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寧薇的心裏慌了一瞬。
“蘇啓舟!”她不得拔高聲音,焦急的喊着,“蘇啓舟,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蘇啓舟……”
她正喊着的時候,私人醫生徑直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不用喊了。”他斜着眼睛看了寧薇一眼,語氣裏帶着輕嘲的笑着,“放心吧,他還活着!”
“我早就已經說過了,念在你們對我還有大用處!無論如何,我都會留住你們這條命的。”
他正說着的時候,蘇啓舟用力蹙了下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寧薇的身上,他的目光一震,眼底頓時露出了一種不敢置信的神情。
“寧薇,你怎麼在這裏?”他輕掀着泛白的脣,虛弱的問了一句。
片刻之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了私人醫生,厲聲的低吼質問着,“你活膩了?居然敢動她?”
他瞪着眼睛,語氣裏滿是戾氣。
“蘇啓舟,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私人醫生冷笑着用手在蘇啓舟的臉上抽了幾下,嘲諷的冷笑着,“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英雄救美?”
頓了下,他輕搖着頭,呵呵的笑着,“蘇啓舟啊蘇啓舟,你這性子什麼時候才能夠改一改?”
驀然間,蘇啓舟的眼底被一片陰鷙的情緒蠶食着。
他死死瞪着眼前的人,充血的眼底佈滿了紅血絲。
見狀,私人醫生冷笑了一聲,突然俯身掐住了他的脖子,“蘇啓舟,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盯着我,你爲什麼屢教不改?”
話音未落,他掄起了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蘇啓舟的臉被狠狠打偏到了一旁,嘴角溢出了一抹鮮血。
“蘇啓舟……”寧薇的心裏咯噔了下,忍不住叫了一聲,“我沒事,你不要再跟他作對了。”
醫生留着他們的命還有用。
但這個人分明已經瘋了,要是蘇啓舟繼續抗爭的話,只怕有的是苦頭喫。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實力。
算算時間,慕宴洲已經已經發現她不見了吧?
她相信……慕宴洲一定能夠找到這裏的!
在寧薇的勸說下,蘇啓舟漸漸放棄了掙扎……
見他不再反抗,私人醫生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現越顯得得意了。
“蘇家大少,以前的你不是很能耐嗎?”他挑了挑眉,用力將針扎進了蘇啓舟的血管裏,“你記不記得,你以前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人看待,一直都踹我揍我!”
“你應該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落到我的手裏任我宰割吧?”他猙獰的笑着,一伸手掐住了蘇啓舟的下巴,眼底帶着狂亂的輕吁了一口氣,“放心吧,等我拿了獎,這功勳章也是有你的一筆的。”
蘇啓舟反應淡淡的,壓根懶得用正眼看他。
眼見針筒裏的血已經差不多了,醫生冷笑着停手着。
“寧小姐。”他將手裏的針筒放到了托盤裏,轉頭看了過去,“下面輪到你了!”
“放心吧,我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他一把抓住了寧薇的胳膊,自言自語的道,“只要你乖乖的,我……”
“住手!”他奮力掙扎着,身下的手術牀一動一動的,“誰允許你碰她的?你給我住手!”
聞言,私人醫生笑着。
當着蘇啓舟的面前,他徑直將針扎進了寧薇的身體裏,眼神裏滿是挑釁的揚了揚眉,“蘇啓舟,你瞧瞧你現在自身難保的樣子!”
“你有本事阻止我嗎?”
當寧薇的血被抽出來的時候,蘇啓舟赤紅着眼睛,就像是一隻受了埋伏的野獸一般。
“你會後悔的!”他扯着嗓子,太陽穴上青筋暴起的嘶吼着,“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私人醫生的脣角上鉤着,桀桀的笑着,一副變態至極的樣子,“蘇啓舟,我還從來都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話音未落,他突然從旁邊的托盤裏拿起了一隻小小的注射劑。
“本來我是不想使這樣手段的。”醫生嘖嘖了兩聲,用一種晦澀不明的眼神盯着蘇啓舟,“不過你記住了,這都是你自找的。”
“啊!”
當液體被注射進體內的時候,蘇啓舟疼痛難忍的大叫着。
剎那間,他就像是被煮紅的蝦子一般,通體泛紅的打着滾。
“蘇啓舟……”寧薇心慌意亂的喊着,“蘇啓舟,你覺得怎麼樣?”
此時,蘇啓舟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的雙手用力抓住了束縛帶,叫聲一下比一下慘烈……
私人醫生眼底帶着笑,滿意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徑直拿着兩管血離開去做實驗了……
等蘇啓舟平復下來,已經差不多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他虛弱的平躺着,雙手無力的下垂着,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般。
“蘇啓舟……”寧薇擔心的看着他,“你覺得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她不知道蘇啓舟究竟在這裏多久了。
但看得出來,蘇啓舟被折磨的不輕。
“沒事。”聽着她的聲音,蘇啓舟強撐着搖了搖頭,虛弱的笑着,“放心吧,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給我注射這玩意了。”
頓了下,他嘲諷的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輕哼,“我的血對他來說還有大用處,這玩意不會給我留下任何後遺症的。”
聞言,寧薇鬆了一口氣。
她微張着脣,似是想要說什麼。
但話到了嘴邊,她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下,最終還是生生將話吞回了肚子裏……
一回到實驗室,私人醫生就開始利用兩人的血液做實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啓舟的精神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不少。
寧薇想了想,歪着頭看了過去,忍不住開口了,“蘇啓舟,你怎麼會落到他的手裏?”
蘇家的勢力不小。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蘇啓舟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淪爲試驗品的。
聞言,蘇啓舟抿脣緘默着,似是有些難以啓齒。
好半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喃喃的開口了,“上次看到慕宴洲就跟求婚,我就打算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