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迫成爲玄學大佬小嬌妻 >第13章 我小但我不笨
    我不知道天祇和姜依依爲什麼會在我房間裏,但我知道,他們中,一個是將我塞進書架的人,一個是救我的人。

    我看着地上昏倒的姜依依,她的身邊,有一盆被踩壞的蛇滅門。

    我縮在天祇的懷中,緊抓着他的衣服,看着姜依依,哭着不說話。

    “乖,不哭,你的手流血了,我幫你處理一下。”

    媽媽說天祇是醫科大學在讀的學生,他將我抱起,往門口走去,邊問,“你家哪裏有藥箱?”

    “在一樓的左邊的櫃子裏。”我抽泣着回答,末了又看了眼姜依依,“她怎麼了?”

    “昏倒了而已。”

    天祇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冷,我沒看到他什麼表情,就被抱着下樓了。

    樓下,奶奶和媽媽剛好出去,他將我放在沙發上,去拿藥箱給我處理傷口。

    嬌嫩的手背上,兩條觸目驚心的劃痕,深可見骨。

    剛纔因爲太害怕,所以我並不覺得疼,現在冷靜下來,他稍微一碰,我就疼的嗷嗷大叫。

    “忍着點,這個傷必須處理好,否則會留有後患。”

    這一次,他沒有笑着調侃我,而是一臉嚴肅的,讓我意識到這個傷,並不只是劃傷那麼簡單。

    “那需不需要去醫院?你這樣子處理,沒問題嗎?”

    他眉眼一挑,“不相信我的技術?”

    “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

    “哪裏奇怪?”

    天祇一邊問,一邊低頭處理傷勢,手勁十分輕微,且利索。

    “那個櫃子裏明明什麼都沒有,我怎麼會被劃傷的?而且當時——”我頓了頓,回憶當時的場景,慢慢的說,“我好像看到象牙一樣的東西,上面還有着黏液。”

    “那是蛇牙。”

    “什麼?”

    天祇給我消完毒,背過身在藥箱裏尋找着什麼,隨後拿出一個我沒見過的綠色瓶子,將裏面的液體倒在了我的傷口上。

    我這才發現,那是白色的黏液。

    “這個是什麼?”

    “替你解蛇毒的。”天祇解釋道,“你的傷,是被蛇牙咬的。蛇牙裏含有劇毒,這個東西敷上去後會有些疼,你忍一忍,就沒事了。”

    他說完,已經利索的給我纏好繃帶。

    我的手背,立刻就傳來一種刺痛,像無數根利器刺向手背,疼的我握緊拳頭,咬牙忍着。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那種疼痛才緩解。

    “可以了,把手給我。”

    他拉住我的手,帶着我去了洗手間,拆開紗布,原本白色的黏液,此刻完全變成了黑色。

    我嚇了一跳,他則淡定的給我沖洗乾淨,重新包紮好。

    “不要沾水,過幾天就會好的。”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他說的蛇牙,好奇的問,“你說的這個是蛇牙咬的,難道那個櫃子裏真的有蛇?”

    天祇沒說話,我則繼續說,“我第一次發現書架裏有那扇小門的時候,上頭有畫着一朵逼真的黃色花朵,可今天我去看的時候,就不見了。”

    “那個是蛇滅門的封印。用來封住裏面的東西。如今封印被毀——”

    “所以裏面的東西出來了?所以我並不是昏倒在田野邊,是在房間裏遇險的對不對?”

    我急急的追問,因爲這些事,弄得我心神有些恍惚,我真的不想再看到蛇了。

    天祇被我一連串的追問,問的愣了愣,隨即笑了。

    “怎麼不指責我對你家人撒了謊?”

    撒謊。

    確實有。

    但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家人擔憂。在外遇蛇,總比在家裏遇到的要讓人安心的多。

    “那你之前說的蛇母是誰?那蛇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我,該不會我纔是——”

    我想到這種可能,否則無法解釋,那些蛇爲什麼屢次靠近我。

    “蛇母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追問,心中越發恍惚,小手兒也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他忽然擡手,彈了下我的腦門,我喫痛,可莫名的察覺到眉心中一股涼意滲入體內,瞬間變得清爽起來。

    “亂想什麼呢?被雄蛇選中的蛇母,必定是受過它血之人。你有沒有被蛇咬過?或者喫過蛇血?”

    我立刻搖頭,末了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會不會是我堂姐?”

    姜依依其實並不是我們姜家的種,是她還在襁褓裏的時候,家人都被蛇咬死了。

    那時候,大伯父和大伯母結婚好些年,都沒有孩子。

    於是兩人在醫院裏收養了這個失去親人的女嬰,成爲了我的家人。

    “當年她也被咬了,只是中毒不深,所以救下來了。如果真的是她,就能解釋,她爲什麼要將我塞進書架,一定是要救裏面被封印的大蛇,將我作爲祭品。”

    我這麼篤定的解釋,天祇卻好奇的歪頭看我。

    “你爲什麼確定不是我塞的你?”

    “因爲——”

    我支吾,我也不曉得爲什麼,心中總有個直覺說不是他。但他老喜歡戲弄我,我這麼說了,他肯定會得意洋洋,所以我說道。

    “除了我剛纔說的,還因爲她的手指上有蛇滅門的黃色花粉。如果是她救的我,那麼怎麼有時間,去毀了那盆花?應該是她看到了蛇滅門,故意拿起毀掉的。而你不一樣,你的腳底,有蛇滅門的花粉,應該是進來的時候,踩到的。”

    “唔——”天祇聞言,衝我眨了眨眼,“雖然經過不太一樣,但結果是對的,小梵音,你很聰明。”

    被人誇,我習慣了靦腆一笑。

    此時外頭傳來響動,是媽媽回來了,天祇讓我坐着,他則起身去放藥箱。

    我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回想着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手習慣性握住脖子上的枯木。

    “你說,如果堂姐真的是蛇母,她還能恢復成人嗎?”

    我一邊向一邊說,忽然察覺到背上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着,癢癢的。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撓,卻在轉頭的時候,發現左側脖頸處,有一顆蛇頭。

    小蛇張開血盆大口,對準我脖子上的細繩,要一口咬下。

    我當場嚇得尖叫連連。

    天祇回頭看到,修長的手指,勾起藥箱中的一根棉籤,衝着那條蛇,就扔了過去,直中蛇的七寸。

    小蛇被釘在了牆上。

    被一根沒有尖頭的棉籤。

    然後,小蛇掙扎了一下,就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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