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病吧,不住店你問了個什麼?
他簡直要懷疑人生了好不。
從哪裏跑出這麼個神經病?
王玄走出客棧,就見李由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怎麼樣?探查清楚了沒有?”
王玄搖了搖頭,看老闆的樣子不像有功夫在身,但也無法確定,或許他有什麼隱藏功法的方法。
“要不你再進去看看?”
王玄畢竟經驗不怎麼豐富,觀察的或許不到位。
而李由則不一樣,他有警犬的特質…或許王玄看不出來的東西他能聞出來。
王玄雖然不是一個多麼嚴謹的人,但還是覺得兩個人反覆的確認比較好。
畢竟關乎到接下來該怎麼行動。
李由點了點頭,把身上的鎧甲脫了下來,只剩下裏面的衣服,然後向客棧走去。
否則他穿着鎧甲一進去恐怕就暴露了。
客棧裏面,掌櫃大概是昨天熬夜了,正趴在櫃檯上面打瞌睡。
李由進去以後,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掌櫃頓時被驚醒過來。
看到李由以後,急忙問道:“客官喫飯還是住店?”
面對熱情的掌櫃,李由表情也很淡定。
“還有幾間上房?”
聽到這話,掌櫃就牙疼了一下。
但還是面帶微笑的點頭道:“上房還有三間。”
說着,又把鑰匙擺了出來。
“哦!”
李由應了一聲,然後目光直直的盯着掌櫃的眼睛,一動不動。
掌櫃都快尿了。
神經病吧,你盯着我幹嘛?
“那個…客官您要住哪間?”
掌櫃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我不住店。”
李由搖了搖頭,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非常的乾脆,留下掌櫃一臉懵逼。
今天是神經病集體出現日嗎?
遇到一個神經病還不夠,竟然又跑來一個。
自己本來已經睡着了,結果被這個神經病吵醒,問自己有幾間上房,他都有點懷疑這倆神經病是不組團來的。
掌櫃氣呼呼的趴在那裏,想要補個回籠覺,發現沒有睡意了。
媽的!這倆人有毒…
李由離開以後,便來到王玄藏身的位置。
“怎麼樣?那個掌櫃身上有功夫嗎?”
“十有八九是有功夫的,你不知道當我問出有幾間上房的時候,他的眼神凌厲的像要喫人一般。”
“普通人怎麼可能對於一個素昧平生的人,有這麼強的敵意。”
“這個……”
王玄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或許會有意外情況。”
“不管了,王玄你先到鎮裏駐軍所去點齊兵馬,我在這裏盯着,以防他們逃走。”
“爲什麼是我去而不是你去?你是中郎將,調兵更容易些吧?”
王玄疑惑道。
“我精通追蹤,萬一他們在這段時間內逃走,我還可以追得上,而你卻未必。”
王玄不樂意了。
“小看誰呢?你能追上我也能追上。”
“你會聞嗎?”
李由問道。
王玄頓時不說話了。
這個技能貌似自己真的不如李由。
王玄拿了李由的令牌,然後便急匆匆的離開。
看到王玄走遠,李由才長出了一口氣。
“瑪德!幸好把這傢伙騙過去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餓的快要走不動路,肯定會嘲諷自己的。”
李由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來到包子鋪面前:“掌櫃,來二十個包子。”
小鎮的兵馬駐紮在西大營,由一名校尉來統領。
王玄和路邊的百姓打聽清楚以後,一直往西。
果然就看到一座門樓,上面寫着西大營三個字。
兩邊還插滿了旗幟。
這就是軍隊大營。
王玄雖然是王賁的兒子,但還是第一次來到正兒八經的大營裏邊。
門口兩名衛兵手持長戈,即便現在天氣寒冷,但依然站的筆直。
大秦作爲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的帝國,其紀律嚴明,絕對是歷朝之最,竟然讓王玄稍微有點忐忑。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好歹是堂堂中郎,皇帝陛下面前的親衛,又有了底氣。
王玄直接向大營的門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剛剛接近就被攔了下來。
“什麼人?敢闖西大營?”
那兩名衛兵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長戈。
“我有事要見你們校尉。”
一聽說要見自家的的長官,兩個守衛頓時客氣了許多。
誰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不是自家校尉的親戚,不過也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你是什麼人,找我家校尉有什麼事情?”
王玄很得瑟的從腰裏掏出腰牌,在兩名守衛眼前晃了晃,大聲道:“你們認識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王玄故意沒掏自己的腰牌,而是掏出了李由的腰牌。
畢竟李由是中郎將,官更大。
只是兩名衛兵聽到王玄的話以後,眼中竟帶着一絲憤怒。
“怒氣+99。”
“怒氣+88。”
“什麼情況?”
王玄有點發懵。
“這咋還急眼了呢?”
“我們不識字。”
其中一個衛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他們懷疑王玄在嘲諷自己。
王玄這纔想起來,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連飯都喫不飽,哪有錢讀書識字。
看來這逼裝的很不成功啊!
王玄尷尬的笑了笑。
“這是皇宮中郎將李由將軍的腰牌,我乃是中郎王玄,有事要見你們校尉。”
聽到王玄這麼一說,兩名衛兵當時就懵逼了。
這麼賤的人竟然是皇宮裏當差的,還是個中郎,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我奉中郎將李由大人的命令前來調兵,還不快快帶我進去!”
王玄終於明白他們爲什麼會有懷疑了。
拿一個金燦燦的他們沒見過的令牌,自己態度又太溫和,人家當然不信了。
皇宮當差的人,就要有皇宮裏的氣勢。
果然這話出口,兩人頓時肅然起敬。
“王中郎稍等,我這就去稟報。”
“不用了,直接帶我進去吧。”
王玄擺手道。
“好!”
那衛兵點了點頭。
這裏是西大營,王玄只有一個人,倒也不怕他惹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