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擊,還擊。”將士們高呼着,士氣高昂。
他很是滿意,點兵點將出發,這一次誰都知道,這一去,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他們問心無悔,爲國家而死,是光榮,是榮譽,是驕傲。
同樣,起義軍也有同樣的想法,他們不過是爲了填飽肚子罷了,其它倒是沒想過。
“大帥,經過這裏,再往前就是湖鎮了,到那時我們就佔領了西海郡一半領土了。”王渾指着前方說到,自從他們起義以來,第一次這麼的興奮,佔領了西海,相當於有了根據地。
“不過是一個郡而已,我們的終極目標可是要把這個腐朽的朝廷給推翻,建立一個不在爲填飽肚子而擔心。”王筍筍一臉嚴肅着,“傳令下去,加速前進。”
隨着命令的傳下,士兵們整齊待發。此時城內已經亂成一團糟了,那些富有的商人急急忙忙的收拾自已貴重的東西,能拿走的,儘量帶走,不留一點給叛軍。“哎呀,你還在收拾什麼呀,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一個肥胖的富人叫聲道,可拿老婦人根本沒聽,跑回房間,到處找。
“哎呀,還找什麼啊,有什麼東西比命更重要?”
她終於找到了,把它擦好,用布把它包好,放進包袱裏,“這個可是我從孃家帶過來的,什麼都可以丟,唯獨它不行。”
張褲經過之處,到處都是急忙逃命的老百姓。“都是一羣貪生怕死之徒,叛軍還沒打來,就先亂了陣腳,真是國家的悲哀。”
“將軍,這不能怪他們,打仗可是我們這些軍人的事情,跟他們無關。”李副將跟他解釋,他心裏很明白,如果不是朝廷太昏庸,也不會發展如今這種地步,他又能如何呢?
“是啊,父親,你也不用太過於憂傷,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取勝的,到時候,皇上一定會加賞我們家的。”
“不錯,父親,二弟說得對,一定會勝利的。”
張褲看見兩位兒子說得有點道理,心中高興了起來。“加速前進吧,一定要在叛軍攻城之前到達,秦大人那邊可是一直催。”
……
第二天一早,兩軍相遇了,張褲站在秦大人的旁邊,他那兩個兒子在左邊,兩軍對壘,秦大人率先說話,他畢竟是西海郡太守兼平叛大將軍。“王筍筍,念你無知,下馬投降,可饒你不死。”
“秦如德,事到如今,你覺得我會投降嗎?你們當官的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大魚大肉,可有想過我們貧窮的百姓?當發生天災的時候,你們的朝廷又在哪,你們口口聲聲說要以老百姓爲先,可結果,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苦難老白姓,你們個個都高高在上,有誰真正的瞭解過我們這些貧窮的百姓,今天我要代表全天下的老百姓討回公道,推翻你們那腐朽的朝廷。”王筍筍也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哈哈,可笑至極,你也不看清現在的局勢,全國各地都在不斷的暴動,推翻朝廷指日可待,秦如德,我看你也是一會人才,如果你投到我的帳下,等得了天下,我不會虧待你,你看如何?”
“冥頑不靈,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那麼想死,我成全你。”秦如德氣得吐血,本來是他勸人家投降的,反過來是人家勸他投降。“張將軍,這場仗你有幾成把握。”他是一個文官,對於行軍打仗他不懂。
張褲看了看叛軍的士氣,又看了周邊環境,分析着。“大人,依末將看來,這裏的地形不不利於騎兵發揮,再者我軍剛到達,對於這裏完全不瞭解,最多不超過五成。”他的意思很明確,這場仗的確不好打,這裏大多的都是山地,限制了騎兵的優勢。
聽到五成,把他嚇得一身冷汗,上面可是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這裏雖然屬於邊陲,一旦這裏失守,那麼叛軍就會和其他起義軍聯合,到那時,朝廷岌岌可危。“那將軍,還有其它辦法嗎?”
“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有點危險,一旦一邊出現問題,就會導致失敗,再者,放棄這裏,退回郡裏,那裏易守難攻,加上是平原,有利於騎兵的發揮。”
“父親,我們剛來這裏,不會輕易的放棄,如果是這樣,我們怎麼對得起城中的百姓。”張次郎是個急性子,不像張一郎那麼的沉着。
“是啊,張將軍,二郎說得對,不可能輕易的放棄,哪怕是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做宿頭烏龜。”
“秦大人,請問城中糧食還可以維持多久?”
“大概能夠維持一兩個星期吧,你問這個幹嘛?”
“自古以來,兵未動,糧草先行,只要我們守住兩個星期,我只有對策。”
張褲低估了起義軍了,你萬萬沒想到的是,敵軍會在第三天攻城。這支起義軍是所有起義軍當中最強大的,也是最不要命的軍隊,他失誤了,一旦在戰場失去先機,局勢就會逆轉。
“張將軍,我怎麼沒看到您的六子呢?”
張褲把杯子放在的桌子上,“那逆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整天正事不幹,天天整那些沒用的玩意。”
“張將軍,你說錯了。”
張褲看了他一眼。
“我覺得那孩子很聰慧,他知道他喜歡什麼而不喜歡什麼,他完全是按照自已的意願來做決定,不喜歡別人強迫他不喜歡的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慧,你要相信我,我敢保證,他將來的成就一定高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