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樹木環繞其中,是與世相遠的寧靜。
綠女倆人費了腳力上了山坡,堤埂上站立四望,可見木屋後面有一條小河。
木屋周圍搭了籬笆牆,透過籬笆牆望進去,裏面的一切盡收眼底。除了滿院的樹木,並是那間屋子了。
綠女倆人站立在門前,裏面的藥童在院裏見來了人,連忙小跑出來開門。
“是小姐來了。”藥童是那日街市中見過的,他稚氣的臉面上帶着微笑。
綠女開口並問,“老先生可在家?”
藥童聽問,笑得一絲令人費解,回道,“我家先生在是在家…不過,先生這會子正在下棋。”
“老先生今日有客?那我並明日再來。”
綠女聽說在下棋,那一定是有陪着下棋的人,正欲轉身離開,卻被藥童喚住,“小姐留步。先生雖是在下棋,但家中並未來客人。”
這話聽得綠女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頭的霧水。
怎麼下棋無人對持,難道一個人也可?
藥童見倆人一臉困惑,不由笑了,“小姐,先生常常一個人下棋。一人持黑白兩子,細琢盤中局。”
聽了藥童解惑,綠女心道,這老先生,倒是與衆不同。
“那麻煩你,向老先生通報一聲。”這大老遠徒步而來,可不想無用返回。
藥童聽言,又是一笑,對綠女道,“小姐,先生下棋需靜。”
需靜?意思是不能打擾?那好吧,既來之,則安之。
綠女乾脆坐在了院裏的石墩子上,一副不見着老先生誓不罷休的樣。
秋霞站立在一旁,爲她輕搖着蒲扇。這大大的蒲扇是藥童給的,自已帶來的扇面小,無多大用處。
這一路行來,倆人後背早已汗溼。在這有陽光的院裏,好似在洗浴一般。
可爲了有所收穫,綠女已顧不了太多。只耐心的等待着。
聽着夏日裏斷斷續續的蟬鳴聲,不免讓人心煩意亂。綠女整理着自己混亂的思緒,在院中穩坐如山。
藥童只給了一把蒲扇,連一杯茶水也未上。只是木樁般站在小屋門口,乖乖的靜候。
“小姐,這天好熱。那老先生下棋,誰知下到何時?不如明日再來吧。”秋霞熱得受不住,拭着面上的汗水對綠女建言。
偶爾有蚊蟲‘嗡嗡’着繞來繞去,叮咬倆人的細皮嫩肉。秋霞又要搖扇,還得不停的爲綠女驅討厭的蚊蟲。
綠女看了看天色,陽光已漸漸偏離向別處,安心樣道,“凡事得有耐心,再等等吧。”
“這老先生,下個棋如此着迷,看這樣子,估摸要下到明日了。”秋霞自言自語着,只差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眼見天快要黑,屋中仍無動靜,而藥童一直站在門處,未曾動過一步。
想着倆個女子,摸夜路回返不安全,更不可能留宿在此。綠女衝藥童招了招手,那藥童並跑過來了。
綠女對藥童道,“看來,老先生下棋,不是一會半會的。我今日先回,明日再來登門拜訪。”
“小姐請慢行。”
藥童引領着倆人出了門,直望着綠女倆人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