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粟粟吞了口唾沫:“女俠能不能讓我坐起來說?”
洛泱沒有回覆,眼裏卻閃過一道寒意。
“不不不,這樣說也很舒服,”察覺到細微變化的百里菟菟忙改口,生怕這個神經病下一步做出什麼事情危機自己的小命。
百里菟菟吞了口口水:“讓我組織一下語言。”
洛泱就這樣看着百里菟菟,等待他的表演。
突然一旁一直沉默的百里粟粟再也忍不住,上前家掐住百里菟菟的脖子咆哮道:“菟菟,你爲什麼騙我。”
“王子,我...”百里菟菟動了動自己的臉,“我不是少主。”
“什麼?”百里粟粟鬆開手,一下子懷疑自己的耳朵。
洛泱皺着眉,摸上百里菟菟的臉,接着撕下那張假皮。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小白臉,細小的眼睛看上去鬼點子很多。
“是你。”百里粟粟說,“你是菟菟的一條狗。”
百里粟粟想,這麼說不爲過,百里菟菟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膽小懦弱,好色好賭。
百里粟粟一直搞不懂爲什麼菟菟要把這個人留下來。
“他爲什麼要你綁架我?”百里粟粟問。
“這次兩國交好,啊蒙讓你作爲使者,一來確實是厭倦了戰爭希望兩個國家平平安安的過下去,二來是爲了鍛鍊王子。”巨溪說。
“不過少主並不這麼認爲,他覺得我們十分強大,中原之人貪婪狡詐,卻佔領了那麼多領地,不明白我們爲什麼要選擇和平。”
“所以他讓我綁架你,造成你死亡的假象,啊蒙因爲失去你,以爲中原不願交好,肯定會發動戰亂,到時候藉此爲那些弟兄們報仇。”巨溪望着低着頭的百里粟粟。
本以爲氣氛到位,突然洛泱一把將短刀刺向巨溪腦袋旁的木板上:“說了這麼多,該說如何救下夫人嗎?”
“沒想到他還活在過去。”百里粟粟擡起頭,“本來就是弟兄們因爲他喪命,他不肯接受現實居然把罪名安在了無辜的人身上。”
百里粟粟又說:“這些年,我看着啊爹變老,他該歇息了,這次的和解是我提出來的,我希望中原和西域交好,而不是所謂的打打殺殺,讓外界人一提到我們西域人嘴裏就是,那個喜歡發起戰亂的國家。”
洛泱瞪上煽情起來的百里粟粟:“閉嘴,話太多。”
如果不是爲了救百里粟粟,或許夫人和自己就跑掉了。
“你說怎樣才能救下夫人?”洛泱看向巨溪。
...
燈再次被點開,葉文茵眯着眼,小小而昏暗的蠟燭刺的自己眼睛疼。
這些天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不知道呆了多久,而百里菟菟自那日以後再也沒有問過關於假百里菟菟的行蹤。
還沒適應光的葉文茵一下子被拽了起來,身上的繩子被解下,還沒來得及活動筋骨,雙手上又被綁上繩子:“走。”
葉文茵被退了個顛簸,一個沒站穩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