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來吧?”有家不能回的心情,旁人豈能盡如人意。

    “是不是你覺得你到家門口了,解脫了,既然來了,我就沒有要退的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就算在自家門口,她依然害怕,先前種種原因,讓她歷歷在目。

    “我家老爺有請。”剛纔是有一位小夥子,現在換了個老頭來。“小姐,您!您回來,我這就去跟老爺說,他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說着袁楸樹快速通報顏柄塽。

    張瀮帶着顏凌霜走到了大廳內,顏柄塽看到了顏凌霜,同樣也一樣,父女相擁在一起,好像幾十年沒見一般。

    “父親,女兒回來了,女兒不孝,讓您老擔心了。”她實在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裏面的心酸淚。

    “咳咳。”張瀮提醒他們,自已還在這裏,要溫馨也要等自已離開之後。

    顏凌霜抹掉自已的淚水,顏柄塽注意自已的形象。“哦,忘了張將軍還在這裏,請坐。”

    “恭喜丞相能和愛女團聚,可喜可賀啊。”張瀮首先賀喜顏柄塽失而復得,雖然整件事都是他一個人在謀劃着。

    “多謝張將軍對小女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既然她回來,是不是……”

    “哦,我懂,來人,給張將軍準備厚禮。”說着他讓人給張瀮帶來金銀財寶,交到張瀮手中,“小小薄禮,讓將軍不要見意。”

    可張瀮並沒有拿,而是不問聲色,顏柄塽以爲是嫌少,在讓人拿一倍出來。

    “丞相,您這是看不起我拿嗎,我豈能是那種人?”他的意思很明確,能不能聽得懂,就看顏柄塽怎麼看了。

    “唉,怎麼會呢,這點是我以個人的名義給你的,不關任何人的事。”

    “哼,丞相,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

    “你看天就要黑了,我和小女剛見面,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他剛想說什麼,被顏柄塽打住了,他用天黑的事,堵住了張瀮的嘴。

    可張瀮並沒有離開,而是不動聲色的坐着,他不離開,顏柄塽自然也不敢。

    “張將軍,還有事?”

    “哈哈,您老,還是貴人多忘事啊,您之前答應我的事,你看,人也回來了,是不是要……”你故意不說,那麼由我來說,只要我說出口,我看你怎麼好拒絕。

    “哪事,你看我都忘了,請將軍提醒提醒。”

    “哼,你不要跟我來這一招,我不喫你這一套。”

    “我真的不知道,我答應過你什麼?”說實在,他真的不同意這門親事,認爲他和自已的女人門當戶不對的。

    “呵呵,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就問一句,答應還是不答應?”他也失去了耐心,你有時間,我可沒時間在這跟你耗。

    顏柄塽並沒有說話,聽他的意思,他明白了,他是抓着自已女兒不放,真是後悔當初答應了他,可是那是也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等他救出後,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咬着這件事不放。

    “顏小姐,我記得跟你說過這件事吧。我問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他直接跳過顏柄塽,直接問顏凌霜,因爲對於感情這件事,他想聽一聽當事人的意見。

    “我~我~我不知道。”看來對於感情,她也是不太懂。

    這時,顏柄塽說了話,“張將軍,你夠了,總之我不可能會答應的,之前是萬不得已,現在人回來,我可不放心,因爲我對你一無所知,所以請原諒。”

    “看來,你是拒絕這門親事了,顏丞相,雖然我不懂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我知道,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我可沒有這樣說,是你這樣認爲的。”

    後面來一聲,“誰想要娶我妹妹,首先要問我同不同意。”這腳步聲,很平穩,應該是一個沉着冷靜的人。

    張瀮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剛纔給自已開門的人。“原來是你,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勞煩你重新說一遍。”

    “我說,誰想要娶我妹妹,經過我同不同意,如果我不同意,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徒勞無功,我說話夠不夠響亮?”他是顏柄塽的次子,顏凡銅。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入仕之人,雖然平時沒見到。

    “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見到自已的二哥,顏凌霜走上前。

    “我回來有幾天了,沒見到你在家,還以爲你……”他彈了彈顏凌霜的鼻子,然後轉過身來,繼續說着,“你就是張瀮吧,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今日一見,還以爲會是高大威猛的人,沒怎想是個……”

    “哈哈,你也只能說這話了,在我看來,你也……”彎下手指,表示弱爆了。

    “你!!”他衝上去,拉了張瀮的衣領,想抽他的嘴,讓他說話那麼的賤。

    “怎麼,玩不起。”雖然他手臂受傷,對付顏凡銅還是綽綽有餘。

    “住手,銅兒,放了他。”

    “是,父親。這次,我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下次嘴巴放乾淨點。”

    他明白,想要顏柄塽答應已經不可能了,走上前,“顏丞相,既然你言而無信,我也沒必要留,但我告訴你,今日你拒絕了我,我會讓你後悔的。”然後轉過身,來到顏凌霜的耳朵後面,輕輕的說,“顏小姐,我想以後沒有人敢娶你,畢竟你被關在密室之中,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不清楚,你可以對你以後的相公說,看你信還是不信。”

    顏凌霜面紅耳赤,一下子不知道還說什麼好,是啊,他說的對,自已被關在密室中,出什麼事情,誰能知道呢,雖然她知道並沒有發生什麼。可也沒人知道啊,就算自已解釋,哪有什麼用呢?畢竟是事實。

    在離開之前,他對顏柄塽說了一句很在理的話,“別人可以對我言而無信,但你不能,因爲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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