下樓看見梁爽還沒走,姜小果就拉着兩人,悄咪咪的跟在不遠處,想找機會搭個話。
看着文件的梁爽,臉色一點點變着蒼白,文件裏的內容和她印象中的陳卓不一樣。
她一直以爲陳卓是喜新厭舊。
沒想到自己成了第三者插足。
她一直以爲陳卓是喜歡貌美漂亮的。
沒想到對方更喜歡聰明才智的。
在自己和對方認識之前,陳卓就有了未婚妻,訂婚了,他們最近還打算舉辦婚禮。
陳卓一直在瞞着自己,她一直以爲她是陳卓唯一。
她被騙了,還被騙了那麼久,一直被瞞在鼓裏。
梁爽身形有些顫抖,變得有些憔悴。
錢文知道文件裏的東西對梁爽打擊很大。
錢文伸出左臂想給對方一個有力的臂膀,可是又覺得不怎麼合適。
就在梁爽的身後伸了伸,什麼也沒做,放了回來。
“這些都是真的麼?”梁爽突然問道,不過聲音很小很小,就想不希望錢文聽到,回答自己這個問題。
錢文沒有說話,拍了拍梁爽的後背,以示安慰。
梁爽明白了什麼意思,猛地一合手中的文件。
路過一個垃圾桶,死勁把手中的文件扔了進去,好像要對陳卓的怨氣發泄出來。
然後低頭肩膀抖了幾下,猛地擡頭,面朝天空,怕什麼滴落下來。
錢文超汪運招手,要過自己的墨鏡。
“需要道具麼?”錢文拿着墨鏡在梁爽面前晃了晃。
梁爽面朝天,凝滯了一會,然後緩緩低下頭,一個字一個字道,“不用,他不值得!”
梁爽深呼吸了幾下,臉色重新掛上笑容,對着錢文燦爛一笑,“謝謝你讓我知道陳卓的真面目。”
“沒什麼,其實我有一些理解陳卓。”錢文擺擺手道。
梁爽不明白什麼意思。
“你的臉和身材都非常有誘惑力,所以我理解陳卓。”錢文打趣道。
梁爽臉一紅,她沒有想到錢文會這麼直接。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麼?”梁爽問道。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喜歡漂亮的東西。”錢文大大方方道。
“那你昨晚讓我搭車,不只是爲了打抱不平。”
“你如果不夠漂亮,可能只會搭你一程,沒有後面的飆車,喝酒。”
“哼~”梁爽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樑爽對錢文的話沒有什麼厭惡感,她一直對自己的相貌非常自信,爲了這張臉,她付出了很多。
錢文的話,另一種意思也是在誇讚她。
兩人走出校門,梁爽帶着錢文往學校不遠處一個衚衕走。
進入衚衕。
“你要請我喫什麼。?”錢文問道。
“我……”梁爽剛要答覆。
“我請你喫沙包大的拳頭!”一個怒吼聲從錢文左後方傳來。
錢文疑惑的扭頭看去。
梁爽對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也望了過去。
是陳卓,他已經等了有一陣了,看見錢文兩人進入人少的衚衕,他纔出來。
陳卓從自己的車上下來,身後還有陸陸續續從兩個麪包車中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