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布開始撕扯沈莞寧的衣領。

    他看到沈莞寧雪白的肩膀和細膩的肌膚,總覺得他們成婚這麼多日,似乎從未像今日這般十分真實且有感覺的同房過。

    那之前的那些都算什麼?

    阿拉布喝了不少酒,此刻腦袋十分混沌,他越是想想起,便越是想不清楚。

    總覺得此前都像是大夢一場,同牀同的毫無感覺。

    甚至自己的需求並未減少。

    沈莞寧在阿拉布身下瘋狂掙扎。

    外頭煙火騰起,喧囂歡鬧聲不斷。

    沈莞寧伸手摸到牀榻上的黃銅如意,她握在手中,心顫了顫,猶豫一秒後,就當在阿拉布俯身親向沈莞寧的脖頸時,沈莞寧用力將黃銅如意砸在阿拉布的腦袋上。

    阿拉布悶哼一聲,伸手捂着腦袋,暈了過去。

    沈莞寧臉上全是淚痕,衣服也被阿拉布粗魯的撕破,她顧不上這些。

    沈莞寧將阿拉布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她不敢回頭,甚至不敢停下一步。

    害怕再次落入這個惡魔的魔爪之中。

    衆人在一片空地處載歌載舞,自然沒有人注意沈莞寧這邊發生了什麼。

    沈莞寧跑出來之後,一邊刻意躲避蠻夷的人,一邊往阿彩和慕懷姜的婚房上走去。

    她的腿有些軟,方纔雖然用了力氣。

    但並未見到阿拉布腦袋上的血,也不知道阿拉布是被暫時的砸暈了,還是被她砸死了。

    若是暫時暈厥,他很快就會醒來。

    沈莞寧不敢想後果。

    ……

    在婚房內,婢女通傳了一聲駙馬來了。

    阿彩坐在牀榻上,頭上蓋着大紅蓋頭,雙手交織在一起,她心中忐忑着。

    但阿彩等了很久,都沒見慕懷姜朝牀榻這邊走過來,同她喝交杯酒。

    阿彩是個急性子的人,她等不住了,一把掀開蓋頭看向慕懷姜。

    “慕懷姜你在幹什麼?”

    慕懷姜坐在几案旁,悠閒的喝着茶水。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一擡,看向阿彩道:“婚也成了,現在你高興了吧?”

    “慕懷姜你什麼意思?我們是拜堂成親了,但還未入洞房,你還未掀開我的蓋頭,這禮便不算成。”

    慕懷姜淡淡一笑道:“是啊,還未掀開你的蓋頭,還未和你如洞房,這禮便不算成。”

    慕懷姜重複了一遍阿彩的話。

    阿彩不是很理解。

    忽而阿彩恍然大悟。

    “慕懷姜你是不是不是真心想要娶我的?”阿彩騰地一下從牀榻上起身,怒視他。

    慕懷姜慢慢悠悠的將茶杯中的茶水飲完,他笑道:“被你看出來了。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便不必再裝了。”

    “慕懷姜!你什麼意思!”阿彩雙手緊緊攥着大紅色的羅裙,整個人很是緊繃。

    “如你所見。”慕懷姜道。

    阿彩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

    她大步上前,雙手捧住慕懷姜的臉頰便要吻住他。

    慕懷姜一手推開阿彩。

    “別這樣,本王根本對你沒有任何興趣。”慕懷姜冷淡道。

    他面對阿彩恢復了本王這個自稱。

    阿彩不死心,有哪個男人能抵得住誘惑?

    她將自己衣袍上的鈕釦解開,拉下衣服,上前,坐在慕懷姜的懷裏,爲了防止慕懷姜再次推開她,她雙手緊緊摟住慕懷姜的脖頸。

    她瘋狂的親吻慕懷姜。

    “我們已經成婚了,你不能這樣對我慕懷姜,你不能這樣自私。”阿彩邊哭邊說道。

    沈莞寧闖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

    她原本方纔就受了驚,此刻看到這一幕更是刺激她。

    她雙手捂住嘴脣,一連後退了幾步。

    慕懷姜在沈莞寧進來的那一霎便看到了他。

    他猛地起身,推開阿彩追了上去。

    索性在沈莞寧出門之前,慕懷姜一把拽住了沈莞寧。

    “你這是怎麼弄的?”沈莞寧的衣衫襤褸,脖頸處還有抓痕。

    她眼眸通紅,顫抖道:“我……我沒事,打擾駙馬和公主的洞房花燭了。”

    “阿寧,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告訴我,怎麼了?是不是阿拉布欺負你了?”慕懷姜看到沈莞寧的衣衫,和脖頸觸目驚心的抓痕,心中一腔怒火燃燒起來。

    今夜他本就打算和蠻夷做一個了斷,所以進來之後,並未和阿彩繼續裝下去。

    阿彩從地上爬起來,從背後抱住慕懷姜。

    “沈莞寧你要不要臉!慕懷姜現在是我的駙馬了,我們要洞房花燭夜,你能不能滾出去?”

    沈莞寧心中哽咽。

    “好。”

    慕懷姜一把拽住沈莞寧,“要走一起走。”

    “慕懷姜你瘋了!”阿彩氣急敗壞的喊道。

    慕懷姜並不理會身後的阿彩,他將的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披在沈莞寧的身上。

    他拉着沈莞寧出了喜房。

    阿彩追在身後。

    她大喊:“來人啊,駙馬和夫人跑了!”

    阿彩別無他法。

    她一邊哭一邊跟着慕懷姜喊。

    慕懷姜帶着沈莞寧跑的極快。

    阿彩跌倒了,她奔潰的坐在原地,看着慕懷姜帶着沈莞寧遠去。

    今日草原上的來的貴客雖然多,但戒備必定比往日的更爲森嚴,慕懷姜這樣拉着沈莞寧是逃不出去的。

    阿彩的叫喊聲,引來了蠻夷的人。

    “阿彩公主怎麼了?”蠻夷將阿彩從地上扶起來。

    阿彩指着前面道:“給我抓住前面那兩個狗男賤女!”

    蠻夷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沒人看到沈莞寧和慕懷姜。

    阿彩道:“是沈莞寧和慕懷姜,快抓住他們,封鎖整個蠻夷!”

    “是。”那蠻夷才反應過來,心中不由的震驚。

    偌大的蠻夷貴客又多,想要找人,確實有些困難。

    沈莞寧任由慕懷姜牽住她的手跑着。

    他們跑到蠻夷的軍火庫。

    慕懷姜停下來,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阿寧?”

    沈莞寧害怕委屈的情緒瞬間涌上來。

    她哭道:“阿拉布喝多了,他對我粗暴,想……”

    沈莞寧說不下去。

    慕懷姜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讓沈莞寧親口再說一遍,無疑是對沈莞寧有是一遍傷害。

    “好了不說了。”慕懷姜將沈莞寧抱在懷中,溫聲安慰。

    沈莞寧道:“我拿重物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你方纔又對阿彩那樣,我們暴露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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