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帳篷裏的人是賴多爾,自從出了上次的靈玉被盜事件後他就睡到了水晶棺內,一來可以看守增功儀,二來這大山裏的蚊蟲實在太多,就連他這個外星來客也沒辦法忍受蚊蟲叮咬,索性就藉着由頭睡到水晶棺內,這地方可以任意調節溫度,絕對要比木房子裏的板牀舒適多了。
天狼星人有個特性,一旦陷入深度睡眠狀態眉骨上方的觸角就會很自然的伸出來,只有在感覺到舒適安全的時候他們纔會陷入深度睡眠,超能增功儀是賴多爾親手製造的東西,這兩點都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熟睡了,還流着口水做起了美夢,渾然不知他天狼星人的身份已經暴露。
程冬弈在帳篷外呆了幾秒,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天狼星人引起了他心中的好奇沒錯,但不能因爲這個耽誤了正事。
一邊用透視之眼觀察周遭的東西,一邊放輕了腳步貓着腰朝宗門駐地走去。程冬弈找到了一個最適合埋藏定位儀的地兒,兩大宗門駐地交界那片空敞地,在那裏沒有建房子,只要把定位儀埋藏在這裏整個山谷中的居住地都在火力覆蓋範圍之內,只要加倍小心完全可以做到。
自然界許多食肉動物羣體中的最強壯最有實力的個體往往纔有資格喫到獵物身上最鮮美有營養的部份,那些能力欠缺的同類就只能流着口水在一旁耐心等待。這種現象在人類社會中同樣常見,真正有實力的人往往是挑剔的,因爲他們認爲自己應該得到最好的,也願意爲得到最好的付出努力。
現在的程冬弈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窮困潦倒的少年,他擁有遠勝於常人的實力,即便是在古武者中他也是巔峯的存在,他看待事物的眼光很自然的發生了改變,哪怕是埋一個定位儀他也會想到要尋找最適合的位置,因爲他覺得自己能夠做到最好。
老木房子的結構有個最大的缺陷,隔音太差,這個缺陷也給程冬弈造成了最大的障礙,他必須越過胡氏宗門的駐地,而這些老木房子里居住的很可能是跟他一樣的半聖境武者。
有難度纔有挑戰,程冬弈擁有透視之眼,他可以知道離自己最近的房子裏住着誰,甚至可以從內丹上判斷出房子裏古武者的境界,這就是他的底氣,人生就像一場場賭局,但要想贏得賭局是需要籌碼和實力的。
房間裏的木板牀上坐着黑無常,他正用一塊溼布仔細擦拭着自己的獸爪,每一根爪齒都擦拭得油光鋥亮,但他絕對想不到就在房門外一個角落裏有人恨不得衝過來剁了這對獸爪。
程冬弈牙關緊咬,手掌幾次摸到了龍淵劍,他真想衝進房去把那個半獸人黑炭頭剁了,可現在還不行,他反覆告誡自己現在不能衝動,去他孃的小不忍則亂大謀,略一思忖他很小心的把其中一個定位儀埋到了黑炭頭房子旁的青石板下。
有仇不報非君子,睚眥必報真小人。程冬弈從來不會把君子什麼的腐朽帽子扣在自己頭上,他現在不能馬上衝進去痛宰黑炭頭,但他可以埋個定位儀,到時候炸彈導彈各種臭雞蛋優先朝這裏招呼。
再往前行了百來米木平房已經變成了兩層的小木樓,幾棟木樓外表上看斑駁老氣,但不能否認這幾幢小木樓遠比那些平房質量要強多了,瞧那幾條粗壯的樓門柱子就知道,程冬弈在路過這幾幢小木樓時刻意駐足多看了幾眼,還真給他看到了限級的熱鬧。
胡杰和一個皮膚白淨的女人躺在大板牀上玩。
嫺熟的按摩技巧,認穴準確,胡杰就像一個按摩師,在幫女人按摩的同時嘴裏還哼上了不知名的小曲。
女人終於到了忍耐的臨界點,她伸手就把身體上最後那層遮羞布一把扯掉,往前一撲展臂摟住了胡杰的脖子,嘴裏嗲聲嗲氣的求着。
程冬弈正用讀脣術及時讀取兩人說的話,還真被他全讀懂了。
胡杰倒是乾脆,直接說道:“你就耐心等待,只要再等半個月!”
女人子不依不饒的說道:“不行,我現在是一刻也不能等了,今晚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回,必須要!”很有性格很猛的女人,最後‘必須要’三個字是她的原創,可見她心中怨念之深。
姑姑的執着讓胡杰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終於他站起身來做出了一個很男人的舉動,伸手嗤啦一聲撕掉了自己身上唯一的平角褲。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嘆了口氣道:“爲什麼?爲什麼……”
躲在木樓外角落裏的程冬弈心頭詫異,運足了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