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推斷沒有錯誤,是格雷先來的,後來的人追上了他,然後他們在這個破屋裏發生了打鬥,格雷不敵,逃了出去,卻在半路上被人擊殺,擊殺以後清理了痕跡匆忙逃離。

    這個殺了格雷的人,就是關鍵。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尤利西斯下了死命令。

    手下的人領命在破屋裏以及周圍四處巡查,最後在破屋五百米處的地方發現一個血跡斑斑的人的蹤影。

    那個人倒在地上,趴臥在地面上,動也不動,彷彿已經死了一般。

    尤利西斯正要上前,卻被南希攔住:“你在這待着,我上前看看。”

    不等尤利西斯回答,南希便躍了出去,腳步落在泥土上,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無聲無息地靠近了那具倒在地上的“屍體”,在距離一步遠的地方停住,用長劍戳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大概明白了什麼,直接念動咒語,召喚出一個大火球朝那具“屍體”砸了下去。

    這一下,沒死的也得死。

    果然,地上的“屍體”一個就地翻滾,躲開了這一招魔法,從地上猛然彈射起來,揚手擲出無數的暗器。

    果然如此,南希沒有使用魔法,只用一把劍把所有射向她的暗器全部擋了下來。

    她在看到屍體的第一眼的時候就想到了,很多生物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裝死來迷惑敵人,在敵人放鬆警戒的時候打個絕地反擊。

    但是這個情況是可以分辨的,死人和活人身體是有明顯的差別的,死人的身體要僵硬的多,所以她用劍鞘戳了一下這個人的身體,便分辨出這個人是死的還是活的。

    這個人從地上彈起來她就知道爲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方法而不是直接逃走了。

    “原來是個殘廢。”南希的目光在那個人殘缺的一邊手臂上掃了一眼,輕笑了一聲,不屑之意盡露言表。

    “我要活的。”尤利西斯淡淡地道。

    “知道了。”

    面對這樣的對手南希自然不在話下,輕輕鬆鬆就把這個人用魔法捆綁起來丟到了尤利西斯的腳底下。

    “幹得不錯。”尤利西斯笑着誇讚,不動聲色地把手心裏一直捏着但是沒放出來的魔法散去。

    南希笑了笑:“走吧,回去。”

    審問這個事自然是交給尤利西斯,不多時他帶着一臉複雜的走進了弗雷德的書房。

    “問出什麼來了?”弗雷德率先問道。

    尤利西斯回答道:“問出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這人原來是廢棄大道的,最會的就是扔飛鏢,這次他是被派來殺叛徒的,叛徒就是格雷,格雷是想來給我們報信的,結果昨天沒來得及進城,在破屋那裏將就的時候被這人追上了,兩人糾纏了一會,格雷會魔法,把他的胳膊炸了,然後騎了馬想進城結果被這個人用飛刀一擊致命。”

    一個被剝除了貴族頭銜的前貴族,有這樣一份心意,倒也實在是難得。

    弗雷德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把人葬進母后的家族墓地吧。”

    在貴族頭銜被剝奪後,格雷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入王后家族的家族墓地,弗雷德這算是承認了格雷作爲“雄鹿公爵”的後代的身份。

    他之所以敢越俎代庖是因爲這點上沒有人會有意見,畢竟人已經死了,死後再多的榮譽也與活人沒有關係。

    格雷和克羅湊在一起完全是巧合,南方那邊既然已經安排了克羅作爲內應,也不需要再用格雷來多此一舉。

    “南部的叛亂就在這幾天了,”尤利西斯說出了這次問到的最大情報,“估計不會超過月底。”

    終於要來了嗎……

    弗雷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跟父王母后商量對策。”

    當天王室就對貴族放出了風聲,讓貴族們做好思想準備,戰爭隨時都會開始。

    果然就在十五天後,南部舉起大旗,稱王室逼迫貴族難以生存,貴族要進行反抗。

    帶頭者,至少明面上的帶頭者是瑪麗。

    瑪麗向全國的貴族喊話:“不反抗,我的家族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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