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麗莎回了醫院以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裏。

    今天克里夫子爵的話是給她帶來了一定壓力的。

    對於她的要求克里夫子爵是有求必應,本來她以爲她現在所能做到的事,都是憑藉着自己的能力,而現在卻告訴她,是克里夫子爵給她開了後門。

    這個後門她既然走了,就必須走出效果,證明克里夫子爵給她的後門沒有開錯。

    意識到這點後的心理壓力驟然增大。

    所以,她才把自己關起來整理一下心情。

    她現在要做的事,毫無疑問是正確的,知識改變命運,這是她上輩子的世界幾千年的教訓與經驗,所以她只需要考慮怎麼去做到這件事就好了。

    研究造紙也好,去和理查德談合作也好,都是爲了推廣普及基礎教育,她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不要有壓力,按照自己的步調來就好。

    給自己做完心理疏導與暗示後,菲麗莎長吐一口氣。

    然後她點了傑森跟她出門。

    盡心盡力的大管家二話不說就跟了菲麗莎出門。

    他跟着菲麗莎走到了醫院同街道的另一頭一間空屋裏,然後菲麗莎伸手推門走了進去,見裏面破破爛爛的,他不由得問道:“菲麗莎小姐,這裏是哪裏?”

    “是學校的地點,”菲麗莎捂住口鼻,這間空屋廢棄太久,隨着她推開門,灰塵便飛揚起來,“我過來看看學校要怎麼辦。”

    屋子裏亂七八糟的雜物讓菲麗莎無從下腳,根本走不了幾步,無奈菲麗莎只能退了出來。

    看起來要先把屋子給打掃乾淨,菲麗莎沒打算自己動手,這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先去把萊利的兄長叫過來,讓他多帶點人。”

    傑森很快就把託利以及他的建築隊給帶過來。

    菲麗莎指了指空屋:“把裏面的東西都給搬出來,然後打掃一下。”

    託利二話不說就帶頭走入這間又髒又亂的空屋裏,他帶來的人也跟着進去了。

    他們這般配合,菲麗莎自然也會爲他們多考慮。

    “你回去,拿一個燒水的壺子來,要大的。”菲麗莎轉身交代了傑森一句。

    傑森心領神會,立即回去了,除了壺子他拿回來一些藥草,可以用來燒藥茶。

    菲麗莎擡手在壺子上輕敲,壺子裏便灌滿了水,然後菲麗莎看向了搬出來的雜物,把裏面已經腐朽的櫃子、桌椅用風刃切斷,當做柴火堆積起來,再一個響指便讓火燒了起來。

    這種小魔法她用的行雲流水,甚至咒語都不用多念。

    做完這些,菲麗莎拍了拍手:“好了,你在這裏守着,有什麼事記錄下來然後回頭報給我。”

    傑森恭恭敬敬地應了。

    然後菲麗莎又去了上課的那塊空地,萊利今天的課已經講完了,他在民房裏看人自習,給人解答問題,而馬克就在自習室的門口百無聊賴地坐着。….見到菲麗莎走過來,馬克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菲麗莎迎了上來:“小姐您來了。”

    菲麗莎帶着馬克往邊上走了幾步,離自習室遠了一點,避免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我不進去了,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馬克已經無聊了很長一段時間,見有任務給他頓時精神了:“您說,什麼事我都給您辦到。”

    菲麗莎笑了笑:“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這邊安排點人,宣傳一下,理查德先生的商隊將要選擇之後考試成績優異的人進入他的商隊,其他要求是男性,十五歲以上,身體健康沒有殘疾。”

    “嘶——這倒是個大消息,”馬克感嘆道,“您不知道,很多人都在猜測理查德是怎麼入的子爵閣下的眼,平時也沒見理查德先生多巴結子爵閣下,然而突然就讓他成爲了眷屬。”

    在信息手段匱乏的年代,一點小事都能讓人津津樂道好幾天,更別提理查德突然就進了克里夫城的權利中心,這不僅令人好奇,也讓人想復刻。

    當然,那是和理查德差不多身家的人才敢有這樣的想法,而普通的平民,也就是把這個消息當做八卦來聽一聽。

    理查德能夠進入克里夫城的權利中心,和絕大部分人已經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了。

    “知道又如何,”菲麗莎輕笑着搖頭,“理查德先生是機緣巧合也是因爲自身能力,其他人學不來的。”

    馬克領了任務,高高興興地去做安排了。

    這些天可把他憋壞了,守在這裏無趣又無聊,但萊利和吉姆一個殘疾一個年幼,沒有人看着說不定就會有人欺負他們,作爲菲麗莎信任的心腹,馬克自然應該挑起這份責任。

    道理馬克都懂,但是無聊也是真的。

    馬克在克里夫城的人脈極廣,在他刻意運作下,不出一個小時,這個消息就人盡皆知了。

    哪怕馬克還守在自習室門口,都攔不住有人找他說話,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都是來打探理查德招人的事的。

    馬克圓滑的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拿捏的清清楚楚,十分到位,來打探的人除了知道理查德確實要招人外也打探不出更多的東西。

    有聰明的人還讓馬克給菲麗莎傳話,表示自己也有招人的意願,不知道可不可以和菲麗莎合作。

    雖然菲麗莎在貴族裏是不被認可的冒牌貨,但是對平民來說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能有與菲麗莎拉近關係的機會,自然有人會湊上來。

    馬克雖然不喜歡這些人見縫插針地圍上來,但是他到底是沒有這個權利決定的,所以他只能在晚上的時候彙報給菲麗莎。

    等他說完之後,菲麗莎撐着下巴,輕笑了一聲:“這不是好事嗎?”

    馬克問道,“那您要去跟他們談嗎?”

    “不去,”菲麗莎卻斷然否認了,“他們還沒資格跟我談。”

    理查德也就算了,是畢竟是菲麗莎主動提起來的,而且不論怎麼說她和理查德都算同事,她跟理查德談合作也算合適,如果什麼人都能和她在一張桌子上談話,那她一整天就不用做別的事了。

    馬克有些糊塗:“那您的意思是?”

    菲麗莎看着他:“你去談。”

    馬克跟她這麼久,克里夫城誰不知道馬克就是她的傳話筒,由馬克出面和那些人談合作,從身份上來說再合適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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