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怎麼了？”顧雲念問道。
“念念，以後碰上剛纔雲家那孩子，遠着點。小家子氣不說，關鍵是心眼不太好。”別以爲她沒看到雲韻眼中對顧雲唸的惡意，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敵意。
“我知道了！”顧雲念點點頭，跟季老夫人一起到車上。
喫飯的地方在一傢俬房菜館，到了包房，季老夫人才拉着顧雲念說道：
“念念，對不起。是我教子無方，才讓你屢屢遇險。也知道是因爲我們兩個老的，你才一次次地忍讓沒出手，給那個孽畜機會。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那麼大的惡意，簡直是畜生不如。”
季老夫人眼中含着淚，滿是歉意。
她已知道顧雲念幾次預先，都是好運地躲過。
在江城更是如果不是有人相救，就真的差點沒命。
更別提季遠航竟然把顧雲念弄到遊艇上那樣的拍賣會去當拍賣品，顧雲念這麼驕傲的一個女孩子，分明是想毀了顧雲唸的傲骨。
顧雲念雖然心有猜測，可真聽到季老夫人說出來，還是有些愕然道：“季奶奶，你都知道了呀！”
只是說的一次次給季遠航的機會，只能說季老夫人真是想多了。
那只是證據不足，也不足以讓季家二老對季遠航完全失望，到時候兩人求情，她反倒不好回答。
季老夫人點點頭，“老頭子本還想瞞着我的，只是跟我套話問老三以前有沒有變化。可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如果不是老三出了事，他豈會這麼拐彎抹角地來問我。只是沒想到老三竟然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許久，她才憋出一句，“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季大伯和季二伯還是很好的。”
真的讓人懷疑季遠航是不是基因突變，生在這麼根正苗紅的家族裏，還會變成那個樣子。
季老夫人破涕而笑，拍着顧雲唸的手說道：“念念你不怪我就好。”
顧雲念想了想，回答，“不興連坐的。季奶奶不怪我就好！”
“我哪有資格怪你！”季老夫人嘆息了一聲，比起之前，心情看着卻好了許多，雖然還有些難過。
顧雲念偷偷給季老夫人診了脈，雖然季遠航出事有一些影響，但只要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
喫完飯，慕司宸來接了顧雲念。
她把晚上的事跟慕司宸說了一遍，心中的驚訝還沒有消退。
“說實話，季奶奶心裏對我竟然完全沒有芥蒂，簡直是難以置信。”
慕司宸摸摸顧雲唸的頭，愉悅地笑道：“說明我家念念太好，讓人心裏都捨不得遷怒！”
“你逗我呢！”顧雲念往慕司宸肩上拍了一爪，只不過他在開車，沒敢跟他鬧。
慕司宸抓住顧雲念拍過來的手，在手中捏捏玩玩，臉上卻一本正經。
“季奶奶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恩怨分明，如果喜歡你，怎麼看都好。”慕司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