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慘烈的廝殺,蘇溪渾身是傷的逃回了城中。這次受傷的士兵很多,而且敵軍損失很少,可見由於他的失誤,導致衆多士兵死亡。

    “將軍。要不要現在就攻城?”南陽勝利過旺,應該乘勝追擊,把他們一網打盡。

    “不可,現在我們不清楚裏面的情況,莽撞衝進去,萬一中了埋伏可不好,千萬不要讓勝利衝昏頭腦,還是小心謹慎,再者現在將士們已經很累了,稍微休息,在做打算。”農林伸了手,讓他們停了下。

    “將軍,你總是說謹慎行事,早晚會。”南陽說得很對,勝利了就要乘勝追擊,士氣正旺,一鼓作氣拿下治州。農林就是什麼都要謹慎,有些時候是謹慎過了頭。

    “南陽將軍你是要違反軍令不成?”被他這一說,臉掛不住面子,用軍令來威脅。

    “可是……”

    “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你是元帥還是我是,要不你來當。”農林生氣了,“聽我的命令,全軍撤退。”

    回到營帳中,南陽自已一個人抱着一瓶酒走了出來,自已喝悶酒,今天本來可以一鼓作氣拿下的,可是偏偏選擇撤離。

    步俊看到了,走了出來,拍了他的後背,“南陽將軍,裏面熱鬧,爲什麼獨自一人出來喝悶酒呢?”

    看見了步俊,如果不是因爲步俊,他絕對不會走上這條路的,可以說他是自已的介紹人,也是在這裏唯一可以說心裏話的人。“步俊啊,來陪我喝兩杯。”

    步俊看到他明顯喝多了,勸他。“南陽,你喝多了,還是少喝點,來,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喝多,多不多難道我不知道嗎?”他確實沒有喝多,只是很鬱悶。

    “你還說沒有喝多,你看走路都不穩了,來,我扶你回去。”

    說着,步俊送南陽回到了自已的住所中,剛想離去,被拉住了,“老兄,能陪我說說話嗎?”

    步俊拉開了他的手,“南陽,你喝多了,你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站住,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大老粗,什麼都不知道?”

    “你,爲什麼會這樣問?”他愣住了,平時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今天到底怎麼了。

    “呵呵,老兄,我之所以會加入進來,完全是因爲你,在我的朋友裏面,只有你認真的聽我說話,其餘的人,都是白眼狼,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你自已想多了,你有什麼話,等明天說吧。”的確,是他邀他入夥的。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很煩是不是,說啊,是還是不是?”大聲喊到,整個屋子都聽到了。“哈哈,爲什麼,爲什麼,明明可以一鼓作氣拿下的,爲什麼要撤離。就是因爲他是主帥嗎?我呸。”

    步俊一巴掌打在南陽臉上,想讓他清醒清醒,“你夠了吧,我還以爲你會有什麼變化,沒有想到,最後還不是,主帥是你能夠評論的嗎?”他也很心痛,是啊,明明真的可以拿下的,可是最後偏偏選擇撤離,他有點摸不清農林。

    “你打我?”站了起來,仰天大笑,“哈哈,你這巴掌真的把我打醒了,是啊,誰讓他是元帥呢,可如果讓我佩服他,難啊,難啊!!”說完躺下呼呼大睡。

    步俊看了他一眼,給他蓋上了被子,搖了搖頭,無奈的離開,心裏想着:唉,你說的,我怎麼能不知道呢,可你不明白啊,裏面的事。不是你一句能說得清的。

    等他走後,南陽醒來了,剛纔他是在裝睡,是要考驗他。“步俊啊,我知道你這是爲我好,你那裏懂我啊,要想做大事,謹慎是沒有什麼用的,要大膽去嘗試。”

    第二天一早,農林帶着士兵又來圍城了,可他們高掛免戰牌,無論農林怎麼叫罵,他們就是不出來。

    城中,百姓正在準備食物過冬,趁着大雪還沒下,能存一點是一點,總比大冬天的,出來找吧。再者,出來也沒用啊,個個都要過冬,沒有人爲你做飯。

    “將軍,現在的士兵衣服薄,是不是要……”黃口樓,在下面看着正在躺在牀上養傷的蘇溪。

    “我們還剩下多少銀兩?”

    “將軍,不多了,如果除去買冬裝,幾乎一倆都沒了。”

    “從我庫房裏拿出一點,拿去給將士們買衣服,讓他們穿上過冬吧。”

    “是。”

    走出去時,看到了張瀮,他穿得厚厚的,再看看他的人,各各都穿得很厚,相反自已的士兵。

    張瀮走了進來,在火篝的旁邊站着,“蘇老將軍,我聽說你受傷了,要不要緊啊?”

    “咳咳,多謝小兄弟關心,現在老夫好得差不多了,不知小兄弟,來這裏所謂何事?”

    “我來這,是有一件關乎你的。”

    “關乎我的?小兄弟,你這是說笑吧?”

    “不錯,上一次怪我給跟你說清楚,我來此的目的,現在人我找到了,只是身份……”張瀮並沒有直接說下去,他怕蘇溪有點激動。

    “咳咳,那恭喜啊,剛纔你說身份?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的,我不是在景牙縣的時候,發現有人勾結山賊,其中有人自稱是你的女婿,我想問一下,是不是真的?”

    “呵呵,我的女婿多了去,你說的哪一個人?”被他搞亂套了,聽不出來他到底想說什麼?

    “元開,你有印象嗎?還有,本來是要砍頭的,可惜最後還是被一個叫做蘇餘的人,給卻走了,還有他也是自稱是你的兒子。”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們是跟我有關係的?”

    “證據?目前倒是沒有,可我來的時候,也跟你說了吧,他們逃到了這裏,而且我懷疑他們就在你的府中。”

    “這絕對不可能。”越說越激動,舊疾復發。

    “起初我也不相信的,只是……”

    “是什麼,把話說完。”

    “好,本來是不想刺激你的,是你要我說的,你千萬不要激動。”

    “好,我儘量剋制自己,”他調好心情,“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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