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柔自從到了莊子上,頭兩日一步都沒出上房,然而她的腳腕還沒有好全,耽誤了兩日便有些疼了,沈清柔疼的沒辦法,只好去找兩個婆子要藥,“不是說要給我請大夫來!?我腳上的傷還沒好全,你們怎麼還沒動靜?”

    兩個婆子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笑道,“二小姐着急什麼呢,我們到了陰冷天氣,也是要全身發疼的,忍一忍,早晚會過去的,何況也不是不給二小姐請,昨日老婆子我便去了一趟村東頭的藥鋪,誰知道,那藥鋪裏面的李大夫卻沒有在,說是北邊那戶人家請去家裏看病了,少不得要七八日才能回來,聽了這話,老婆子我只好先回來了,二小姐且在屋子裏莫要隨便走動,這腳腕能也能好些,等個七八日,那李大夫回來了,老婆子我再去請!”

    這話說完,兩個婆子面上都帶着鄙薄的笑,她二人話雖說的滴水不漏,可沈清柔哪裏分辨不出,這兩個婆子,分明就是躲懶,分明就是要使壞,沈清柔冷笑一聲,“你們兩個賤婢!我好歹也是相府的二小姐,可不是任由你們磋磨的,我這腿若是出了岔子,以後有的你們受的!李大夫?!李大夫沒了!就去請張大夫程大夫!去請京城裏面的好大夫來!不然……”

    “哎喲,哈哈哈哈,二小姐,您這是在這裏擺什麼款兒呢?!您以爲您還當真是二小姐呢?相府的二小姐,可不會在這裏住這麼差的莊子,您再看看您現在的樣子,身上的衣裳幾日沒有換過了?便是走到大街上,說你是相府的二小姐,可也得有人相信啊……真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了!”

    沈清柔被這婆子的話氣的面上一片慘白,想要吵架,卻也知道和這兩個婆子沒有什麼好吵的!

    沈清柔咬了咬牙,一轉身進了屋子,屋子裏沒有好東西,沈清柔只好自己脫了鞋襪自己揉捏,她這腳腕原先只是狠狠崴了一下,並沒有傷到骨頭,至多傷了經而已,可如今,腳腕腫了快一個月都沒有好,如今稍稍一動便是鑽心的疼,沈清柔想着,只怕是積了血了,若是再不治,難道她就要這般殘廢了不成?!

    奈何她腳腕沒好兩個婆子又看的緊,便是想自己跑出去都很難,沈清柔想到這裏,只在心底將沈清曦罵了一千一萬遍,當下便發起愁來,她想着出來,便是想找個機會尋別的門路,可如今,卻是半點法子也無,她如今身上一件金銀首飾也無,便是想買通這兩個賤婦婆子也沒法子,該如何辦呢?!

    沈清柔發愁的時候,院子外面李金輝卻將裏面的爭吵聽的一清二楚,他早就對沈清柔動了心思,一時便明白這便是他的機會,一番合計,李金輝連忙轉身出去了,等買好了治跌打損傷的法子,李金輝又趁着黃昏暮色回到了莊子上,他父親是莊子上的莊頭,自然管着各處鑰匙,李金輝便得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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