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鳳捂着自己被扇疼的臉,憤憤地瞪着雲薇薇。

    雲薇薇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冷冷道,“翁美鳳,這個世界不是誰罵的兇誰就有理,更不是誰罵得響誰說的就是真理。我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就算她曾經墮過胎補過膜,她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母親在嫁給雲展鵬時一心一意,你沒有任何資格說她不配爲人妻,更沒有任何資格罵她賤。這一巴掌,是你欠我母親的!”

    翁美鳳因雲薇薇面上的凌厲而愣了愣,可沒幾秒,就又擡着下巴譏誚道,“呵,你倒是挺會袒護你那個媽,可她有什麼苦衷,難不成是被人輪了?那都這麼爛了還有臉來騙婚,不更賤啊——”

    啪的巴掌聲再次落下。

    雲薇薇眼眸猩紅地瞪着翁美鳳,蒼白的臉上是痛恨的光,“人貴有憐憫之心,如果我母親真的慘遭不幸,你爲什麼還要這麼辱罵她?難道女人被男人強就是活該下賤麼,翁美鳳,你這種口德,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翁美鳳被扇得整張臉都偏了過去,扭頭的面色不但沒有任何愧疚,反而比剛纔更爲憤恨和不滿,“小賤蹄子你敢又扇我一巴掌!看我等下怎麼告訴展鵬讓他來教訓你!”

    “雲展鵬既然不是我父親,他憑什麼來教訓我?而且,就算他是我父親,他也不配我喊他一聲爸!他更不配當一個丈夫!”

    雲薇薇不會忘記自己從小就沒有父愛,雲展鵬從來不陪她母親,也不帶她出去玩,她原先一直信母親所謂的父親忙,可後來她才知道,雲展鵬是很忙,他忙着在另一個金屋裏養着翁美鳳和雲熙兒。

    雲熙兒只比她小半歲!

    已經不想和翁美鳳多說什麼,雲薇薇晦暗着臉就離開。

    白子鳶瞅着她的表情,眸光裏挑過些許訝異和興味,笑笑道,“沒想到小貓也有伸爪子的時候。”

    雲薇薇忽略了白子鳶話中的調侃,淡淡道,“白先生,剛剛謝謝你。”

    白子鳶勾脣淺笑,“不客氣,舉手之勞。”

    “對了白先生,你剛剛,爲什麼會那麼巧地也在這附近?”雲薇薇秀眉微蹙問。

    不是她多疑,而是連着兩天,自己差點摔倒都被白子鳶順手扶救,這也太巧了?難道,他一直跟蹤着自己?

    白子鳶擡手指了指馬路對面,也就是剛剛雲薇薇差點被雲熙兒推倒的路口,說,“我在那裏上班。”

    那是一棟紅瓦白牆的海派建築,帶着上世紀遺留下來的建築風格,充滿了文藝的氣息。

    而在這棟建築上,掛的標牌是「ZY心理諮詢」。

    雲薇薇怔了怔,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白子鳶的心理診所,原來,他把診所開在了這裏。

    離墨宅倒是挺近,才二十分鐘的車程。

    難怪能隔山差五就去給孟月蟬做催眠治療。這要是換作在市中心,估計沒有哪個醫生能忍受來回3小時的通勤時間。

    “美女,要不要去我的診所坐坐。”白子鳶忽而又笑着道。

    雲薇薇聞言,不禁心生警惕,這個白子鳶究竟是不是那批黑衣人的同夥?之前在墨宅弄暈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你做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怕我非禮你?”白子鳶輕笑,“放心,你那麼多保鏢我哪敢,再說你是墨少的女人,我對名花有主的女人沒興趣,只不過你的保鏢身上全是血,你最好讓他換身衣服,否則走在馬路上怪嚇人的。”

    保鏢身上的血,是剛剛抱起雲熙兒時沾到的。

    雲薇薇這才發現,周圍好多路人都在頻頻回頭看着保鏢,眼神裏是驚怕和閃躲。

    保鏢或許習以爲常,基本就是面色不改。

    但云薇薇先前是沒注意,現在注意到了,自然不會讓保鏢穿着染血的衣服在馬路上嚇人。

    而且……這或許是一個試探白子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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