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圳國西南邊陲的小鎮的一處懸崖峭壁,一位穿着深灰色的男子,手裏拿着畫筆,嘴裏還叼着草葉,仔細看着前方,一看一畫,不知過了多久。

    這時,來了兩個男子,他看見了這兩個人,喊他們過來。“看,我這幅畫畫得如何?”

    他們知道,這個男子閒來無事,天天跑來這裏畫畫,可是又不敢說什麼。“公子,你這副畫可是百年一遇啊,連宮中那位畫畫大師都自愧不如。”

    男子走了下來,看着他們誇自已,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嗎?別人都說我畫畫沒有天賦,畫這種簡直是侮辱了所有畫家大師的臉面,你們說好看,不會是爲了敷衍我吧?”

    那兩個人嚇得一身冷汗,連忙解釋,“怎麼會呢,他們啊,一點都不識貨,公子,你的畫畫,可以在市場上可以賣出很高的價錢。”

    “你們確定,”他轉身拿起地上的畫畫,交給他們二人,“你們說可以賣出很高的價錢,那好,我把它交給你們兩個,拿出去給我賣10串銀兩回來。當然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如果賣不到,你們自已補上。”

    兩人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賣10串銀兩,你咋不去搶呢?

    “你們來有什麼事?”

    終於回到正題了,他們跟男子說了一下,臉色暗色,快速往家裏趕。

    回到家中,只見他們急急慌慌的,他走進大廳,發現家裏重要的人物都坐滿了,他只能站着,“爺爺,父親,你們突然叫我回來有何事?”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知道不知道出大事了。”

    “能出什麼大事,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大哥二哥出面就搞定的事,我回不回來都一個樣。”

    看着自已不成器的兒子,怒火中燒,“你成天畫那些沒有用的玩意,你什麼時候能夠成熟一點,讓家裏少操一點心。”

    “是,不管我做什麼,都是錯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你……唉,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突然叫你回來,是有一些事情等着你去做。”

    “不會又叫我那個吧?”

    “呵呵,怎麼你不願意?”

    “父親,不是我不願意,你看我的樣子,像你們一樣嗎?你還是另找他人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他剛想離開,突然被叫住了。

    “站住,想我張家世代爲武將,你太爺爺更是官至兵部侍郎,你父親我雖然比不上你太爺爺,起碼不會丟了張家的臉,我張褲到底是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竟然生出你這個玩意。”

    “行了,少拿這些事情來壓我,我不喫這一套,我有我自已的想法,有大哥二哥,還有這些叔叔們在,還怕家裏出什麼事不成,好了,沒有事,我先溜了。”

    “你……”

    不管他們怎麼說,張瀮就是不動於衷。

    夜裏,月色照射,讓他很是刺眼,他穿好衣服,點燃了油燈,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看了一會,打開窗戶,喃喃自語。“今晚的月光真美啊,不知何時才能再一次的欣賞這美麗的月光。”

    天色一早,他收起行禮,帶上盤纏。往縣城方向而去,他不想爲他家族做事,他有自已的想法,一路上,他看見有許多在路邊乞討之人。

    “大爺,給一點喫的吧,我已經好久沒有喫東西了。”

    他來到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女子,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很顯然,二人也好久沒有喫的,餓得瘦骨嶙峋,他發起憐憫,從腰裏拿出了肉乾,分給了母子三人。三人看着手中的肉乾,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喫吧,不用客氣,如果不夠,我這裏還用。”

    “謝謝公子,”她看着身邊的姐弟倆,拉着二人過來,“還不謝謝公子。”

    “謝謝公子。”

    “不用客氣,對了,大娘,看着你們的身着,好像不是本地人,你們怎麼會淪落街頭呢?”

    “公子,實不相瞞,奴家是雙風縣之人,那裏發生大水,莊稼顆粒無收,官府還加重賦稅,本來家裏還有一些糧食的,可官府不管我們的死活,不見糧食的一律殺頭,後天聽說,要打仗,到處抓壯丁,奴家的相公就是被抓去打仗,最後生死不明,沒辦法,奴家帶着兒女兩出來投靠親戚,哪知總想,他們搬走了。……”

    聽了老婦人的話,他明白了,朝廷已經不是以前的朝廷了,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

    ……

    “那小兔崽子,跑到哪裏去了,一大早人就不見了,他到底想幹什麼?”張褲急急忙忙的,來回走動,

    “好了,別在走來走去了,我頭都暈了。”李氏站了起來,把手放在他的後背上。

    “夫人,不是我說你啊,你都把他寵成什麼樣了,你要知道……唉!”

    “不就是一個人嘛,有什麼大不了。”

    “這不是一個不一個人的事,你要知道,這密令可是秦大人發出的啊。”

    “好了,事以至此,我們還是想辦法解決,而不是這裏吵。”張老太爺說了一句,他撫摸着自已的白色鬍鬚,“秦大人的父親在世時與我是故交,雖然他不在了,我相信他兒子會給我個面子,還有,現在立刻派人去找。”

    “是,父親。”兩人同時回答到。

    這時,進來一位穿着軍裝來到他們三人面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將軍,老太爺,夫人,這是秦大人給你們一封信。”說着他把信交給了張褲,張褲拆開信,仔細會神看了起來,臉色很緊張。

    “將軍,秦大人在信中說了什麼,你那麼的緊張?”李氏問了他。

    “父親,看來我們得暫時尋找逆子了。”

    老太爺嘆了一口氣,該來都來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都挺過來了,他們張家世代鎮守邊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了。“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這一年是圳國537年,天利50年,張瀮十三歲,等待他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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