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沈清羽聽到霜兒如此說,她瘋狂大叫,如同瘋了一樣。

    一旁的侍衛緊緊的攔住沈清羽,不讓她傷害霜兒。

    霜兒則笑的像花朵一樣美麗純真。

    沈清羽雙手死死攥住,“騙子!騙子!”

    沈清羽知道更可怕的其實不是霜兒兩頭設下陷阱,而是霜兒所說的話,是實情。

    慕之淵的確是想設下陷阱休掉她。

    而刺殺沈長青的事情確確實實失敗了,霜兒不過是將實情告訴了她。

    霜兒有錯嗎?

    她說的是實話,錯就錯在,霜兒太精明瞭,知道事情的一切,也知道她和慕之淵的性子,正應爲如此,霜兒纔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局面推到而今這個地步。

    沈清羽要恨便只能恨自己。

    當初看到信裏面的內容的時候,並沒有考慮是誰告密的,也沒考慮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只一味的怒火中燒,從而手持匕首,刺傷了慕之淵,才促成今日的局面。

    沈清羽瘋狂心中憋着一團火無法消化。

    “娘娘慢走不送啊。”霜兒笑着恭送沈清羽離開。

    沈清羽被那些侍衛架着,往東宮外拖。

    今時今日她還有什麼尊嚴在。

    出了東宮的門,衆人看着沈清羽狼狽落魄的模樣,有的人在偷偷的笑話看,有的人在可憐她,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來看熱鬧的。

    沈清羽的事情在短短兩日內,鬧得人盡皆知,這與社死沒有什麼兩樣。

    她被那些侍衛無情的拖拽着往宮外走。

    這一路,沈清羽見到了好些妃嬪。

    她自然是沒有臉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那些侍衛一直將沈清羽拖到宮門外。

    其中一個侍衛道:“我們已經通知沈府來領你了,但沈府的沈老爺不在府中,哦對,我忽然想起來,是你要刺殺你的親生父親,而今你被休了,沈老爺又怎麼會那麼好心接你出宮呢?”

    說話的那個侍衛大笑起來,旁邊的侍衛也跟着他大笑。

    衆人都在看沈清羽的笑話,沒人同情她的一切。

    只覺得這個女人這一生所做的事情實在是過分可惡。

    太子能留她一命是心善。

    沈清羽無視那些嘲笑她的人。

    她一步一步往宮外走去。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走在宮外的街道上了?

    沈清羽記不得了。

    宮外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又陌生。

    街上的人看着她都在指指點點。

    一個被廢掉的太子妃。

    沈清羽已經成這樣了,她自然不會在意別人而今對她的看法。

    她漫無目的的都在街上。

    太子的人悄悄尾隨,只待沈清羽走到無人的地方,將她悄悄的殺了,以絕後患。

    沈清羽何嘗不知。

    她甚至沒有往小路上走,就怕有人忽然跳出來,攔住她。

    “吆,這不是沈家的姑娘嗎?”有一個老伯說道。

    沈清羽看了一眼,不認識。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你父親呢?你出宮,你父親沒來接你嗎?”那人故意嘲諷沈清羽。

    沈清羽轉過頭,惡狠狠道:“閉嘴!”

    那人挑了挑眉道:“兇什麼,你這樣子出了宮,你看看哪個男人敢要你?”

    沈清羽冷笑一聲,不予理會。

    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爭論起來着實有些費口舌。

    沈清羽就這樣遊蕩在正街上,往沈府走去。

    她還想去看看沈府,那個她長大的地方。

    沈府的人自然也是十分避諱的。

    沈清羽去的時候,沈府大門緊閉,沈清羽連門都沒進去。

    畢竟現在沈長青不在府中,沈府的人不敢輕易收留沈清羽,害怕給沈府找來殺生之禍。

    沈清羽便走到沈府門前的臺階上坐着。

    直到天色漸晚,街上的人慢慢少去。

    太子的人潛伏到現在,才現身。

    幾個黑衣人上前要將沈清羽綁走。

    沈清羽雙手死死抱住石獅子,大喊:“救命!”

    然而沈府的大門還是緊閉,沒有人出來救她。

    沈清羽的嘴巴被黑衣人捂住。

    她動彈不得,也不能發出聲音了。

    死亡的恐懼包裹着沈清羽。

    那些黑衣人來拖帶拽的,想將沈清羽帶走然後殺人埋屍。

    就在此時,另外一隊穿着官府的人出現。

    那些人手裏拿着火把,小跑靠近,喊道:“放下人!”

    那些黑衣人猶如驚弓之鳥,面面相覷,忽然散開逃走。

    留下沈清羽一個人,獨自抱着石獅子,大喘氣。

    穿着官府的人靠近。

    沈清羽並未擡頭,她道:“多謝了。”

    然而下一秒,爲首的人道:“帶走!”

    “你們幹什麼!”沈清羽慌了。

    這些人,粗魯的將沈清羽用麻繩綁住,然後在她的嘴巴里塞了一團布子。

    有人將麻袋套在沈清羽的身上,然後被帶走。

    沈清羽瘋狂掙扎,奈何無濟於事。

    若說方纔的黑衣人應該是太子的人,那現在的這些穿着官府,明目張膽將她帶走的人,會是誰呢?

    恐懼深深的包裹着沈清羽。

    ……

    南安王府。

    天色已深。

    沈莞寧沐浴好,穿着一身素衣坐在軟塌上,煮着茶。

    慕懷姜則看着奏摺。

    朝中的事情,他在幾位大臣的幫助下,已經開始慢慢試着參與了。

    沈莞寧便在一旁陪着他。

    就在此時阿山站在門外稟報道:“王爺,人屬下給您帶來了。”

    “帶進來。”慕懷姜沉聲道。

    沈莞寧問道:“誰啊?”

    慕懷姜笑了一下沒說話。

    水淼閣的房門推開,兩個侍衛押着沈清羽進來。

    沈清羽的頭上蓋着麻袋,她看不到東西。

    沈莞寧但是看進來的人的下半身便認出了沈清羽。

    “沈清羽?”沈莞寧詫異道。

    沈清羽原本還在掙扎,但聽到沈莞寧叫她的名字,沈清羽瞬間不掙扎了。

    那種莫名來的恐懼和氣氛包裹着她。

    慕懷姜擡了擡手,侍衛將沈清羽頭上的麻袋取下來。

    沈清羽看到了屋子裏的光亮和麪前坐着的沈莞寧慕懷姜。

    她的嘴巴還被堵着說不出話來。

    “王爺你怎麼把她抓過來了?”沈莞寧問道。

    “太子要暗中殺了她,本王覺得讓她就這麼死了怪可惜的,便抓來了。”慕懷姜道。

    沈莞寧驟然想起慕懷姜所說的人皮鼓。

    難不成,他真的要剝了沈清羽的皮做人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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