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辰正往外走,管家急忙撇開人牙子等,跑去開門。“怎麼又是你們!”管家驚訝道。

    白強見來人,覺得似曾相識,卻不記得是誰了。

    四個人見了冷初辰,下意識覺得可怕。

    初辰眼眶微紅,一副氣極怒極的模樣,教人不敢小覷。

    有初辰和白強在,四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弱下去。

    管家着急,怕這夥人敲詐自己的事兒被九公子知道,就想轟人離開。一是這會兒九公子顯然因爲丟了人而心切,二是他迫於人家的拳頭就屈從實在丟臉。

    見幾個人來勢洶洶,似乎來找茬的,白強就忍不住不管。這可是他的地盤,竟然有人敢找他客人,不,他主人的,的麻煩?

    “你們是何人,來此何事?”

    被呵斥着,四個人完全沒了膽子。他們本就是欺軟怕硬的,哪裏知道那管家的家裏,還有倆看起來就很兇的人?

    初辰不耐煩,揮了袖子道:“你說。”他方纔聽見了,管家認得這幾個人。

    管家被冷初辰下令,當即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沒別的,就因爲他膽小,很怕冷初辰。

    “這幾個人就是一直,來此收保護費的,說,這宅子無主。”

    要說的也很簡單,就這麼幾句話。

    “今兒上午,他們來過一次,老奴急着置辦東西,就……”

    說着,管家心虛地擦了擦汗水。

    初辰還未有說什麼,白強急了:“收保護費,這是什麼規矩?”

    他白強還真不知道,在他的地盤上還有人收保護費!莫說這宅子有主,就是真的沒主,也沒什麼收保護費的規矩。這夥人是膽子真肥啊,還有,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揹着他,縱容這夥人?

    這麼想着,白強很生氣的。

    得到質問,四個人心虛了一會,都看着老大。

    那被稱爲老大的人,略一害怕,就恢復淡定。他經常坑蒙拐騙,起碼知道如何掛自己的面子。

    “怎麼,我們一直在這四周轉悠,保護這宅子的安全,不該收費嗎?還有!”老大豎起一根手指,用蜜汁自信的眼神看着那管家——他不敢看另外兩個人,“今天你這宅子可走出個瘦巴巴的少年?”

    一聽這話,初辰擡眸,眸子裏不知閃過什麼:“是,然後呢?”

    他問着,口氣滿是急切,失了一些攝人的氣勢。

    那老大一聽,完全丟了方纔的心虛,更加理直氣壯道:“他出城去了,我們負責保護她!但是”

    “但是什麼?”初辰更慌了,邁前一步,盯着他。

    “但是她沒給我們錢,還,把我們迷暈了!你們得賠錢!”說到最後,幾乎是吼着,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初辰鬆了口氣,將肚子裏的火氣都吞下去:“帶我去找她。”

    說着,初辰邁開步子。

    那老大見狀,覺得那少年似乎還挺重要的,於是壯着膽子道:“那要加錢!”

    初顏,在他眼裏就只是個賺錢的工具麼?就因爲她現在病懨懨的,所以被人這麼看輕?就因爲她這麼病懨懨的,所以她自己都不想活了?

    初辰覺得難受,他猛然回頭,一拳揮到了那老大的身上。

    用力過大,胸口的傷口裂開來。

    那人被打翻在地,猛然吐了一口血,小的們扶着他,嚇得不輕。

    白強見狀,要去給初辰檢查傷口,初辰推開他,看着那老大:“帶路!”

    他的話,彷彿帶着上位者的威嚴,不容辯駁和質疑。

    那老大一向奉行欺軟怕硬的原則,因爲她自己就是這麼樣一個人,他怕強者。尤其是被揍了以後,他還敢說啥?

    於是撐着身子起來,被人扶着,明顯是一夥人都要去。

    初辰擰眉:“只你自己,其他的人留下。”

    說着,初辰又要走,白強攔下了道:“你不處理一下傷口?”

    初辰心切,尋初顏容不得耽擱,哪有時間理會傷口:“死不了!你派人與我同去!”

    他這會兒急躁,並未注意與白強保持平等關係,而是喝令白強。

    白強見初辰這副態度,就知道他急着尋人,定不會處理傷口。心道也罷,早點兒找到那人,也好讓他安心。

    “好,”說着,他看向那被稱爲老大的人,“是哪邊城門?”他問了,馬上去派人尋。

    “東,東面。”

    那不就是來時的路,初顏……

    初辰聽完,再不肯等待,幾乎是跑起來。

    白強推了一下那人,嚴肅道:“快跟上,這是你將功折罪的機會!”

    他這麼說,讓不知道白強和冷初辰身份的這幾個人,完全是蒙圈的。但,想着自己都被人揍了,也抵抗不過,不乖乖聽話還能怎麼?

    那老大一邊擦血,一邊跟上了。

    沒走幾步,就連策劃逃跑的時間都不夠,他就發現白強帶了一隊人跟上來。

    見着那些人統一的服飾,以及走出來的位置——距離這宅子最近的白家武館,所謂的老大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能夠這麼快差遣白家武館的人,這位公子怕是來頭不小!而且,這位公子方纔被另一位公子呵斥,那另一位公子的身份是什麼?

    他不敢問,只是覺得所謂的“將功折罪”的機會,他得好好把握了。

    很快到了城門處,初辰四處張望,若非白強身後催着那老大快些,初辰怕是要急瘋了。

    “她往哪邊走了?”問關於初顏時,初辰的口氣不復高冷,僅剩急切。

    老大指了指右邊:“那,那裏。”

    說着,初辰就走向右側,卻只見雜草被壓彎了,有些血跡。

    “你們傷了她?”他問着,又滿是憤怒。他方纔,未見那幾人身上有傷,那這處的血,是初顏的!

    初辰看向那人的眸子,帶着猩紅。

    老大急忙後退並擺手,生怕再被那人來一拳頭。

    “他,他瘦弱,想跑,我們就……不是故意的!她躲閃不及,受傷是在所難免!傷得不重啊,還能跑呢!”而我們就慘了,被迷暈,在這睡了一覺,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這副慘相。

    見初辰聽見“傷得不重”時鬆了口氣,那老大繼續道:“我們也是怕她去那邊,有危險,纔好言相勸的。”

    趁着那公子心軟,急忙爲自己洗白白。

    初辰自動忽略這話,沿着血跡尋去。

    白強跟在後面,見初辰往前,纔對身後的十幾人道:“沿着血跡,四面散開來,找一位……”據說是瘦巴巴的公子,白強知道那是位姑娘,但她穿着男子衣衫,說姑娘就找不到了啊,“瘦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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