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年。”阮芫又叫了他一聲,“你有什麼夢想嗎?”
若是別人問起他有什麼夢想,許延年定會覺得對方是在沒話找話。可阮芫的語氣太過自然,以至於他脫口而出:“夢想談不上,我只是想一直和數學打交道。”
想沉浸在數學的世界裏,求解未解之謎,感受數學的美妙。
阮芫眉眼彎彎,“那你就去做吧,有想做的事情很了不起,能隨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很幸運。”
所以許延年了不起,且幸運。
“你呢?”
阮芫偏頭看向許延年:“我沒有夢想,但我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也許是少女的視線太過誠摯,許延年只覺得心口有些發燙。
阮芫想到了什麼,在試卷的空白處用鉛筆勾勾畫畫。
沒過多久,那枚小扇子髮飾躍然紙上。
阮芫舉着試卷問:“你見過這枚髮飾嗎?鑲着綠寶石的那種。”
許延年只看了一眼,便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我母親離世的時候給我和我哥各一份東西。我哥的是鴿子血紅寶石,給我的就是這個……”
再後來,許松鶴將那塊鴿血紅寶石打造成戒指在求婚的時候送給了張黎,而許延年則一度以爲自己的小扇子髮飾可能送不出去。
阮芫淺笑,而後湊近了許延年,聲音婉轉:“可不就巧了嗎,誰有這枚髮飾誰就得娶我。還好不是你哥,不然我這會兒豈不是成了你嫂子的情敵?”
許延年:“……”
從疑惑阮芫爲什麼能畫出那枚髮飾,到知道誰有髮飾誰就得娶她,許延年只覺得太陽穴一陣突突。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說完,阮芫順勢靠在許延年的肩上。“讓我睡一會兒,累得很。”
狐族女子每月總有那麼幾天採陽補陰的慾望極其強烈,而阮芫在冥界待久了,對男人的需求沒那麼強烈,只是格外困罷了。
於是前一秒剛說要睡,下一秒幾乎已經靠在許延年的肩上睡着。
許延年不敢動,只覺得阮芫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好聞得很。
阮芫今日穿着一條白色刺繡短裙,腰間繫着碧色的腰帶,與手腕上的手鍊相得益彰。
烏黑的頭髮柔軟,許延年伸手碰了一下,在指尖纏了幾圈,鬆開再纏上,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不知過了多久,司機大叔將車停在南林一中門口。
許延年付了錢,而後試圖叫醒阮芫,卻發現……
根本叫不醒。
略加思索,許延年只好對司機大叔道:“師傅,麻煩幫我們送到前面那個小區吧。”
“好嘞。”
自打許延年上小學起,許松鶴就熱衷於入手學區房。所以距離南林一中最近的小區裏,許松鶴也有好幾套房產。
留了最大的一套自己住,其餘租出去,收到的租金全部打到張黎的卡上。當然,除了租金,許松鶴其餘財產也都在張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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