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子之前也有不少魔修過來撒野,之後被其他修士鎮壓,趕了出去。
同時,戰線也一直在遷移,到如今,已經將魔修差不多擋住了。
就算突然冒出來那麼一兩個,也有留守在各個地區的修士解決。
“哎,你們聽說了嗎?”
“你是說上五宗被魔修襲擊的事?現在誰不知道。”
“去去去,誰要說這個了。”
“那你要說什麼?”
“我要說的可是這萬劍宗!”
聽到“萬劍宗”三個字,陌初黎也留了幾分心思。
就聽旁桌的男人接着說道,“萬劍宗不愧是第一宗門,半月前魔修夜襲,你們可知他們死傷如何?”
“既然是第一宗門,損失自然是最少的,這有什麼可猜的。”
“嘖嘖嘖,這就是你不知道了,萬劍宗確實是損失最輕的,但是,他們可沒有一個人損傷。”
陌初黎挑眉,雖然各門派都有防備,但是一人不傷未免太異常了。
就連顧清墨也覺得不對勁。
雖然她有提醒柳卿柏,但是還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無損傷的戰爭,這是不可能的。
“誰說的,”另外一個一直沒開口的男人反駁道,“我就聽說萬劍宗的宗主也和其他門派的一樣,都被魔修擄走了。”
“怎麼會,那萬劍宗爲何沒有死傷!”
“這我哪知道。”
柳卿柏對顧清墨有多好,陌初黎都是看在眼裏的。
雖然看起來大多時候,都是柳卿柏在寵着顧清墨,但顧清墨又何嘗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柳卿柏被抓走,想來顧清墨也急了。
陌初黎瞄着顧清墨,見她將手中的茶杯捏出裂紋,卻不見一滴茶水流出。
“師父,我們……”
“稍安勿躁,不急。”
這話也不知道是給陌初黎聽的,還是顧清墨說給自己聽的。
各門派掌門人被魔修擄走,讓她想起了當初那個時候。
所以,現在又要用相同的手段嗎……
“他們暫時都不會有事,不用擔心。”顧清墨盯着杯中的茶,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安撫陌初黎。
陌初黎覺得,這更像顧清墨的自我安慰。
“喫完之後……便休息吧。”顧清墨放下杯子,獨自一人上樓。
陌初黎忘了眼外面,豔陽高照,現在纔是大中午,上樓睡午覺嗎?
這種時候不應該更心急趕路嗎?
陌初黎不知爲何,腦海中突然閃過些畫面,很模糊,完全看不清。
再去想的時候,那些畫面便又消失了。
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被這樣打岔之後,陌初黎也就沒了繼續喫飯的興致,收拾東西也上樓了。
兩人只開了一間房,房裏只有一張牀。
陌初黎進去之後,就見顧清墨又坐在了窗邊。
她好像很喜歡看外面。
顧清墨聽到聲音,掃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陌初黎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不知爲何有一點點僵硬。
陌初黎照做,有些忐忑的躺在牀上,端端正正,感覺跟要上刑似的。
顧清墨丈量了一下牀的大小,“你往裏面一點。”
陌初黎往裏面滾了半圈,一臉就撞到了牆上,頓了頓,又撐起身調整了一下。
這張牀本就沒有多大,兩個人睡多少還是有點小。
陌初黎看不到顧清墨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裏總覺得有些忐忑。
顧清墨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那赤裸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已經被扒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初黎就感覺一隻微涼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
緊接着,就聽到顧清墨上牀的聲音,外側的胳膊被拉開,顧清墨整個躺了上來。
陌初黎整個人都僵住了,肩膀被枕在顧清墨的頭下,柔軟的髮絲蹭着他的下巴,有些癢。
身體也緊靠着他,顧清墨整個人都躺在了他的懷裏。
陌初黎的眉毛一跳一跳的,企圖睜眼,卻被顧清墨冷冷淡淡的聲音壓了回去。
“不準看。”
“……”
顧清墨抱着陌初黎,溫暖的體溫纔是她記憶裏的那個徒弟。
這個是真的陌初黎,她不能遷怒。
陌初黎閉着眼,看不到顧清墨臉上的表情,不然一定會驚訝,這一幕跟夢裏的女人像極了。
當看不見時,感官將會被無限放大。
顧清墨的心跳一直都很平穩,而陌初黎的心跳卻很厲害,就連他自己都懷疑這顆心會跳出來。
……
柳卿柏迷迷糊糊睜開眼,耳邊傳來滴水的聲音,匯成一道道迴音。
“你醒了?”
柳卿柏這時才徹底清醒,看向身旁的女人,正是最先被擄走的赫連羽織。
他的對面,還有其他三位宗主,看樣子都傷得不輕,到現在都還沒醒來。
柳卿柏觀察了一下他們所處的地方,好像是一個石洞,洞口在最頂上,周圍的石壁都非常光滑,如果沒有工具,是絕對不可能爬出去的。
石洞中間是一片極爲清澈的水潭,明亮的陽光落下來,閃出粼粼波光。
柳卿柏嘗試調動體內的靈氣,卻什麼都感覺不到,果然,靈力已經被封掉了。
不過,只是暫時的。
腦海中閃過與第九魔君的交易,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對是錯。
“我昏迷了多久?”
赫連羽織的樣子有些狼狽,眸中盡是擔憂,“五天,其他三位掌門是三天前送進來的。”
“送?”柳卿柏很奇怪,赫連羽織爲什麼會用這個字,難道不是抓嗎?
赫連羽織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據說他們是奉魔尊之命將我們抓來,但是,不得傷及我們的性命,不僅如此,還要好生照看。”
赫連羽織被第三魔君抓到時,可以說是隻剩一口氣了,要不是他們用貴重的丹藥給她續命,恐怕她早就死了。
現在,在這裏住了近一月,赫連羽織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而且還被照顧得很好。
除了在清洗方面有些不方便,其他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