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哼,蘇老將軍,我只是說一次,有沒有聽到那是你的事,可不是我,我佩服,所以我纔來告訴你,換作其他人,我可不會有那麼的好心。”說話很了當,人狠話不多。
“他現在在哪,我要見一見?”蘇溪急得從牀上起來,來不及穿鞋子,走了下來。
張瀮拍了拍手,門打開了,押解元開和蘇餘走了進來,而且身後跟着很多人,包括元開的母親,蘇梅,兒女,顏凌霜。
他們身上被綁得嚴嚴的,被逼跪在張瀮身前。元母看到蘇溪,連忙上前求着。“親家,求求你,救救他,我只剩下他一個兒子了,你不看在老身面子上,也要看看你外孫面子上吧?”
蘇溪剛想說什麼,被張瀮打住了,“蘇將軍,你看此事,怎麼解決?”
“外公,外公,我爹爹這是怎麼了?”幾個孩子還不知道他們父親究竟做錯了什麼?
面對這事,蘇溪也很無奈,他經不起自已的女兒,親家和外孫苦苦哀求。
“張大人,能不能看在老夫和孩子面子上,放了他們一馬?”只能硬着頭皮去求着張瀮,希望能看在他的面子。
顏凌霜也想說什麼,在這裏她沒有發言權,只能聽着他們講話。
“蘇將軍,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他必須死,不然……”他沒有說下去,裏面牽着太多了。
“那你,可否容我問他幾句話?”
“行,不過我要在這裏聽着,看他說不說實話。”他上當過一次,這次不會再上同樣的錯誤。
“多謝大人。”他感謝張瀮,走了下來,一巴掌打去,揪着他的衣領怒氣衝衝,“你還有什麼話,沒對我說清楚?”
張瀮坐着看着他們是怎麼表演的,這次絕對不會讓他跑了。
“岳父,小婿冤枉啊,那些事都是胡縣令他們做的,跟我無關啊,你不信,你可以問問蘇梅。”
“是啊,父親,他說得一點不假,這點我可以作證。”
“冤枉??”蘇溪又看了張瀮一下,“如果真的是冤枉,那大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抓你。”‘啪啪’響,幾巴掌打下去,臉都青了。“你還不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爲什麼你不信我,反而相信外人?”他氣不過,不幫自已就算了。
“你真的氣我了,當初我怎麼瞎了眼了,怎麼會讓我的女兒嫁給你,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爲什麼把你調去銅州,你就完全變了一個人。”舊傷復發,強忍着。
“父親,元開他說得有理啊,再說了,你不問問,張大人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他做的?”蘇餘想轉開話題,把矛頭指向張瀮的身上。
似乎明白一定會這樣,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蘇餘,我還找你呢,你反過來找我了。”
“我呸,你別蘇餘,蘇餘的叫,論年齡我比你大,論官位,我們是相同的,憑什麼你坐着,我又要跪下?”如果這樣說,蘇溪會用身份壓着。
蘇溪似乎覺得元開可能是冤枉的,他深知他這個女婿是可以的,不會做對不起自已的事來。
“大人,能否問你一句。”
果然真的會這樣,蘇溪是出了名的護短。
元開覺得有救了,他很是瞭解岳父,要不然絕對不可能能娶得上蘇梅這個大美人的,又讓自已結婚後,在外面亂搞,她也不敢說什麼,名門世家,最看重的是面子,所以蘇梅纔不敢說什麼。
“你說,我聽着?”若無其事的翹個二郎腿,靜靜看着蘇溪一家人如何演戲。
“剛纔你說,他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可否有證據證明?”
“好,我知道你要什麼,所以我準備好了。”丟了一本記載着元開犯下的罪行。
看了將近半個多小時,他看出了裏面一些問題,“大人,能否跟我解釋一下?”
“哦,你要我解釋什麼?”
蘇溪指着上面寫的,某年某月某日,元開命令手下殺了百姓啊海,強上他的妻女,有燒掉死者的房屋;賄賂前來查看的官差……
“你讓他解解釋,他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他不想多說什麼。
蘇溪交給元開看,他立刻否定,“這是沒有的事,這是誣陷,誣陷,請岳父大人明查。”
“那怎麼會有這一句話呢?你們到底是誰在說謊?”
“哎喲,岳父啊,我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這些都是張大人嚴刑逼供的。”
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張瀮身上去,擺脫自已的罪行。
“哈哈,元開,你可以啊,說我嚴刑逼供,不錯,我倒是看看,我是怎麼逼法,如果你說不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勾結山賊,可是要殺全家的,你想清楚了?”很是驚訝啊,說來說去,還是自已的錯。
“敢問大人,是你親眼所見的,還是聽人說的,別人的話,可信嗎?還有你說我勾結山賊,可有證明是我?你把他們的頭頭帶過來,我要跟他們對質,如果他們說是我做的,我認,如果不是,那麼大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如何?”質問張瀮,是的,如果不是自已親眼所見,那麼不足以證明是他做的。
現在證據表明,都和元開無關。相反,現在張瀮處於劣勢狀態。
元母也湊了上來,同樣質問着,“大人,你說我兒在衙門開妓院,是他開的嗎?他的官府在哪裏?你調查過嗎?”
張瀮沒有說話,而是笑了笑了,臉皮真厚,對於臉皮厚的,還真的沒辦法。
“那好,張大人拿不出證據來,我來做個公證,元開無罪,解開繩子,放他離開。”
張瀮沒有說話,其餘的人不敢動。
“怎麼,我的話,沒聽見嗎?”
他們就是不動,氣得蘇溪自已去解開繩子,元開拍了拍手,轉身剛想離去。
“我答應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