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南誇張地嘆着聲,一腳就踹到了裴小櫻的身上,“敢做不敢當,真特麼沒見過你這麼噁心的女人!之前還想弄死小爺,我特麼現在就弄死你!”

    “啊——”

    裴小櫻慘叫一聲,肚皮被踹得彷彿腸子都在翻滾,她惶恐地大叫,“絕,我沒有,我真的是被迫的,包括逸少,都是黑衣人逼迫我殺的,你相信我,絕,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夠了,別再讓我聽到你那些噁心的字眼。”

    墨天絕語氣厭惡,讓保鏢將紀茶芝和李朗都搬上飛機,接着,親自坐上了駕駛座。

    飛機起飛。

    肖逸南一愣,“不先把裴小櫻處理掉嗎?你難道還想留她一命?”

    “那就看她要不要。”墨天絕面無表情道,“裴小櫻,我現在給你兩種選擇”

    “一,跪下來,一邊磕頭一邊表達你對雲薇薇的懺悔,我留你一命,只砍你手腳,丟去難民營。”

    “二,你不願懺悔,那就做好死無全屍的準備。”

    這叫選擇嗎?

    沒有手沒有腳,她被丟去難民營,不也是死?

    而且,她爲什麼要對雲薇薇那個賤人懺悔!

    裴小櫻剛剛的乞憐此刻全部變爲了痛恨,她憤怒瞪着眼,不平道,“墨天絕,所以你現在是爲了雲薇薇那個賤人要懲治我?!可我哪裏不比那個賤人強?是我先對你一見鍾情的!是我先來找你的!如果不是那個賤人勾.引你,你先愛上的人一定就是我!所以,就是那個賤人賤,該死的是那個賤人,她纔是該下地獄!”

    原來,有種人,真的是死到臨頭都不知錯。

    墨天絕不再說話,只是冷冷勾脣,將飛機駛向SouthernLouisiana,哪裏,有大片的野生鱷魚河。

    一條條的鱷魚從河裏探出頭,彷彿在等待着食物。

    肖逸南用望遠鏡從高空往下看,忽而咧嘴陰測測地笑了,“裴小櫻,沒想到絕能送你這麼完美的死法,你壞事做盡,五馬分屍都恕不了你的罪,所以讓你成爲鱷魚嘴裏的食物,也算是讓你在死前爲大自然做最後一點貢獻了。”

    裴小櫻聞言駭然瞠眸,墨天絕竟然要把她丟進鱷魚河裏!

    “墨天絕,你不能這麼對我!如果你真的殺了我,那老天爺一定會替我收拾雲薇薇那個賤人的!因爲那個賤人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是她迷惑了你,是她……”

    “把她嘴卸掉!”墨天絕面色陰寒。

    裴小櫻的下頷立即被保鏢卸了下來。

    肖逸南拉開車門,冷冷一笑,“裴小櫻,死到臨頭還嘴硬,你這麼喜歡罵人,就去鱷魚嘴裏罵吧!”

    呼嘯的風聲灌耳。

    裴小櫻的眼底終於露出了濃濃的驚恐,但更多的,仍舊是憤怒。

    不,你們不能殺我,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裴小櫻歇斯底里地扭動着身體,但肩膀被狠狠一推,她整個人都墜出了機艙。

    不——

    裴小櫻惶亂地揮舞着雙臂,可身體還是快速地往下降,她甚至越來越清晰地看到那一條發青的河流中,那一條條遊動的鱷魚。

    不她不要死!她不要死!

    雲薇薇你這個賤人,是你,該死的明明是你!

    噗通!

    咒罵中,巨大的水花將裴小櫻吞噬,她甚至好久都做不出不出反應,直到,劇烈的痛疼從她的腿上傳來。

    她撲騰地從水裏鑽出來,就看到一條鱷魚,正在咬她的腿,而血腥味,引來了周圍更多的鱷魚,它們睜着可怖的眼睛,獰笑地朝她游來。

    不不都滾開,都滾開!

    裴小櫻恐懼地掙扎着。

    可好幾只鱷魚,咬上她的身體。

    更有一隻最大的鱷魚,張着血盆大口,咬向她的臉。

    啊——

    裴小櫻雙目爆眥,所有的一切,都終結在了這最後的惶恐裏。

    而直到她斷氣,那些鱷魚,依舊在咬食她的身體。

    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憤恨,都在這一刻消弭成唏噓。

    這世界,最可怕的不是生擒猛獸,而是被欲.望反噬的人心。

    不是自己的,非要去搶,當嫉恨佔據一切,那她最後的結局,也只能是被自己所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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