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有人送來一張請帖。”管家袁楸樹遞給顏柄塽一張紅紅的請帖。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接過請帖之後,他叫袁楸樹先下去。

    “是,老爺。”

    等他走後,顏柄塽拆開一看,上面寫着:有事來府中敘舊。下面落筆人優梭。

    現在他心情複雜,不知道該不該赴約,他和這個侯爺沒有太過多往來,爲何今天突然邀請自已,他在玩什麼把戲,如果不去,又不太近人情。他想來想去,不知該怎麼抉擇。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最後果斷戰勝了憂慮。

    來到優梭的府中,明顯和其他侯爺和王爺不一樣的是,他的府中裝飾普通,看起來和普通富商人家沒兩樣。很有可能只是表面而已,內部應該和衆侯爺和王爺沒兩樣。

    一踏入,他覺得他想多了,這裏那裏是侯府啊,分明就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府中,怪不得他的口碑不錯。

    優梭看到了顏柄塽,迎了上來,抓住了他的手,“顏丞相,你終於來了,還以爲你不來了,就差你了。”

    就差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邀請了其他人?

    進去一看,都是老熟人了,有的是他的政敵等等,總之都是一些七七八八的人。

    他被安排和優梭坐在一起,一起欣賞着歌姬,看他們不樂樂乎,他中途真的想離場,可都被人給緊緊的看着,他似乎覺得這個侯爺表面看起來和藹可親,可內心卻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

    “丞相,你看她們跳得可好?”優梭指着這些歌姬,問着顏柄塽。

    “好極了,侯爺實不相瞞,在下沒有看過如此這麼好看的歌舞,這是在下生平以來第一次。”他表面說好看,內心可不這麼想。

    “喔,是嗎?想不到堂堂百官之首竟然沒見過,令人大開眼界啊。”

    “讓侯爺說笑了。”他不知這句話是誇自已還是諷刺自已,聽起來怪怪的。

    過了幾刻種,歌姬散去,伴隨而來的是宴會,他還是和優梭坐在一起,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可裏面卻大有文章,這麼做是把他們倆綁在一起,一旦出事,兩人都要承擔責任。

    “侯爺,你邀請在下來不是爲了請客喫飯吧?”他當衆說出來了,這麼做的確有點過分。

    “丞相莫急,等宴會結束後,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不要急,先喫。”優梭邊喫邊說,喫得津津有味的。

    他閉嘴了,也拿着筷子喫起來,味道還算行。喫到一半之後,他們開始討論起國事來了。

    “各位,本侯感謝大家這次能來,今天叫你們來,是有要事商量的,各位想必也知道,現在國家處於戰亂,隨時都有可能滅亡,當然了,你們也當做是危言聳聽,這事改變不了的事實。”說着他走到了顏柄塽的身後,也走了很多人的身後,接着又回到自已的位置上。

    “侯爺說得對,我們作爲國家的臣子,拿着國家的俸祿,現在國難當頭,我們這些臣子的,理應爲國家做貢獻,奈何我實力有限,只能捐點綿薄之力。”

    “是啊,這點銀兩不算什麼,如有機會,我也會上陣殺敵,哪怕是戰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只要皇上需要老臣,老臣絕對不會拒絕,哪怕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阻擋敵人進入京城。”

    …………

    看他們個個都說那麼的好聽,如果敵軍現在就來,恐怕最先投降的,應該是這些人。

    “你們都有心了,銀兩用不着各位擔心,只是目前的形勢對我朝不利,現在主要缺的是人才,不知各位有沒有好的人可推薦,如果能選得上,本侯一定上奏摺給皇上,皇上一定會好好獎賞的。雖然本侯和皇上之間有間隙,不過目前國難當頭,這些個小事可以另放一邊。”

    顏柄塽明白了,他今天回京爲什麼第一個邀請自已,而不是直接面見皇上,原來他們之間有間隙,怪不得他從來沒有見過他,據他所知,他和皇上不是親兄弟,而是堂兄弟,怎麼會出現間隙呢?這令人想不通問題出現在哪裏,他真的會放下嗎?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種種原因,他一刻想不明白。

    “丞相,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見你這麼的入神,來,很各位說你的看法。”優梭叫起了顏柄塽。

    “侯爺,你太高看老臣了,現在老臣實在想不出來,請見諒。”他剛想起來,聽他哥哥曾經說過,那時的他已經十幾歲了,隱隱約約的記着。眼前這位王爺因違反禁令,而被皇上削掉王位,從而被降封侯,因此懷恨在心,故而被軟禁於此。不知什麼時候,他被放了出來,有爲何,會找上自已。

    “呵呵,丞相大人,你這是在消遣本王的吧,以你的才華,應該更勝一籌,要不然皇上絕對不會提拔你爲丞相的,大傢伙說對不對啊。”

    “呵呵,侯爺說笑了,如果要處理政務,老臣當然可以,不過對於軍事,那就另說了。”他的確對軍事一竅不通,處理政務倒是一流。

    “呵呵,今天主要目的是讓大家能推薦人才的,不是爲了什麼?本侯想各位理解錯了吧?”

    頓時鴉雀無聲,顏柄塽就知道會這樣,別看他們說得那麼的好聽,關鍵靠得住有幾個。

    “怎麼,大家都不說話了,剛纔的熱情的?”

    現在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說了。

    人才是有,只是靠不住,生怕他們那一天出人頭地了,不聽他們的話,那不是自已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嗎?

    顏柄塽倒是有一個人可以推薦,但他不說出來,他現在還記得被他給算計了。這種人不能重用,否則後患無窮。不過現在國難當頭,最需要的能帶兵打仗的人,哪怕他之前做過對不自已的事,和國家大事相比,這可以拋到腦後。又擔心,他真的爲國家而戰嗎?還是有私心,這又讓人不得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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