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999。”

    “怒氣+858。”

    “怒氣+899。”

    ……

    王玄看着不斷增長的怒氣,撓了撓頭。

    什麼情況?自己又做什麼事了?

    世上總有這麼多無緣無故的恨,讓人心累。

    胡亥苦着臉,來到王玄的面前。

    “王玄,這一上午又拉出去十車,這一片宮殿已經被搬空了,本世子覺得差不多了吧?”

    王玄一聽,立刻樂呵呵的說道:“多多益善嘛!”

    “西邊的這片空了,不還有另外幾邊嗎?皇宮這麼大,運不完的。”

    “怒氣+199。”

    胡亥臉黑着,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坑了。

    萬一被父皇知道,還不得打死自己。

    “王玄,我看要不停下吧,再這麼下去要出事啊。”

    胡亥心驚膽顫的說道。

    “停不下來了。”

    王玄攤了攤手。

    “昨天拉出去的已經熔掉了。”

    我尼瑪……

    胡亥此刻只想口吐芬芳。

    特麼的這是把本世子的後路都給絕了啊!

    “胡亥公子,你要這樣想,現在拉出去的青銅雖然多,但當那件利器製造而成,陛下一高興,那你可就是最大的功臣啊!”

    “好了,安心,我不會坑你的,我可是你的好大哥。”

    王玄拍了拍胡亥的肩膀。

    胡亥此刻六神無主,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坑了。

    “對了,幫我請個假,我有點事情。”

    胡亥不由翻了翻白眼。

    “你纔剛來兩天,就要請假。”

    胡亥雖這麼說,但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

    王玄離開皇宮,來到熔青銅器的地方。

    青銅器熔成水以後直接倒在模具上製作出來,然後還要經過精心的打磨,這絕對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負責幫王玄熔青銅器的掌櫃,此刻正苦着臉。

    本來一開始有生意上門他還挺高興,可後來漸漸的發現不對勁。

    一車一車的青銅器被運來,最重要的有許多竟然是宮裏的東西,上面刻有印記,這可把對方給嚇壞了。

    看到王玄以後,那掌櫃的撲通一聲就給王玄跪下了。

    “這位少爺,求求您別讓我熔這些青銅器了。”

    “怎麼回事?”

    王玄疑惑的望向旁邊的南瓜和典雄。

    典雄去找完親戚以後,便負責幫王玄熔這些青銅器。

    “大鍋,沒什麼,這個掌櫃不敢接我們的生意,於是我和他好好的聊了聊,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就同意了。”

    “這……”

    掌櫃欲言又止。

    “怎麼,我說的不對?”

    典雄一把就拽住了對方的領子。

    “對,對……”

    那掌櫃的哭喪着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王玄發現其中肯定有隱情,就把典雄拉到了一旁。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對那老闆做了什麼?”

    典雄聽了嘿嘿一笑道:“大鍋,這些青銅器掌櫃的不敢熔,我好說歹說就是不聽,沒辦法,於是我從他院裏拉了一頭豬,當場一拳打死,於是他佩服我的力氣,便肯了。”

    王玄不由抹了一把汗。

    “他那是佩服你的力氣嗎?”

    “不是嗎?”

    典雄眨巴着眼睛,看着王玄。

    似乎有點天真。

    王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樣子典雄肯定是被人當槍使了。

    “他…他分明是敬你是一條漢子。”

    雖然有點無語,不過似乎這是最直接的方法。

    不然這麼多青銅器找誰給熔。

    “對了,這方法是誰教你的?”

    王玄又問道。

    以典雄的智商,怎麼會懂得殺雞儆猴這麼高明的辦法?

    “是南瓜弟兄說的。”

    王玄轉頭。

    只見南瓜急忙把頭撇到一邊,擡頭望着天空。

    “今天的天好藍。”

    “好了,現在零件製作了多少?”王玄拆穿了南瓜的小把戲。

    不管過程怎麼樣,但結果總算是好的。”

    “已經制作了三千多件,還剩下一萬多件,青銅熔起來快,但模具卻有點跟不上。”南瓜說道。

    王玄點了點頭。

    製作九頭勾玉的工程量太大了,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製作出來的機關獸威力才特別強大。

    “另一件東西呢?”王玄又問道。

    “那個已經全部做好了。”

    說着,南瓜命人搬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只見裏面放滿了巴掌大的東西。

    這是用青銅做成的單筒望遠鏡。

    這是王玄專門爲胡亥製作的,不然運走這麼多青銅器,總要有個交代。

    望遠鏡都是半成品,還缺前後的鏡片,至於鏡片,王玄早就提前製作好,用水晶來代替玻璃。

    這可以說是望遠鏡最大的祕密,所以都是王玄自己悄悄加工的。

    王玄回到府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不過望遠鏡也全部都安裝完畢,只等明日帶進宮去。

    剛剛回到院子裏,就看到王賁正背對着他,站在院中央,氣氛極其壓抑。

    王賁從宮裏回來以後,便來到了王玄的別院,一直等候,一直等到天黑。

    這個逆子!竟敢忽悠十八世子偷運宮裏的青銅器,這還了得!

    王賁準備把這混賬綁起來,讓他到宮裏負荊請罪。

    “爹,您怎麼來了?”

    王玄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逆子,你還敢回來!”

    王賁轉過頭來,臉陰沉的可怕。

    只見在他的手裏拿着一捆繩子。

    “呵呵!”王玄尷尬的一笑:“老爹,天這麼冷,到屋裏暖和暖和?”

    “不必了,等一下我隨你一同進宮。”

    說着,把手裏的繩子往王玄的腳下一扔。

    “自己把自己捆起來。”

    “爹,您這是幹什麼?怎麼還玩起了捆綁?”

    王玄嘿嘿一笑。

    “嬉皮笑臉,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說着,王賁向前跨出一步。

    王玄竟然感覺彷彿深陷泥濘中一樣。

    “爹,你別生氣啊!我之所以運走了宮裏的青銅器,也是爲了爲陛下分憂啊!”

    說着,把箱子打開。

    “您看這是什麼?”

    “你把宮裏的青銅器運出來,就製作這玩意兒了?”王賁臉更黑了。

    手一伸,放在院子角落裏的鞭子便筆直的飛入他的手中。

    並擡手就要打王玄。

    “住手!”

    王玄大聲的說道。

    眼看老爹要動手,他知道再不解釋清楚,就要捱揍了。

    “爹,這可是寶貝,不信您看一下。”

    說着,王玄將一個望遠鏡拿起來。

    “把它放在眼前,可以看清楚三百丈外的物體,在戰場之上可以料敵於先機。”

    “什麼?”

    王賁原本舉起的鞭子停滯在了空中。

    “你說的可是真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