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不亂喝酒了,師兄有事打我電話就好,裝定位還是算了吧。”
她笑得有些隨意,那語氣,就跟平常夫妻之間的話家常也沒什麼區別。
她走到臥室門口將門打開,回頭對霍庭深道:
“我去學校了,早上第一節課,不能遲到。”
“我送……”
霍庭深的話還沒有說完,鬱寧已經關上了房門,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急什麼,我話都沒說完……”
霍庭深有些無奈地站在原地嘀咕了一聲,隨後意識到鬱寧並沒有接走他遞給她的生日禮物,心頭莫名一堵。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他突地打開門衝了出去,追到門口時,鬱寧已經開着車子離開了。
“這丫頭今天怎麼了?”
霍庭深看着鬱寧的車子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眉頭微微蹙起,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儘管鬱寧的態度跟平常沒什麼區別,可就是讓他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鬱寧開着車離開了小區,壓在眼底的淚珠才潸然落下。
她終究還是開不了那個口,哪怕昨天那麼堅定地做了決定,可面對霍庭深的時候,依然開不了那個口。
她恨自己的不爭氣,也恨那個不懂得適可而止的自己。
但她知道自己始終是要開那個口的,鄭瑜已經回來了,她是爭不過她的。
她跟鄭瑜之間的天秤一直都是不平衡的,霍庭深站在鄭瑜那頭,她即便站得再高,跌下去的時候,也是最疼的那一個。
魂不守舍地到了學校,她看到溫言在辦公室裏,比起昨天的落寞,今天的溫言看上去要開朗了許多。
她沒有多問溫言跟時慕白之間的事,自己的婚姻都過得一團糟,她哪有什麼資格去過問別人的婚姻。
“溫老師,昨晚實在抱歉。”
昨晚自己醉得一塌糊塗,霍庭深是怎麼帶她回家的她都不知道,但她讓溫言陪了她一晚上,最後卻把人家晾在那裏,心裏着實有些過意不去。
“沒關係,霍醫生後來來找你,應該找了你蠻久了,你們回去之後沒事吧?”
鬱寧搖了搖頭,“沒事。”
她沒跟溫言說自己打算跟霍庭深提離婚的事,畢竟她自己也沒想好要怎麼跟霍庭深說。
“第一節課的時間要到了,我先去上課了。”
“好。”
跟溫言道了別,鬱寧便去了教學樓,因爲心裏藏着事,她上課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整堂課結束,她都有些渾渾噩噩的。
等到中午的時候,鬱寧上完了最後一堂課從教室裏出來,就碰上了前來找她喫午飯的霍庭深。
“鬱教授,霍醫生來啦。”
“霍醫生又來找我們教授喫午飯了。”
“霍醫生真粘人。”
“有沒有文化,這叫婦唱夫隨,如膠似漆。”
“……”
整個京大的人都知道霍庭深跟鬱寧是出了名的恩愛模範夫妻,作爲鬱寧的學生,尤其是鬱寧手底下帶的幾個研究生,最喜歡開這兩人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