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戲精沈大人 >第39章 負心漢
    只是、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中依稀聽到霍嬿昕在撕心裂肺的質問他,爲什麼要負她,嘈雜的背景音中隱約還能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可就在沈瑛努力朝孩子的方向望過去的時候,

    畫面一轉,眼前竟又赫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那五官就像剛洗了的帕子,被人擰的變了形,只聽得這變了形的帕子幽幽的說道:

    ‘爲什麼要殺我的孩子,爲什麼要殺我的孩子,我要你給他陪葬、哈哈………………’

    說完、恍惚中就見一隻手伸了過來,直取自己的喉嚨,沈瑛被嚇得呼吸一滯,某足了勁兒的出手如電,瞬間就抓住了,正欲扼住自己喉嚨的那隻手。

    “欸、欸,你吃了什麼大力丸嗎?鬆手、趕緊給我鬆手…………”

    沈瑛意識逐漸回籠的時候,蔡瑋藝的聲音就緩緩的傳入了耳中,待睜開眼朦朧的盯着他瞧了半響,視線逐漸聚攏後,這才瞧清眼前之人,愣了愣,當意識到自己手中之物的時候,就跟燙手似乎連忙給扔了出去。

    蔡瑋藝一個沒站穩、就被這力推得向後踉蹌了幾步,剛纔站定就瞧着他嘖嘖兩聲:

    “洞房花燭夜是不是被人餵了什麼、強身健骨的十全大補丸,哪裏的買的,給分享一下唄!”

    說着、這人的目光逐漸發了光,就連那張原本平日裏、瞧着還算湊合的一張俊臉,都越發的猥瑣起來。

    沈瑛眯了眼,最後終將帶視線放定在了他身上,瞧着他沒說話,只是那目光裏多少摻了點五味陳雜的味道。

    看的蔡瑋藝氣急:“你這跟看狗似的眼神兒,是什麼意思?”

    “蔡公子,我看你是喝糊塗了,這話也敢問。”

    依着霍嬿昕那狀況,他要真吃了十全大補丸,新婚夜大概得去環香閣奮鬥一晚上了,哪裏還有命來見他,想到此難免又想到了夢中,明聿那負心漢,在瞧蔡瑋藝的時候,多少有些連帶的怒意:

    “都是一羣貪圖享受的負心漢,”

    這話讓蔡瑋藝一噎,正不知此話何解之時,冷不丁的聽沈瑛又道:“還始亂終棄。”

    此話一出,蔡瑋藝直呼冤枉,想他這些年來可都是潔身自好的很吶、房裏一沒小妾,二沒通房丫頭的,真到哪天成了親、也不會給正房娘子帶來任何隱患,這還都說不上好男人的話、那京都這些個公子們裏頭,就全沒好人兒了。

    不過、這話在對上某人要喫人的表情時,只敢在肚子裏轉轉,斷不敢說出口的,誰叫自己在他面前兒有愧呢,唉~忍了吧!

    被莫名其妙損了一頓的蔡瑋藝,僵着一張臉轉而跑到牀上睡回籠覺去了,懶得在理人。反到是沈瑛在罵完後,理智也逐漸回籠後、這下可不了得,心頭的愧疚感如同火山爆發般的直涌心房,

    當即起身到了牀前,探頭瞧了瞧,腳步微有些踟躕,不知該上前與否,蔡瑋藝閉着眼,支棱着耳朵聽着他這動靜,心頭美的很,按照以往的規律來看,他這是發完脾氣以後,認清了自己的錯誤,琢磨着如何來道歉呢,蔡瑋藝誠心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當即也不說話、雙手放在腦後枕着,美滋滋的他承認錯誤。

    沈瑛反倒覺得剛剛自己說的沒有錯,嚮明聿這樣的始亂終棄就是不對,可反過來想想,這事跟着蔡瑋藝好像也沒什麼干係,可這認錯的話、今天他還就不想說了,當下搓了搓手後、又揉了把臉,索性又坐回去了。

    “自從面聖後,我便有個想法。”

    說完瞧了眼牀上沒啥動靜,沈瑛便又兀自說道:

    “順天府尹是個燒命的地方,憑我的資質、大概還沒熬出頭就永遠的留在那了,所以,我想着另做打算。”

    蔡瑋藝還以爲他能說出個什麼來,到最後竟是打了退堂鼓,無奈的嘆息一聲,一骨碌爬起來的,面向他,正經的開口:

    “那你打算怎麼辦?你要問我的意見的話,問就是不同意,我這費了勁兒的求着我爹將你放進去,現在你說不幹就不幹,我的臉往哪放?”

    此時額蔡瑋藝憋着一口氣,只要想到爲了讓沈瑛進順天府,自己在老爹面前裝孫子的那個把月,就胃疼,更何況…………

    “你現在身後不是沈家了,是霍家啊!那可是皇親貴戚的霍家啊!你還有什麼可怕的,要是我,橫着走的心都有,哪還有什麼顧慮。”

    對於這話、沈瑛到是深信不疑,要真換了他,別說橫着走了,就是蹦着走都有大把的人圍上來,說他他蔡大公子蹦的好、蹦的妙,蹦的呱呱叫!

    想着想着腦海裏不禁就浮現出了某人蹦出去的場景,心底隱約有些發笑,

    “咳~”

    在意識到自己想偏了之後,沈瑛連忙的輕咳一聲穩了穩心神,重新正色道:

    “就是因爲有了霍家,我纔打算退出去。”

    蔡瑋藝不解:“爲什麼?”怎麼也想不通,這大好的前程怎的就成了累贅了。

    對於這句問話,沈瑛只需擡手、緩緩的挽了挽袖子,露出了左手、手腕上裹着的布條來,蔡瑋藝一瞧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當即沉了臉低聲問道:

    “在哪傷的?”

    “昨天夜裏,給霍姑娘掀蓋頭的時候,一支冷箭就擦了過來,最後、還是霍姑娘對着那黑洞洞的夜空說了幾句話,後半夜這才安生下來。”

    沈瑛瞧了眼手腕上隱約滲出的血絲後,緩緩的放下的袖子,將其掩於其下,一切便又恢復了太平,好似從未發生過什麼,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平靜無波的。

    他只肖這樣說,蔡瑋藝當下就明白了內裏含義,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還不死心。”

    這句話一出,沈瑛頓時驚訝,聽這話的意思,他知道的竟然還不少,那怎麼才能在他潛意識中將話給套出來呢?

    沈瑛的腦瓜子當即轉的嗡嗡亂響,最後卻只得長嘆一聲、

    “誰說不是呢,他既不死心,我在這順天府就一日不消停,只肖出一點差錯,不、就算不出差錯也能讓人挑出一籃子的錯處來,無論哪一個,都能將我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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