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遊戲,完成三個目的,明明不蠢,之前怎麼就活成了那種慫樣?
一簇幽火,落在男人的肩頭,甚至還跳了幾下。
男人卡白的手,在火焰上碰了碰,那一簇火,就消失不見。
他從造型怪異的椅子上起身,拿了一張面具,戴在臉上,走出了詭怪又奢靡的房間。
房間門口,無數身形壯碩的西裝保鏢彎腰低頭,恭敬的行禮。
男人從夢幻遊艇第七層,來到了遊艇第一層,然後隨意找了個吧檯,看着如今遊艇第一層的情況。
遊艇第一層,現在亂成一團。
周戚,西裝面具男作爲兩個公開了的靶子,每一個人的身邊,都圍了一層一層的保鏢。以此來確保不被敵對方拿下翎羽。
其餘的疑是保管人,現在卻都非常不好過。
逆風影視的副董,此刻被人鉗制住了雙手,脖子上的領帶被人拽着,一動不能動。
他朝着藍罔的方向喊到:“藍先生,我手上沒有翎羽。”
逆風副董的手彷彿快斷了,藍罔帶來的保鏢,害怕他逃開,見他輕微一動,就會狠狠的掰他的胳膊。
藍罔目不轉睛看着他,桃花眼帶笑,語帶歉意:“謝先生,任何一個未公開的翎羽保管人,都會說自己手上沒有翎羽。我只有讓人將你徹徹底底的搜一遍,才能放心。”
這一點,還是剛剛射擊臺上,從面具美女那兒學的。
謝副董臉彷彿豬肝,渾身都覺得疼:“你放開我,我保證不反抗,任由你搜。”
藍罔當然不相信他說出的話:“謝先生,你再委屈一會兒,我的人很快就能搜查完畢。”
他做出帶歉意的樣子,只是不想生事端,卻並未將謝頂放在眼裏。
逆風一個副董而已,他還得罪得起。
藍罔給他帶來的人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將謝頂控制得更死一點兒。
這時候,劉茫從擁擠的人潮中,來到了他們的身邊,未被面具遮擋的下半張臉,也露出幾分歉意。
她說:“謝先生,剛剛委屈你了。等遊戲結束後,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說完,劉茫左腳一個橫掃,直接將鉗制住謝副董的兩個保鏢掀翻在地上,將他從被鉗制的困局中解救出來。
藍罔見她如此,當即對自己帶來的人說:“謝頂手上有八成的可能有紅翎羽,再把他給圍住,控制起來,一定要讓他交出紅翎羽。”
幾個保鏢從地上爬起來,回覆道:“是。”
劉茫將謝副董帶到了一個人少的角落,然後誠懇的說道:“謝先生,您看,您要不要直接離開第一層,免得別人繼續圍着搜身啊。”
謝副董的禿頂在燈光下發亮,臉上露出油膩的笑容:“不用,不用。現在藍罔的人懷疑我手上有翎羽,我不離開,還可以爲你拖延一會兒時間。能夠協助大美女取得勝利,我一個男人,被搜身了也沒關係。”
他協助面具美女贏了,就可以用這一份交情,把她單獨約出來,然後再給她製造一些見不得人的視頻,以此爲要挾,讓她將遊艇通行卡送給自己。
當然,他還可以隨便嘗一嘗這美女的滋味。
謝頂那些骯髒的心思,全都寫在了他的眼睛裏,也暴露在他油膩的笑容中。
劉茫看穿了他的那些小算計,卻根本不拆穿。
自以爲是的蠢貨,還是曾經意圖用強脅迫原主的垃圾,該被藍罔帶來的人,多折斷幾次胳膊,多勒幾次脖子纔是。
劉茫嫵媚一笑,用感激的語氣說到:“那就辛苦謝先生了。我還要去拿下藍翎羽,就先走了。”
如同魅惑豔妖般的女人,行走進絢爛的燈光裏,她手中的彎弓,舉到和視線齊平的地方,紅翎羽刁鑽的穿過人羣的縫隙,突兀的射到了周戚的身上。
未曾開刃的箭,卻劃破了周戚的西裝外加襯衣,他放在襯衣內袋裏的翎羽,就這樣突兀的飄了出來。
劉茫迅速搭上第二支紅翎箭,讓翎箭精準射中了浮空中的翎羽。
圍觀的人羣的,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面具美女拿下了首勝,藍方周戚保管的藍翎羽被擊中。”
“靠,面具美女是神箭手吧,她隔得那麼遠,卻精準的穿過重重人羣,劃破了周戚的衣服,拿下了第一支翎羽。”
“箭頭不是未開刃嗎?怎麼也能劃破人的衣服。”
“就是因爲未曾開刃,她卻能把力道把握得這麼好,所以才證明她厲害啊。”
“藍罔是怎麼回事兒?面具美女都拿下第一支翎羽了,他卻還在漫無目的找人?直接先將西裝面具男手中的紅翎羽拿下不行嗎?”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藍罔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開局失利,讓面具美女那方給了一個下馬威,他頗覺得丟臉。
臉上發燙,但他的眼神,瞟向面具美女方向的時候,卻有了更多的興味。
他拿出手機,在一個剛剛成立不久的羣裏發了一條信息:“所有人全部集中到李狂的身邊。我們該掰回一局了。”
他發完信息後,第一層內,有五十多個人,朝着李狂的方向圍了過去。
第一個壕二代學員被圍困,劉茫半分不急,她暫時將弓箭背好,來到距離她最近的吧檯。
她細長膩雪的手,在臺面上敲了敲:“齊先生,你既佔了這調酒臺,便爲我調一杯酒如何?”
齊淵被她看出身份,倒不覺得驚訝,他背過身去,打開了名酒保險櫃,從裏面取了十幾瓶酒,然後調製出了一杯黑褐色的調酒。
黑褐色的調酒上方,升起一簇幽火,看上去神祕又迷人。
然而,這杯酒他卻未遞給劉茫。
他端着酒,移到淡白的脣邊,冷沉的聲音,姓感得要命。
“劉女士借我的地盤,給自己找場子,還讓我幫你調酒?你就不怕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