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寧驚魂未定,方纔沒被踹下水的太監,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推沈莞寧。
護着沈莞寧的人轉身,擡腳猛地一踹,男人翻滾在地。
沈莞寧擡眸看到慕懷姜。
“王爺。”沈莞寧喚道。
慕懷姜冰冷着眼眸,命令道:“來人將這兩個人帶走!”
“是。”四周暗中潛藏的人陸續出現將這兩人押走。
沈莞寧眸子很沉。
“好好盤問,他們是誰的人。”沈莞寧命令道。
那些人應下。
等他們走後,慕懷姜伸手摸了摸沈莞寧的臉頰問道:“嚇壞了吧?”
沈莞寧搖頭:“還好,王玉書有問題,起碼爲我們除掉了一個暗敵。”
慕懷姜沉聲道:“本王本有其他法子,你不該以身犯險的。”
沈莞寧看到慕懷姜沉着的眉頭,知道他擔心了。
這件事的確還有其他法子可以驗證王玉書有問題。
但是沈莞寧覺得那樣的驗證太過麻煩,於是親自來了。
如若王玉書有問題,那麼當初那次綁架,王玉書也逃不了干係。
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是王玉琴在背後操作的,但實際看來是王玉書。
她當初並沒有要了王玉琴的命,相反在南安王府家宴時,她懲治了王玉琴和王玉棋,這兩人被懲罰的不冤。
王玉書卻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戰隊,讓她以爲這是友軍。
“既然事情已經圓滿完成了,咱們之前的話就不說了。”沈莞寧牽住慕懷姜的手輕輕晃了晃。
“嗯。”慕懷姜沉聲應了一聲。
他不想看到沈莞寧受到傷害。
哪怕是一點點。
方纔的事情還是太過危險。
他若是遲下來一會,沈莞寧豈不是要遭殃了。
“好了王爺。”沈莞寧哄着他。
慕懷姜伸手敲了敲沈莞寧額頭。
“下次不許這般冒險了,知道嗎?”慕懷姜道。
沈莞寧伸手捂住額頭,喫痛道:“知道了王爺。”
兩個太監被祕密押送去了大理寺。
慕懷姜讓阿山送沈莞寧回府休息,他獨自去了一趟大理寺。
太監被綁在木架上,大理寺卿在審問,奈何這太監嘴硬的很,兩人都不說。
直說是個誤會。
慕懷姜來了。
小廝上前通報道。
大理寺卿哼笑一聲道:“方纔讓你們好好招認你們不招,現在想招認怕是已經來不及了,等着受苦吧。”
兩個太監不明所以。
不稍片刻,有人推着慕懷姜的四輪車進來。
大理寺卿起身俯身行禮:“王爺。”
“怎麼樣,招認沒?”慕懷姜問道。
大理寺卿道:“還沒,這兩人嘴硬的很,臣問不出來。”
“行,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情了。”慕懷姜道。
大理寺卿和南安王共事的這些年,自然清楚南安王審問犯人的手段,他替兩個太監捏了一把汗。
“那這裏便交給王爺了。”大理寺卿道,“下官先告退了。”
“嗯。”
等大理寺卿走後,慕懷姜從四輪車上起身。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兩個太監看呆了。
之前不是聽聞南安王已經根本不能走路了嗎?
慕懷姜伸手,一旁的人遞上鐵鞭。
慕懷姜捏在手裏,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招認是不是?”慕懷姜開口淡淡道。
兩個太監吞嚥一口唾沫。
慕懷姜緩步上前。
兩個太監向後退,但奈何他們被綁的死死的,後退不了。
“說話。”慕懷姜對於審犯人這件事來,一直沒有什麼耐心。
尤其是對待這種聽不懂人話的太監。
兩人搖頭,其中一人道:“不知王爺要讓奴才說什麼,今日在池塘邊,王爺看到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嘴巴還挺硬的。”慕懷姜捏住鞭子,狠狠的抽打在方纔那個人的身上。
鐵鞭子下去,那人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啊!”牢獄中傳來太監的慘叫聲。
慕懷姜不給這太監喘息的機會,反手又是一鞭子。
“啊!”那人慘叫。
“王爺您這是要屈打成招!”一旁還未受打的太監說道。
慕懷姜擡手,反手抽打在那人的嘴巴上。
鐵鞭子鋒利,那人的嘴巴頓時被鞭子抽爛了。
“說不說,本王有很多種法子折磨人。”慕懷姜冷冷道。
這兩個太監乃是在那片池塘附近當差,並不是哪個宮裏的人。
所以他們查暫時也查不到背後是誰,只能讓這兩個人張口了。
兩個人被鐵鞭子折磨滿身是傷痕。
“南安王,您到底想知道什麼?”其中一人忍受不住疼問道。
“說是誰指使你們傷害王妃的。”慕懷姜道。
“無人指使。”另外一個人嘴硬道。
“好,很好。”慕懷姜笑道。
慕懷姜問身後的獄卒道:“給本王一把匕首。”
獄卒沒多問,便將匕首雙手呈給慕懷姜。
慕懷姜捏住沉甸甸的匕首,他緩步上前,再前,走到方纔說“無人指使”的人面前。
慕懷姜伸手拔出鋒利的匕首,白刀子捅進那人的腹部。
那人雙眸驟然睜大,不可思議的看着慕懷姜。
慕懷姜陰冷笑道:“不是本王不給你活命的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
那太監想說什麼,一張嘴,一口烏血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那太監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慕懷姜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一遍又一遍的紮在那太監的腹部。
好像這樣,才能讓他心中稍稍舒服一點。
他在害怕,害怕這些人真的會傷害到沈莞寧。
慕懷姜一遍又一遍的給此人捅刀子。
直到這人歪着頭沒有氣息以後。
一旁的太監嚇瘋了。
慕懷姜的雙手早已沾滿此人的鮮血。
他將刀子丟在一旁,接過一旁小廝遞來的白帕,他緩慢的擦着雙手。
慕懷姜問道:“你呢,說不說?本王沒多少時間與你周旋。”
那人嚇的欲哭無淚,就連說個話都很是費勁。
慕懷姜道:“本王給你三個數的考慮時間,如若還不說,那就死了算了,省的本王看到你心煩。”
“那奴才……奴才若是說了,能活命嗎?”那太監顫顫巍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