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阿拉布猶豫了半晌道:“我給你寫方子。”

    “是。”益弘濟心中一喜。

    看來慕懷姜的這個簡單又笨拙的辦法竟然成功了。

    益弘濟成功拿到救治沈莞寧的藥方。

    益弘濟自然是看得懂藥方的,他也知道阿拉布其實不懂藥理,這些東西是祖上傳下來的,他也只會死記硬背,並不懂其中的緣由。

    益弘濟雙手接過藥方越看越覺得很是奇怪。

    他問道:“主上,這藥方似乎並不是單純的解毒藥方。”

    藥方一共分了兩個方子,一個的確是解毒的,但另外一個,便是讓沈莞寧上癮的一種藥。

    這種藥並不會損害女子的身體,也可以讓女子有孕,生出健康的孩子。

    但會讓女子十分上癮,求藥不得而渾身難受。

    阿拉布此舉便是想讓沈莞寧徹底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就按照我給你的藥方治療就好。”阿拉布不想過多解釋。

    好一個解藥。

    在解藥之後又下毒,阿拉布還真夠狠的。

    益弘濟將藥方攥在手中,他俯身順從道:“回主上的話,這夫人現在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先解毒,至於這個下毒的事情,還是要等夫人的身子恢復好了,再弄,不然會弄巧成拙。”

    “行啊,但這件事切記,不許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夫人。”阿拉布交代道。

    益弘濟心中不由的咒罵一聲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他應道:“這個屬下自然明白。”

    阿拉布就守在營帳內,命人拿來了需要解毒用的草藥。

    益弘濟按照方子上的解藥配好,而後讓人拿去熬藥。

    沈莞寧的毒原沒有慕懷姜的兇險,而解毒的法子,自然要比慕懷姜的簡單。

    後半夜,蠻夷將煮好的藥汁端上來。

    益弘濟喂沈莞寧服下。

    沈莞寧睡了一覺。

    衆人便候在屋內。

    次日清晨沈莞寧睜開眼眸醒了。

    阿拉布上前,伸手摸了摸沈莞寧的臉頰,不燒了。

    “你這會還難受嗎?

    沈莞寧搖頭。

    益弘濟站在阿拉布伸手,朝沈莞寧擺了一個成功的手勢。

    此前益弘濟便給沈莞寧把脈,沈莞寧體內的毒素已經退去。

    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想喫什麼我吩咐人去做,喫完了,你再服用一頓藥,身子馬上就好了。”阿拉布溫聲道。

    沈莞寧說:“清淡點就好。”

    “行,我這就去吩咐人。”阿拉布話音剛落,阿彩衝了進來。

    “大哥!”

    阿拉布轉過身,看到阿彩這般冒冒失失的,眼神不悅。

    “何事這把急匆匆的,沒看見你大嫂病了,需要休息,有什麼事……”

    阿拉布話還未說完,阿彩道:“慕懷姜的身子如今好了,我要和慕懷姜重新舉辦婚宴,現在,立刻,馬上!”

    沈莞寧躺在牀榻上聽到阿彩的話,她看了阿彩一眼。

    阿彩眼眸紅紅的。

    看樣子是剛剛哭過的。

    “爲何要這樣急匆匆的?”阿拉布問。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和慕懷姜成親,我不想再等了。”阿彩嚷嚷道。

    “行,這件事我叫人去安排,你先退出去。”

    阿彩轉身之際,目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牀榻上的人。

    她說這話就是故意來讓沈莞寧聽到的。

    阿彩冥冥中感覺,慕懷姜對自己冷淡,就是因爲沈莞寧的緣故。

    ……

    阿拉布答應阿彩的事情辦得很快。

    不過幾日,草原上又佈置好了一片喜慶的紅色。

    沈莞寧和慕懷姜兩人身上的毒素都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這日草原上來了許多客人,前來祝福阿彩和慕懷姜的婚事。

    益弘濟吩咐了慕懷姜身子正在恢復階段不能飲酒。

    此次婚宴,阿拉布身爲阿彩的兄長,便代替慕懷姜喝了許多。

    沈莞寧在一旁作陪。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蠻夷婢女將蓋着紅蓋頭的阿彩牽過來,交到阿拉布的手中,再由阿拉布交到慕懷姜的手中。

    阿彩從紅蓋頭下面看到慕懷姜的手,她微微一怔。

    他的手修長如玉,骨節分明,好看至極。

    從今日後,阿彩便是慕懷姜唯一的妻子。

    阿彩心中激動萬分,此前的所有不開心,通通消散乾淨。

    慕懷姜牽着阿彩的手,兩人走向紅毯,上座上坐着的是阿拉布和沈莞寧。

    沈莞寧看着他。

    他看着沈莞寧,彼此心中都有對方。

    賓客們起鬨歡呼。

    禮行完,婢女便帶着阿彩去了洞房花燭。

    慕懷姜則留下同阿拉布和沈莞寧一起招待今日前來參加婚宴的貴客。

    阿拉布很是開心,席上阿拉布喝了許多酒。

    衆人前來囑咐。

    慕懷姜道謝,以茶代酒。

    夜晚降臨,蠻夷們在草原上載歌載舞。

    歡呼雀躍。

    阿拉布看着月色道:“駙馬,時辰差不多了,你該回去陪阿彩了。”

    慕懷姜從人羣的隊伍中退出來,恭敬的宮阿拉布行了一禮,便要回去。

    沈莞寧看向慕懷姜的背影。

    他終歸是和阿彩拜堂成了親,現在要入洞房了……

    雖然知道在慕懷姜的心中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但心中的難受還是一層層的涌上來。

    阿拉布喝的醉醺醺的走過來,一把攬住沈莞寧的腰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草原上的蠻夷在一旁起鬨。

    沈莞寧稍稍推開阿拉布,小聲道:“別鬧了。”

    衆人喊着“入洞房!”

    阿拉布酒意上頭,一把扛起沈莞寧,走向營帳。

    衆人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

    有人笑道:“看來今日不僅是阿彩公主要和駙馬入洞房,主上和夫人也要入洞房啊!”

    衆人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沈莞寧掙扎,道:“阿拉布你喝醉了,放我下來!”

    此時沒有益弘濟在,沈莞寧也來不及給慕懷姜端來“安神湯”讓他喝下。

    阿拉布的力氣又極大,沈莞寧掙脫不開,沒人能幫她。

    “阿寧,你說過等身子好了,我們就要個孩子,今日是阿彩成婚的時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如就在今日吧。”阿拉布抱着沈莞寧到牀榻上。

    他湊近沈莞寧的耳畔,輕輕吹氣,醉醺醺說着。

    沈莞寧想躲,但阿拉布力道極其大,又重,壓的沈莞寧喘不過氣來。

    “阿拉布你醉了,你放開我。”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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