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兒子。
這樣的東西,應用於軍事之上……
“爹,東西都擺在面前,是不是真的,您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王賁直接將手中的鞭子扔到一旁。
從箱子裏拿出一個望遠鏡來。
行軍打仗之時,往往因爲距離太遠,看不清楚敵人的底細,而且若敵人藏在隱蔽的地方,距離遠了,根本無法發覺。
因此即便連王賁這樣的名將,有時候也會中埋伏。
而望遠鏡如果真有這個功能,那在打仗當中,無疑會有大用。
這望遠鏡看起來十分的簡單,就是一個可以伸縮的青銅筒子。
在筒子上多了兩個水晶片,製作起來似乎也並不困難。
王賁拿起來一個,眯着眼瞄去。
只見屋子裏一個巴掌大的酒爵,瞬間如人一樣高。
上面每一個紋路都清晰可見。
王賁心頭一震,目光之中神色閃動。
王賁拿着望遠鏡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個縱躍直接躍上了房頂,然後對着燈火通明的皇宮方向望去。
王家府邸隔着皇宮有三百多丈遠,可此刻在王賁的眼裏,竟然可以看到皇宮裏掛着的燈籠和行走的人影。
就這麼王賁站在房頂足足看了一個多時辰,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現在是黑夜之中,尚且能夠看清楚皇宮裏的人影,天亮只會看得更加清楚。
若在行軍打仗之中,豈不是可以直接看到敵營的底細。
王賁越看心中就越震撼,小小一個望遠鏡竟有如此大的功效。
“我兒子從宮裏運青銅器出來,原來是爲了製造這種利器,看來是我錯怪他了。”
……
第二天一早,王玄讓人把一箱子望遠鏡裝在馬車上面,穿着黑色的玄鳥服,直接來到宮中。
因爲馬車不能直接進宮,王玄乾脆找了兩個人擡着箱子,先去見胡亥。
既然已經答應了胡亥,當然要藉助胡亥的手,獻給嬴政。
王玄還是很講信用的。
宮殿裏,胡亥愁眉苦臉,心越來越慌。
“都怪這個王玄,坑貨啊!”
“怒氣+399。”
“十八世子在想什麼呢?”
王玄那可惡的笑臉,出現在胡亥的面前,把胡亥嚇得一個激靈,差點一拳就砸出去。
看到是王玄以後,沒好氣道:“你走路就不能腳步出點聲,知不知道這樣會嚇壞本世子的。”
現在胡亥對王玄的意見很大,昨天王玄離開以後,趙高便來見他了,告訴他陛下很生氣。
如果這次青銅器的事情給不出一個很好的解釋,恐怕他這位十八世子,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了。
胡亥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頂着兩個黑眼圈。
“十八世子,你看這是什麼?”
王玄讓兩個奴僕把箱子放下,打開以後,就見裏面堆滿了望遠鏡。
胡亥面無表情的看着王玄:“所以整整拉了我幾十車的青銅器,就製作出這麼一小箱子玩意?”
胡亥此刻恨不得一巴掌呼死王玄,鑲進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幾十車的青銅器堆在那裏和小山一樣,結果這貨告訴他最後的成品只有這麼一小箱子。
糊弄鬼呢!當我胡亥是傻子嗎?
“怒氣+899。”
“咳咳!”
王玄清了清嗓子,尷尬道:“這個不是失敗率比較高嘛,畢竟是神器,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製作成呢?”
“子曰:失敗是成功他媽媽,那幾十車青銅器絕對不白費,以後越來越熟練,出成品的機率也就越來越高,一切都是值得的。”
“以後?你難道還想本世子給你提供青銅器?”胡亥臉黑道:“王玄,你能不能換個人坑?”
胡亥差一點就當場掀桌子了。
簡直不能相信從王玄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幾十車的青銅器啊!十幾個大殿都被自己搬空了。
早上的時候,太監喫飯都是直接在釜裏抓的。
結果,現在告訴自己,成品只有這麼一小箱子,能不能別這麼坑。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這王玄總算是製造出來一點東西,沒有騙自己。
胡亥隨手從箱子裏拿起一個望遠鏡,放在眼上望去。
只見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東西,竟然清晰可見。
的確是一件寶貝,只是一想到那些青銅器,胡亥就感到蛋疼。
“胡亥公子,其實我還可以做更大,望得更遠的,只是越大需要的青銅器就越多啊。”
王玄在旁邊故意訴苦道。
胡亥面無表情的看着王玄。
“你休想再騙本世子,本世子絕對不會再幫你從宮裏運青銅器了。”
“胡亥公子,你就不想得到陛下的肯定?”
王玄試圖說服胡亥。
“呵呵!如果我所猜不差,更大的望遠鏡也無非就是按照比例把這個小的放大而已,本世子自己找宮裏的工匠去鑄造,絕對會省不少青銅,你可以歇着了。”
胡亥淡淡的說道。
王玄頓時傻眼了。
要不要這麼聰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套路。
拒絕中間商賺差價嗎?
“胡亥公子,你這是卸磨殺驢啊!”
王玄苦着臉道。
“呵!”
胡亥冷笑一聲,對旁邊的太監吩咐道:“把這箱子擡上,我要去見父皇。”
說完,冷着臉轉身向外面走去。
走出幾步以後,臉上才悄悄露出幾分得意。
“哈哈!功勞全是本世子的了。”
“這次自己可賺大了,王玄真是個傻瓜啊!白忙乎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