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病嬌相公他又喫醋了沈莞寧慕懷姜 >第469章 番外慕懷姜和沈莞寧(三)
    三、以史爲鑑

    “你準備怎麼辦?”沈菀寧慵懶的趴在慕懷姜懷中,好整以暇的閉着雙眸,沐浴着陽光。

    “先等等。”

    他這一聲等,李和知便等了他半個多月。

    遲遲沒有得到回答,孫知府的事也越鬧越大,李和知猶豫再三後,第二次上山尋慕懷姜。

    他這次來的時候,阿滿也在。

    阿滿看着跪在院內的李和知,有點兒愣。

    “父親?”當着外人的面,阿滿並不會喊慕懷姜爹爹,同樣也不會喊沈菀寧孃親。

    “哦,這是南郡縣的知縣。”

    慕懷姜有意讓阿滿在一旁聽着,便未趕走他,反而讓他站在了身側。

    “你可還記得爲父當年讓你看的那捲史書?”

    慕懷姜考量起了阿滿的功課。

    “記得。”

    阿滿恭恭敬敬道,此時看着倒是像個東宮太子。

    “給爲父講講。”

    “好。”

    待阿滿講完之後,慕懷姜看向了李和知,“李知縣,可懂了?”

    “懂了。”李和知看着阿滿的神色充滿了希冀,同時又有些嘆息自己連個孩子都不如。

    “阿滿送客。”

    慕懷姜敢讓阿滿送客,但李和知敢接受嗎?

    自然是不敢的,忙擺着手,出了門,同時又嘆了口氣。

    阿德一直跟在他身邊,見他接二連三的嘆息,有些摸不着頭腦,“老爺,剛纔那位小公子不過是背了篇文章,您怎麼?”

    “他哪裏是背了篇文章。”

    李和知幽幽道。

    “大人是在藉機考量太子......前太子,順便爲我們指點迷津罷了。”

    阿德還是不懂。

    那文章在他看來,不過是有趣些,和目前老爺面臨的狀況相似些,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那老爺,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李和知瞥了眼阿德,這人和人還真是,想起太子剛纔背書的模樣,再看看阿德,他不禁搖了搖頭,“等,等他自己露出馬腳。”

    在討論這件事的,不止李和知和阿德,還有小院裏的慕懷姜和阿滿。

    “那捲史書中,文章頗多,你剛剛爲什麼選那一章來背誦。”

    慕懷姜並未因李和知兩人的離去,而停止對阿滿考量。

    “聽父親和李知縣所談,兒子覺着,那篇文章更應景些,且父親在這時考量兒子的功課,想來也有提點李知縣的意思。”

    阿滿站在慕懷姜面前,站的筆直,不卑不亢道。

    “自作聰明。”

    他本以爲會得來慕懷姜的誇讚,卻不想,得來的是頓批評。

    “罰你扎一個時辰的馬步。”

    之後,慕懷姜便消失在了阿滿的眼前。

    阿滿小臉上滿是不解,離宮的這半年來,無論誰考量他的功課,總會誇讚他幾句。

    他自認剛剛他的答案很完美。

    沈菀寧從外面回來,便見阿滿大汗淋漓的在院中扎馬步。

    毒辣辣的陽光射在他臉上,倒映出阿滿雙眸中的不甘。

    沈菀寧走近了,替阿滿擦了擦臉上的汗,“怎麼?做了些什麼,惹你爹爹生氣了?”

    “沒有。”

    阿滿憋着一股子氣。

    “連孃親也不願意說?”沈菀寧將東西隨意放在地上,耐心道。

    “阿滿沒有惹父親生氣。”

    “那阿滿可是在生爹爹的氣?”

    阿滿沒有回答沈菀寧這個問題,轉過去臉,不再看沈菀寧,“孃親,阿滿身上汗味兒太重,孃親還是離遠些好。”

    “孃親不嫌棄。”

    沒一會兒的功夫,阿滿臉上又滿是汗水,順着他鼻樑流進了嘴裏。

    這次,沈菀寧未替阿滿擦汗。

    “阿滿,汗是什麼味道的?”

    沈菀寧問的這個問題在阿滿看起來有些幼稚,但畢竟是自己孃親問的,所以阿滿還是回答了,“鹹鹹的。”

    “那如果阿滿沒有嘗過,阿滿會知道汗的味道嗎?”

    阿滿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只有嘗過纔會知道是什麼味道。”

    “亦如此理,只有親身體會,纔會明白一些道理。”

    沈菀寧知道阿滿聰明,所以在說完這兩句話後,便未在出聲。

    阿滿最初皺着眉,隨後眉頭漸漸舒展。

    “所以,孃親的意思是,爹爹是想讓阿滿明白一些道理?”

    沈菀寧聞言笑道:“孃親可沒有這麼說。”

    “你爹爹既然罰你,便是你做錯了,便是你該罰。”

    “我沒有。”

    阿滿下意識出聲反駁,聲音卻越來越小。

    “阿滿,你既知錯,卻不改,是爲大錯。”

    “孃親,我明白了。”

    阿滿這句話說完後,不再出聲,而是思索起了剛纔發生的所有事情。

    沈菀寧見此,進了廚房。

    用午膳時,沈菀寧喊了阿滿一聲,但阿滿堅持要站夠一個時辰,沈菀寧讚賞的誇了阿滿一句,給他單獨留了份午飯。

    “你今日爲何罰阿滿?”

    進了屋,沈菀寧皺眉問道。

    “娘子不知道?”

    “爲夫聽娘子同阿滿解釋的那般詳細,還以爲娘子猜到了。”慕懷姜笑道。

    “快說。”沈菀寧擰了慕懷姜腰一下。

    “他過的太順了,孩子小的時候,打壓打壓比較好,以免長歪了。”

    是了,阿滿過的太過順遂了,未經歷過坎坷,這樣的人,若一生都順遂還好,但若半途遭了什麼劫難,可就......

    “那他今日可有出錯?”

    “並未,他回答的很好。”慕懷姜說此話時,雙眸染着笑意,看着沈菀寧。

    “所以?你只是單純的想要懲罰他?”

    “對,不僅如此,而且這個案子我也準備讓他跟着我,好讓他見識見識這人心險惡。”

    慕懷姜這話出口,便又被沈菀寧擰了好幾下。

    但總歸,沈菀寧知曉他是爲了阿滿好,並沒有下重手,只是這個男人未免太能裝了。

    看他這痛的模樣,彷彿沈菀寧用刀捅了他幾下似的。

    山上太平,山下卻已經亂了。

    每日,無數災民涌進南郡縣,李和知逐漸坐不住了。

    尋常半個月也沒多少的案件,這些天裏,日日有數十個案件等待李和知處理。

    李和知的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阿德問他要不要去山上問下大人,李和知搖了搖頭。

    “這點小事,若是都要大人來處理,我們這些官員不就成了個擺設?”

    再者,即使去了,那位大人很大可能也不會理他們。

    畢竟,這江山現在與他可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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