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團寵假千金轟動全京城 >五十九 奇特的釣魚法
    夏日天太熱,次日,綠女和秋霞早起,直奔三鋪裏地。

    清晨的光色柔和,令人一絲的清爽。

    當綠女倆人再次來到小屋時,藥童笑面相迎道,“小姐,先生一早去河邊釣魚了。”

    一大早上的釣魚?這老先生真怪。

    不論怎樣,總算是能見上老先生的面了。綠女倆人又往河邊而去。

    屋後走了約幾米地,並可見一條小河。

    河邊樹木成蔭,一位白髮老人着灰舊長衫,頭戴遮陽的大草帽,手上拿着一根長長的釣魚杆,腰身挺直穩如泰山坐在河邊。

    老人的白髮,在風中飛揚,像是一副生動而又靜止的畫面,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綠女倆人輕手輕腳的,慢慢走近老人身旁。

    老人自始自終,未轉頭看倆人,也未隻言片語。只專注着河面上的動靜。

    側面可見老先生的精瘦,一張經過歲月風霜的臉面,顯出得是一副波瀾不驚。

    河面平靜無波紋,水質還算是清綠,無任何的雜物。但也看不見魚兒出現。

    老先生不搭腔,綠女不好先發聲,只耐心等老先生開口。

    又到了午晌,熱浪襲來。老先生竟是一動未動,彷彿坐成了冰雕。

    一大早上至午時,老先生不覺口渴,拿了身邊足下的水壺打開來,不拘小節仰頭猛灌了幾口。

    老先生喝了茶水,又拿起自備的乾糧,自顧自津津有味的食用起來。身邊的倆人,他竟是未理。

    綠女倆人此時肚子咕咕的叫,也拿出備好的茶水乾糧,在一旁喫飽喝足,陪着老先生釣魚。

    難道是這老先生,不釣着一條魚,就不開口說話了麼?

    等至太陽下山,河面已陰涼。老先生一無所獲,終是不急不徐收起了魚杆。

    綠女和秋霞望着那魚杆,不禁目瞪口呆。

    老先生的魚杆只是個擺設,連魚勾和魚餌都沒有,又怎麼能釣得上魚兒呢?

    這可是奇事!綠女和秋霞,嘖嘖稱奇。

    敢情在這裏陪了老先生一天,不過是在陪着老先生鬧眼子?

    “老先生,您這不是在釣魚,全是釣得雅興吧?”綠女不禁想笑,又盡力忍住了。

    老先生也不應她,徑直往小屋中回。

    綠女倆人一路跟隨到了門前,原以爲這下可逮着老先生了,不料在門前吃了一記閉門羮。

    老先生一腳邁進門檻,綠女半隻腳才擡起,卻被藥童攔在了門外。

    “小姐,我家先生今日勞累,請明日再來吧。”

    藥童這理由沒法反駁,確實累了有一整天了。

    綠女倆人望着老先生進了屋,又望着藥童在眼前將門合上,莫名其秒着,只得折返而歸。

    “小姐,你說這老生怎麼一回事?自己要小姐來的,卻又將人拒之門外。”秋霞不可理喻的樣,嘴裏嚅囁着。

    綠女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想明日再來看看。

    沒見着老先生不說,下山坡時,綠女不小心扭了腳。眼見天漸黑,看來是走不回破屋了。

    “拜師學藝,這麼難的嗎?”綠女坐在山坡上,望着坡下自言。

    秋霞看着天色,心裏着了急道,“小姐,看這情形,是回不了破屋了。天已黑了,這可咋整?”

    山坡下稀稀拉拉的幾家人戶,點起了昏昏暗暗的油芯燈。

    秋霞在一旁蹲着身子,幫她輕輕揉捏受傷的腳踝。綠女倒是望着夜中的燈影,欣賞起這方的美景。

    待疼痛感好轉些,秋霞攙扶着她往坡下行。綠女跛着一隻腳,走到了黃嬸兒家門前。

    看來,只能求助黃嬸兒了。綠女站在門前想。

    還不待她倆人走近,黃嬸兒的身影閃了出來,一盆子水朝着門前潑了出來。

    秋霞護着綠女,側了身子躲開。

    “呀,這差點兒髒了你倆人的衣裳。我這粗心大意的,二位姑娘莫怪呵。”

    黃嬸兒拿着空木盆子,站在自家門前,一臉驚訝望着綠女倆人道,“二位姑娘,這黑燈瞎火的,是往哪去?”

    綠女對黃嬸兒道,”嬸兒,我倆人又是來找諸先生的。下山坡時,不小心扭傷了腳,回不了家了…可否在您這,借宿一晚?”

    “行啊。來,進屋裏吧。”黃嬸兒滿口答應。

    仨人進了屋子裏,綠女坐在了桌旁。

    黃嬸兒拿出治扭傷的精油,蹲下身來爲綠女腳處上了精油,輕手有手法的推捏了起來。

    經過黃嬸兒的推拿,綠女的疼感漸消減。

    看這黃嬸兒賢惠能幹,家中不知爲何無男人?

    “嬸兒是一個人麼?”綠女看看屋裏,不禁問起。

    黃嬸兒聽問,不由面色灰暗下來,嘆了口氣,道,“唉,老伴去的早,留下了我孤兒寡母相依爲命…我那不孝之子,成日裏,不是沾花惹草,並是好博遊玩…一年時日,不見幾次歸家。”

    原來這黃嬸兒,只母子倆人。她口中的不孝子,少有回家中。黃嬸兒靠種菜餵雞,辛辛苦苦賺點生計。

    綠女想起那婦人曾說過,黃嬸兒家有達官顯貴親系,但不好開口問是哪個名門。

    一個女人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孩子,是多麼的不容易,又是多麼的令人心疼。

    綠女不經意問了黃嬸兒的痛處,心裏有點兒內疚,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她。

    “我這苦心苦力的,不孝子不幫着點,還恨不能從我這拿錢用…連溫飽都困難,又哪有閒錢供他花銷的…唉,只怪老頭去的早…若不然,還可管教管教這不孝子。”……

    黃嬸兒辛酸訴說着,背轉過身子,偷偷拿舊衣裳抹起了眼淚。

    月上樹梢,夜已深沉。

    綠女躺在狹小的木牀上,秋霞睡在鋪了牀墊的地面上。

    因這兩日勞累,秋霞很快進入了夢鄉,而綠女卻難以入睡。

    兩次登門求師,這老先生竟是不理。不是一人下棋,並是無勾釣魚。古里古怪的作法,令人一絲的不解。

    想來高深莫測之人,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厲害。這老先生曾在江湖醫界,叱吒風雲。若能學得他的好醫術,日後也可爲民造福。

    她心想,無論怎樣,一定要以誠意,感動老先生。

    正當她準備入睡之時,耳邊響起大門開的聲音。只是那聲音極微,是一點一點的滲透入耳。

    聽說三鋪裏地,僅此十幾戶人家,零散分落在這塊。一直以來,相安無事。

    不可能是有賊吧…綠女心中不放心,因未點燈,只得摸黑行往堂屋……

    伸手不見五指的堂屋內,只聽得見夜風吹的聲。

    綠女探索的腳步,一直往前直達堂屋大門處。伸手摸了摸門栓,竟是打開來了。

    咦,幾人入房睡之前,她親眼見黃嬸兒上了門栓的,怎這會子變了個樣?

    她的背脊樑一股涼風四颼颼,似身後站了個人般的悚人。冷汗瞬間不覺溼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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