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昀霽的貼身太監啊!
阮芫發現自己對阮震霆的力量似乎一無所知。
“福安是自幼就跟在皇上身邊的,爹爹怎麼知道……”
一定是蕭昀霽登上皇位呢?
“這……”阮震霆摸了摸下巴,“也不止是當今皇上,廢太子身邊伺候的太監裏也有爹爹的人。”
準確來說,是先皇生了多少個皇子公主,阮震霆就費盡心思送了多少個人。
多押幾個,總有一個會壓中的嘛。
“不過阿芫放心,並不會露餡的。他們只認玉佩不認人,哪怕是我站在他們面前,也不會有任何紕漏。”
先皇子嗣興旺,先皇后雖然沒有殘害皇嗣性命,但後宮裏有些不受寵或者母妃早亡的皇子其實過得並不好。
經過阮震霆挨個塞人的操作……竟莫名給一些皇子送了溫暖??
阮震霆雖然是阮芫的父親,但也不好在宮裏多待。臨走的時候,他又叮囑了一句:“阿芫,在宮裏待不下去就派人送信告訴爹爹,爹爹會帶你回家。只一點……有仇爹爹和幾位兄長會爲你報,不必忍着,也別弄髒了自己的手。”
阮震霆實在是太怕自己的寶貝女兒動了心,也迷失了自我。
後宮裏的女人在深深的宮牆裏煎熬着,耗盡了青春,也耗光了僅存的善意。
如果有可能,阮震霆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遠離陰暗與污濁。
福安過來提醒阮震霆該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阮芫系在腰間的玉佩。
他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笑着道:“大將軍,皇上已經爲您準備了馬車,會一路送您到將軍府呢。”
阮震霆很快離開勤政殿偏殿,阮芫也回了翊坤宮。
晚膳的時候,蕭昀霽讓福安親自送來了一盤松鼠魚。“貴妃娘娘,皇上說御膳房新來的廚子做出的松鼠魚味道極好,讓奴才也送些過來讓娘娘嚐嚐。”
“放下就行,多謝福安總管。”
阮芫平日裏不喜歡丫鬟太監在她面前亂晃,見此刻旁邊沒有其他人,福安低聲道:“貴妃娘娘,那枚玉佩奴才見着了,日後若是有什麼事,娘娘儘管吩咐。”
阮芫嗯了一聲,“宮裏還有哪些人認識這塊玉佩?”
四捨五入等於在問,你還有哪些同夥?
福安淺笑,“娘娘,旁人暫且不提,太醫院裏有個叫章文的太醫以及翊坤宮裏一個叫月季的宮女,都是娘娘可以重用的人。只要不危害皇上,奴才等人但憑娘娘吩咐。”
宮女、太醫和太監總管,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啊。
阮芫笑意更深,“難道皇上就沒有懷疑?”
“娘娘此言差矣,奴才等人都是最本分老實的人,有什麼值得皇上懷疑的呢。”
阮芫:“……”
行吧,你說自己老實就老實吧。
之後的幾天裏,蕭昀霽依舊沒進後宮,阮震霆、阮衡等人也要收拾東西離開燕京。
燕京繁華,燕京有他們牽掛的人,但漠北纔是他們拿命守護的地方。
……