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不是傻就腦子燒壞了。他在其它地方,看到底有沒有,於是他翻遍了整個書房,都沒有找到。“奇了怪了,到底放在那裏呢?”它不可能放在自已的家中,萬一被別人看到了,對自已的前途可不利的。

    找了一整天,他放棄了,如果要想得到,除非從他們那些人的口中說出來了,拍手叫好,可他又被難住了,他們怎麼可能會對自已說呢,這個可是難題啊。

    在他還沒想出,天亮了,按照慣例,他必須去牢房。於是他先看咋天白連問寫好的記錄,看了之後,他驚喜過望,覺得就按照上面的去做。

    於是他去找了白連問之前,他安排手下去胡縣令的家,太守,主簿的家收查,現在整個燕鈄郡和景牙縣都在自已的掌控之下,派人去收查可見輕而易舉的。

    於是他來到了白連問暫時住處,敲了門。白連問出來開門了,看見張瀮,“屬下參見將軍,不知將軍到我這裏,有失遠迎,望將軍恕罪。”

    “不必了,我來你這裏,是想問問你一件事?”

    “將軍請進。”他帶了張瀮進來,“將軍請坐。不知將軍要問我啥問題?”

    張瀮坐了下來,也叫他坐。

    “你寫的記錄,我都看了,不錯,這都是你寫的嗎?”

    “將軍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不是屬下寫得不好?”他以爲是自已寫得不理想,將軍來找他麻煩了,可惜他想錯了。

    “你不要驚訝,你並沒有寫得不好,而是寫得太好了。”

    “那多謝將軍誇獎了,屬下都不好意思了,屬下什麼都不會,作假倒是一流的。”他經常作假,忽悠上面,要不然自已絕對不會爬到這個位置上來。

    “呵呵,以後不能這樣了,除非是我要你這麼做的,你纔可以,知道嗎?”

    “是是,屬下一定會聽將軍的。”他現在想着,他這次來是找自已什麼事呢?不可能是來誇自已的,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肯定有事要自已去做,他不說自已也不好意思去問。

    “現在你跟着去牢房吧,記得做好筆錄,好的說成壞的,壞的寫成更壞了,一山比一山高,我就不信了,他們的嘴是石頭做的不成。”

    “是。”

    於是,他們二人再一次來牢房,這次他們不問胡縣令,而是主簿,先從小的開始問起。

    “謝主簿,在這裏住得可好?”張瀮首先問他住得好不好。

    “明知故問,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丫的,你來試一試,謝聞很是傲慢。

    “呵呵,看來你也知道啊,那你想不想換一點好的。”

    “這不是廢話嗎?”謝聞看都不看一眼,全程閉着眼。

    “如果想的話,你首先把眼睛睜開,用不着閉着眼,本官又不是什麼喫人的怪物,你有那麼怕我嗎?”

    “哈哈,你一個小毛孩,你懂什麼?”他看不起張瀮,認爲他是靠家裏人才當上這個位置的,沒有真實才學。

    “不錯,我的確是一個小毛孩,我不懂您們所謂大人的事,不過我懂一點,什麼叫做尊卑。你這樣傲慢無禮,本官見多了,最後是什麼下場,這個就不由於說了吧,你懂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明確告訴你,如果你說出來,罪比較輕一點,你不說也沒問題,胡縣令都已經招了,你說出來和他說出來,層次可不一樣,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再者,本官可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你不爲你想想,你應該爲你的後代着想吧,孰輕孰重,就看你表現了。”張瀮把話撂在這,看他是怎麼選擇,有沒有供,張瀮心裏比誰都清楚。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再說,是我的事,爲什麼要牽連到我的家人,這跟他們有什麼事?”他越說越激動,他怒吼着。

    “師爺,把記錄交給他看。”他對着白連問說,“跟他們當然有關係了,如果不是你,他們會遭罪嗎?”你怒吼,我也會,這比誰的聲音大。

    “是,大人。”白連問交給他所寫的記錄交給謝聞,讓他看看。

    他看了胡縣令和他們的對話,詳細記錄了他們幾個人所犯下的罪證,他身體顫抖,手抖,眼神慌張。“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會的,絕對是假的。”他把記錄給扔了,白連問立馬撿起來。

    “怎麼樣,有和想法,你守口如瓶,又能有什麼用呢?在死亡面前,往往事與願違,他做出選擇,是機智的,試問當今誰不怕死呢,無論你們是怎麼鐵,最後還不是經不起考驗,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沒想到一份假的記錄,竟然讓他魂不守舍的。

    “他都說了什麼?告訴我,快告訴我?”激動的掙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問我,不過我告訴你,上面的就是他說的,現在你知道你該怎麼辦了吧?”張瀮就是不告訴他,一旦告訴他,事後他又不承認,這可怎麼辦。

    “好吧,我也不想隱瞞了,我說,我把我所知道的,通通告訴你,不過你要算話。”

    “好,這個自然,師爺,做好筆錄。”

    然後他一一說出來,不過有一件事不明白,“你們跟他們做好交易之後,那沒有做好賬本嗎?你們是不是每人持有一份,你們又放在那裏呢?”

    “什麼賬本?這根本就沒有。”

    “沒有賬本,那你們是怎麼分的?不怕有人得多得少嗎?”張瀮大喫一驚,沒有賬本根本就不能定他們罪證。

    “這倒不會,我們雖然都沒有,但是我們會一個本子對照,所以我們並不怕,哪怕是上頭來,我們也有辦法應付。”

    本子,會在誰的身上呢?是謝聞還是,郡守或者是其他人?他慎思着。

    如果都不在他們身上,那麼只有在山賊的手中了。

    “那在誰的手中,這事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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