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守衛中,其中一個帶着王玄向大營裏面走去。

    王玄一路跟在後面觀察着軍營裏的景物,不時看到有士兵手持長戈來回巡邏,耳邊還聽到不斷傳來整齊的聲音,應該是校場之上有人在訓練。

    王玄來到校尉的大帳裏的時候,那位校尉正在給幾個手下訓話。

    聽到那士兵的稟報以後,急忙迎了出來。

    宮裏來的中郎,他可遠比那些普通士兵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能入宮爲郎的哪一個不是功勳子弟,門閥之後,還能升到中郎,那意味着以後前程似錦。

    自己雖然現在是個校尉,擁有實權,但說不定以後人家一個外放就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當然要客客氣氣的。

    “我叫王玄。”

    王玄自我介紹道。

    “見過王中郎!”

    校尉急忙抱拳。

    然後…倆人相顧無言中,就這樣僵住了。

    王玄有些無語。

    這個校尉是不是傻,自己好歹是宮裏任職的大人物,你怎麼也得把我請進去,站在這裏一動不動是幾個意思。

    校尉就更蛋疼了,你說你是中郎,你倒是拿信物出來呀,光憑嘴說我怎麼信你?

    “那個…這位校尉大人,我奉中郎將李由將軍的命令,前來調兵。”

    王玄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那個王中郎,您有令牌嗎?”

    校尉試探着問道。

    “有當然有啊!”

    王玄將李由的令牌掏出來。

    並指着上面幾個字說道:“這三個字從上到下,依次是:中郎令。”

    校尉頓時滿頭黑線。

    “看不起誰呢?誰特麼還不認識字。”

    “怒氣+299。”

    “王中郎快請進。”

    校尉內心很不爽,臉上笑的卻很燦爛。

    “我和李由中郎將一路追捕叛逆分子,現在已經確定叛逆分子就在小鎮上面,前來調用一部分兵馬。”

    “原來是這事啊!不知道王中郎想調多少人?”

    “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我這裏肩負着守衛鎮上的重任,所以最多隻能調走兩千人馬。”

    校尉稍微想了想說道。

    兩千人其實已經不少了,不過王玄覺得還是人越多越好。

    自己第一次來調兵馬,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於是王玄裝作有點不滿道:“才這麼點啊!你再湊湊,給我再多調一千人。”

    聽到王玄的話,校尉有點尷尬了:“王中郎,我說了其他士兵都有任務,只能借給你兩千人。”

    “其他士兵不也是爲了維護鎮上的治安嘛,現在小鎮裏出現了謀逆分子,你要知道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保障,多一千人就是多一千份保障啊,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全力的支持我。”

    校尉當時就蛋疼了。

    “其實我總共就兩千兵馬,已經全給了你,剛纔我只是想吹一下牛。”

    校尉很無語,裝個逼都不行嗎?

    “怒氣+199。”

    “好吧。”

    王玄沒想到自己如此輕易的就打擊了一個裝逼者的脆弱心靈。

    當即不再多言,讓校尉點齊兩千人馬,便帶着離開。

    留下校尉站在那裏有些惆悵,現在裝逼太難了。

    一位下屬來到校尉的面前。

    “張校尉,我們的家底就被他帶走了,這個傢伙看上去不像靠譜的人啊,不會是騙子吧?”

    張校尉聞言,眼中也露出擔憂。

    “那令牌不可能是假的,可觀此人的眼神不像好人,你馬上拿我的令箭悄悄的跟在隊伍當中,一旦發現什麼異常,立刻就把他拿下。”

    “是。”

    那下屬急忙領命離開。

    而校尉則望着外面,表情越來越惆悵。

    手下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他越想越覺得王玄像騙子啊!

    王玄領着兩千多人浩浩蕩蕩的往小鎮而去,心中不由感慨,領兵的感覺就是爽。

    雖然這兩千多人的戰鬥力都比不上他一個人,可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只是兩千人,如果是兩萬甚至二十萬,想想都讓人心潮澎湃。

    王玄帶着兩千人加快腳步,突然旁邊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躲進了一個院子。

    “有情況。”

    王玄瞬間就化爲偵探,經過嚴謹縝密的梳理,得出結論,這裏應該藏着農家的人。

    主要是王玄認出了其中的一個樊村。

    “農家的人也來到了這裏,怎麼會這麼巧,各個勢力匯聚此處,只是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麼呢?”

    王玄看到有一個人,本來打算進院子的,可當看到王玄帶着士兵走過來以後,假裝從院子門口路過,走開了。

    “這麼浮誇的演技還想騙過我。”

    王玄當機立斷,對手下的士兵吩咐道:“把那個人給我抓起來。”

    那人看到幾名士兵衝他走來,頓時知道暴露,立馬轉身就要逃走。

    只是大秦的士兵也不是喫素的,幾個繩索扔出去,直接將對方給捕了回來。

    王玄不想打草驚蛇,讓士兵帶着那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這位官爺,我可是良民,爲什麼要抓我?我犯了大秦哪條秦律?”

    “呵呵!嘴還挺硬。”

    王玄過去冷笑的抓住對方頭髮,將對方的腦袋掰了起來。

    “你在說謊。”

    那男子瞬間就慌了。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此時王玄一臉得意,說沒說謊他也不知道,不過就是詐了一下,看對方的神色明顯是心虛了。

    王玄冷笑着拔出旁邊一名士兵腰間的寶劍,橫在男子的脖子上面。

    “老實交代吧,你們聚集在這裏,究竟有何圖謀?”

    被拔出寶劍的士兵也有些懵逼,這位王中郎怎麼回事,你拔劍就拔唄,爲啥要拔我的,你不是也有嗎?

    其實王玄也不想這樣,他因爲出門倉促,腰間懸掛的還是祖傳的那柄仁義之劍,要是拔出來,一個和燒火棍一樣的破劍,銅條還在掉着渣渣,哪有一點威懾力。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男子很快又平靜下來,就那麼目光靜靜的望着王玄。

    他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知道只要眼神足夠平靜,就足以欺騙人。

    王玄心想:“咋滴,你能看我,我不能看你啊!”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呵呵!有個遊戲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叫做誰先眨眼誰沙幣。

    我王玄一生不弱於人…

    男子有點傻逼了。

    我只是想證明我坦蕩蕩沒有說謊,你瞪着眼睛是爲了啥?爲了證明你比我更能僵嗎?

    第一次遇到一個比自己還持之以恆的人。

    “怒氣+399。”

    王玄嘴角得意地掠起一個弧度。

    “你說謊。”

    對方第一次的慌亂已經出賣了他,所以哪怕後面裝的再像,也是沒有用的。

    而且眼睛一眨不眨地和自己對瞪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是正常人。

    可以得出結論,這人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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