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滿看着被推出來的曹翠英,冷笑着問:“是你讓你爹媽來砸我的花,搶我的錢?”

    曹翠英心虛的往後縮了縮,眼睛不停躲閃着。

    文隊長見又是曹翠英搞得鬼,頓時臉色鐵青,沒好氣地訓斥她。

    “曹翠英你要幹什麼?整天好的不學,盡學那些找事的老孃們天天上躥下跳,自己幹了醜事沒臉見人,就想往小滿身上潑髒水是不?年紀輕輕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呢?”

    被文隊長罵,曹翠英緊咬着下脣,之前在屋裏聽到父母要打曹小滿,她可是滿心希望曹小滿被狠狠打一頓,最後被打的缺胳膊少腿,希望她媽把曹小滿那張精緻的臉抓毀了容。

    可沒想到,她爹拿刀把她媽砍了,文隊長來了也一味地維護曹小滿,她恨得攥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曹小滿冷冷掃了她一眼,揚起下巴,眼神輕蔑,嘴角隱隱露出一抹淡笑。

    “翠英姐,你今天也去了縣城,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你出來給大家說清楚啊?”曹小滿不打算喫這個啞巴虧。

    曹翠英怯生生地瞪她,不服地說道:“你去賣花,你還有理了?”

    “對呀,我是去賣花了!”曹小滿朗聲說道,“不瞞大家,我確實是山裏挖了蘭草,運氣好,蘭草長得好,開了花。聽說城裏有人要買蘭花,我就拿去賣了。”

    “怎麼樣?她承認了吧!”曹文壽跳出來指着她,對文隊長說道,“這種人就該抓起來,讓她把賣的錢也交出來!”

    看熱鬧的村民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連文隊長的臉色也變了變,曹小滿不卑不亢的環顧了一週,給了急白了臉的白春蓮一記安撫的眼神。

    “三伯還是問問翠英姐吧,問問她在縣裏看到了什麼?她又是怎麼灰溜溜回來的?我是挖了山裏的蘭花草,可每年上山挖野菜的,打野兔野雞的,撿菌子的,有誰說過山裏的東西不能動了?”

    曹小滿咄咄盯着曹文壽,“三伯你口口聲聲說山裏的就是集體的,你春上還去山裏打了一頭野豬,現在牆頭上還掛着豬頭,也交出來給大家分了呀!”

    “我們是解決溫飽,你是賺錢!”曹文壽唾沫亂飛,回頭又推了一把曹翠英,“說,把她在縣城賣的錢說出來,我們這就去告她,看她能蹦躂幾時!”

    “去啊!不怕再被人打出來,就去啊!”曹小滿譏諷地看着曹翠英。

    想起被人追打的狼狽,曹翠英不自覺地往後縮,低着頭不敢說話。

    瞧她這樣子,在場的人就知道,曹小滿賣花是真,但她肯定是有正規門路。

    且不管是賣什麼,關鍵是聽說能賣東西掙錢,這就讓人眼紅了,農村人一年到頭靠工分喫飯,窮得要命,誰不想掙錢啊!

    於是,就有人開始追問曹小滿:“小滿,都是鄉里鄉親的,你有掙錢的門路,也跟大傢伙說說唄!”

    “是呀,不能就是你一家喫獨食啊,你能找到門路做生意,也跟我們說說唄,讓大家都掙點唄!”

    曹小滿抿嘴一笑,“其實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現在上面已經允許老百姓自己做生意了,大家要是想拿點什麼去城裏賣是可以的。”

    “真的?這要是真的,可就太好了。”村民興奮地議論起來。

    曹翠英卻瞅準時機在旁邊拆臺,“你早就賣了不止一次花了,爲什麼不早點回來告訴大家?你藏着掖着的,不就是想自己做生意掙錢,想把大家都踩在腳底下唄!”

    “曹小滿,你少說的那麼好聽,你就是自私自利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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