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筱學姐這也會有一模一樣的合影?
難不成她和Untime之間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交集嗎?想着想着,憂便不知不覺走到了相片前,用手拿起相框細細端詳着——這確實是情人節Live那一天的合影。而且自己也在裏面,還有,那傢伙也在。
此時此刻正咧嘴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這他絕不會忘,甚至直到現在都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的情形和發生的事。然而即便如此,憂也想不明白,這合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正當他爲此絞盡腦汁的剎那,手裏的相框卻被不由分說似的搶走了——
“學姐,這合影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有?”
此時,後退些許的筱緩緩將它藏到了背後,緊接着露出了既有些爲難,又覺得困擾的表情。
“早知道這樣的話,一早就該將合影藏起來的!”
“這個嘛......”
這還是筱第一次在憂面前表現出支支吾吾、猶豫不決的樣子。然而他卻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步步向筱緊逼過來!目光緊緊地盯着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上去有點兒黔驢技窮,腦門直冒冷汗的筱。
“喂!到此爲止!你冷靜點兒,沒看見筱她很爲難的樣子嗎?”
這時候,原本打算旁觀的奏終於看不下去了似的擋在筱面前,毫不客氣地對憂指責道。
“可是......”
瞬間,憂好像總算是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態度有多麼誇張了,回過神來的他也馬上就道了歉。
“對不起。學姐,我嚇到你了吧?”
“沒事,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沒關係的。”
話音剛落的瞬間,筱似乎總算是鬆了口氣的樣子。緊接着,三人,以及從頭到尾只是在一旁看熱鬧似的彤再次坐在了餐桌上。看來筱準備好好解釋解釋憂的疑問......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件事早晚都得告訴他。
“所以呢?你想知道什麼?”
“學姐你和Untime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張合影是從哪兒來的?”
拿起放在眼前的茶水抿了口的憂看起來毫不猶豫似的直奔主題。現在,他毫無疑問最想知道這個。關於這一點他絲毫沒有打算隱瞞。
“一開口就直奔主題啊......”
剎那間,筱不禁在內心如此感嘆着。
“不過,這也像極了你的作風呢......”
於是,面對這樣的他,筱也沒打算繼續將“謊言”編織下去。然而,她同時也沒打算將一切的事實都一五一十似的告訴現在的憂。所以此時此刻筱的表情有些糾結得她自己都覺得沒出息。
“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們的關係充其量算是比普通朋友更親密一些的存在吧?”
頓時,這個答案差點兒讓和她並排坐着的奏將剛喝下去的紅茶一口氣噴出來......緊接着一個勁兒地用眼神追問她爲什麼要用這種模棱兩可,不知不覺讓原本簡單的問題變得更加曖昧的回答——
之所以會那麼回答,只是爲了讓憂不再產生多餘的想法罷了。然而......
“你只是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而已吧?”
“所以接下去就拜託你想想辦法啊!”
“我爲什麼要陪你說謊,還要負責給你圓謊啊?!”
說到這兒,感到實在氣不過的奏毫不客氣似的踢了筱的膝蓋窩!頓時疼得她渾身哆嗦了好一陣......
“學姐,怎麼了嗎?”
“不要在意,只是突然覺得有點兒冷罷了!”
結果,只過了一會兒她就以牙還牙似的踢了回去——霎時間,這舉動看得憂傻眼了。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憂,我勸你還是什麼都不要做,就這樣旁觀比較好。免得火上澆油......”
彤一邊從眼前的盤子裏夾了些花生米塞到嘴裏;一邊不緊不慢似的建議着。然而,憂卻做不到她這種“事不關己”似的態度。明明那兩人都已經張牙舞爪似的,怎麼看都快要打起來了。
“老師,爲什麼你能那麼冷靜啊?!”
霎那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他只得快步衝進兩人之間將她們倆隔開——
“學姐,冷靜點兒!我們談的事難道非得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嗎?”
“奏也是,爲什麼你但凡遇點兒事兒就那麼衝動,總是莫名其妙一點就着啊......?”
結果,憂沒想到的是,自己這纔剛說完,就遭到了兩人彷彿同仇敵愾似的怒懟——
“還不都是因爲你嗎?!”
“爲,爲什麼?!”
瞬間,憂被她們倆那撲面而來的怒火弄得暈頭轉向——
之後,又花了好些時間纔有驚無險似的回到剛纔的話題......不過這次,解釋的人變成了奏。因爲筱看上去還沒消氣的樣子,所以只能由她來解釋了。
“事實上,筱......當然我指的不是你學姐。所以別把眼睛瞪那麼大!”
說完,奏又嘆了口氣。
“她經常有在Glin上錄些翻唱歌曲,當然,原創歌曲也有......然後自己將它們製作成類似專輯的EP放在上面供大家欣賞。然後在你沒來工作室兼職之前,你的學姐是那傢伙最忠實的聽衆。”
“她啊,每首歌曲聽完都會認認真真寫下評論。真是個一絲不苟的傢伙呢。”
“原來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說完的剎那,奏總算是如釋重負似的鬆了口氣,甚至連她自己都驚訝自己能把這看似千瘡百孔般的謊言在短短的一瞬間說得那麼臉不紅心不跳的。
更要命的是,憂看上去還信以爲真了——
“學姐,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千真萬確......哦?”
然而,讓奏萬萬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擺平了憂那邊,可筱自己這邊卻肉眼可見似的動搖了起來——
頓時,感覺精疲力盡的她乾脆睜隻眼閉隻眼似的裝作視而不見。然而,那事實上只是不想再陪着她繼續胡攪蠻纏而已罷了。所以即便她動搖得視線一個勁兒往自己這兒飄過來,奏也只把那目光當成了蒼蠅、蚊子,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